第29章 扯出惊天丑闻!
紫兰接过那布人,细细看过上面的生辰八字后,脸色就不由大变。 看在眼里,张氏得意洋洋的勾起了唇角,桂嬷嬷则是不由暗暗发起抖来,这种事,未免太过恶毒了!这是要置三小姐于死地啊! 老夫人亦是心里一沉:“紫兰,不必遮掩,说实话就是。” “是。”紫兰恭敬的应了声,“回老夫人,奴婢看着,这似乎并不是您的生辰八字——” “什么!?”张氏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那可是她亲自看着人写上去的,怎么会错! 老夫人脸色阴沉:“张氏,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还巴不得上面那生辰八字是我的不成?” “不敢,”张氏有些讪讪,笑比哭还难看,“只是一时没回过神来,自己竟是看错了。” 轻哼了声,老夫人微微坐直身子,向紫兰示意:“拿来我看看。” 虽然仍有些排斥,但老夫人还是仔细看过了上面的生辰八字,神色有一瞬的犹豫:“这,这好像是锦儿这丫头的,桂嬷嬷,你来看一看。” 堂堂一个祖母,竟是记不住孙女的生辰八字,应该是说没想过要去记。 顾锦垂下了眼帘,果然这种名门大户府中,血缘关系也不过是个笑话。 桂嬷嬷看了眼顾锦后,方才有些懵的上前去接过来看过,然后全身一震,跪了下去,已是带了些哭腔:“回老夫人,这上面正是三小姐的生辰八字……” 这话一出,堂中众人更是讶然失色,谁会没事做个诅咒自己的小人?还放在自己厢房里……明显是有人想害顾锦,却被张氏拿出来想要陷害于她。 张氏也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一时有些傻眼,随后就想明白,眼神狠毒的看了眼仍旧一派从容站着的顾锦。 这个丫头,自己果然还是小看了她! 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仍旧是被破了。 其中定是有人告密,不然怎会如此! 这般想着,张氏恶毒的目光从站在角落的两个丫环身上一带而过,拢在袖中的手掌握了拳,已是动了杀心。 而老夫人亦是没有想到还真是顾锦的,她倒是没想到顾锦自己身上,毕竟正常来说,没有人会愿意咒自己,而是想着,多半是张氏做了两份,一份给她,一份给顾锦,结果拿错了! 看来这些年还是过于纵容张氏了,才会至于如此的肆无忌惮! 顾锦将两人的反应都收入眼底,暗自嘲讽的笑了声,随后又出声提醒道:“那件衣裳,还有这两个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是了! 张氏猛然来了精神,那个小布人是出了差错,但那衣裳还有这两个人都是后手安排好的,这一罪名,起码能让她免掉一桩麻烦事,还能将那巨额嫁妆收入怀中! “你还有脸问?刘大家的,宝珠,你们一个一个说,告诉三小姐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磕了个头,再度将说过一遍的供词“背”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两个人在几次经过沁竹院时,都看到过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出入,而且都是快入夜的时候,才从三小姐、也就是顾锦的厢房里出来。 就是因着这个,老夫人和张氏才打发了人去顾锦院子里搜查,然后还真给她们找到了件男装。 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想辩解都难了。 不过在经过上一遭后,老夫人便机警了点,直接命紫兰和另一个大丫环去检查一下那男人穿的外衫。 在看到两个大丫环面色都是有些不对劲时,张氏还一愣,毕竟小人可以随意丢在床底,这外衫却是目标太大,为了保险起见,直到要去搜时,她才让刘嬷嬷藏着带去的,怎么也会有问题? “怎样?可查出什么来了?”老夫人亦是心知肚明,顾锦敢这般直接往上撞,就代表她有绝对的把握,张氏害不了她。 “回老夫人,这……” 紫兰有些欲言又止,又不动声色的示意了一番堂内众人。 老夫人顿时明白过来,皱了眉头道:“桂嬷嬷留下,其他无关人等且先退下。” 伺候的丫环婆子们逐一退了出去,堂中瞬间空了一半,气氛是死一样的寂静——既然要屏退左右,就代表接下来要说的事,是见不得人不好外传的。
得了可以说的示意后,紫兰方才低声道:“这衣裳是今年府里给几位少爷们做的样式,从大小和袖口绣字来看,应是……大少爷的。” “什么!!?你个贱婢,胡说八道!!”张氏当即拍案而起,目露凶光,“可知随意诬蔑主子是什么罪!” “行了,”老夫人淡淡道,“知道你侯夫人威风得很,不过紫兰是我的丫环,何时轮到你来定罪了?紫衣,你去把大少爷随身伺候的大丫环叫来辨一辨,看看紫兰所说到底是真话,还是胡说八道。” 张氏不甘的想说自己也可以辨,却是被老夫人一记冷眼给挡了回去,只得勉强控制住情绪的坐下。 许是这边闹得有点大,外头有不少下人在凑热闹,紫衣出去了一会,就将一个十六七岁的大丫环给领了回来,看眉眼和身形,就能大概猜到多半是随身伺候到床榻上去了。 “奴婢碧波,见过老夫人。” 行了礼后,那丫环就接了那外衫,细细看了起来,因着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所以她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几番确认后,还是点了头道:“这是大少爷的外衫,只是不知怎地在老夫人这?” 她话音刚落,就听得“噗通”一声,顾锦这才跪了下来,一脸泪痕:“请老夫人给孙女做主。” 堂中几人包括桂嬷嬷在内,都是懵了,完全不知她在搞什么。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人亦是气上心头,胸口剧烈起伏,张氏再蠢,也不会将她的宝贝儿子给栽进去,只能说是误打误撞,竟是扯出了一件惊天丑闻! 顾锦伏在地上嘤嘤啼哭:“如刚刚刘大家的还有这宝珠jiejie说的,大哥总时不时偷偷闯到我厢房里来,几次三番意欲不轨,我以死相逼方保住了清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好笑,我什么时候去过你房里,我自己竟是也不知道!”一个年轻男人掀了帘子闯了进来,面色阴冷,几步上前,抬腿就踢了过去,“贱人,竟敢诬陷到本少爷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