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到舰队,就要提到叶春秋在秦皇岛的新军舰队了,可这规模还远不如大明舰队,可见这朱厚照野心勃勃,心有多大了。 不过这舰队不是一日成效,这还长远着呢! 不过这一次君臣对话,算是愉快舒心的,看时间不早了,叶春秋便向朱厚照告辞,从暖阁里出来的时候,叶春秋的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显得很轻松。 倒是那刘瑾似是早就算好了似的,趁着点儿赶了出来,笑吟吟地凑到叶春秋的跟前道:“鲁王殿下,奴婢已经将所有的事安排好了。” 叶春秋当然清楚刘瑾口中所安排的是什么事,于是朝他笑了笑道:“有劳了。” 刘瑾眯着眼,随即道:“殿下客气了,那些人屡次给殿下找麻烦,真是找死,名册里的人,一个人都别想活着,不过奴婢以为,这里头可有不少蒋冕的门生,那蒋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索性一网打尽好了。” 现在有了机会,刘瑾立即开始来事了,巴不得索性来个斩草除根。 叶春秋却是很直接地摇头道:“留着吧,何必如此呢,那蒋学士并不是一个喜欢算计的人,这样的人留在朝中,反而安心一些,否则下一次,天知道会补上一个什么样的,倒是你,这一次要趁着机会将那些人打痛了才好。” “这个……奴婢晓得的。”刘瑾朝叶春秋应着,完全一副以叶春秋马首是瞻的样子。 叶春秋点了点,便迈开了步子,直接出宫回家去。 相较于叶春秋的舒心,这些日子,京师里可谓是人心惶惶。 一面是叶春秋敕为了鲁王,另一面,却是厂卫四处拿人,气氛处处弥漫着紧张。 倒是来叶家登门的人不少,不少人都是来求情的,叶春秋一概不见,在他看来,既然打算做了,这事就要做绝,他一丁点也不相信,自己的心慈手软,会让某些人感激自己,若是自己不下狠手,不将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打痛了,某些人怎会知道痛,又怎会记忆犹新? 在家里呆了几日,忙前忙后的叶东却是亲自拿着拜帖到了他的跟前,道:“禀殿下,兴王世子朱厚熜求见。” 叶春秋这些日子只在家里看书,听到是朱厚熜来了,却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说到这个朱厚熜,在叶春秋看来,终究还是个少年,是翻不起什么浪来的。 不过……想到那历史上的朱厚熜,那实在是不简单,所以一直让叶春秋不得不警惕,现在他来求见,叶春秋是有点意想不到,只沉吟了会儿,便道:“叫进来吧。” 叶东点点头,只是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道:“殿下,此前谢绝了许多人的来访,现在突然见了这兴王世子,往后若是再有人登门,可就不好拒绝了。” 叶春秋笑了,道:“你啊,一肚子的小心思,难怪只能帮着打理这个小家,还是格局太小了啊。无妨的,此前谢绝外客,只是为了表明立场,至于会一会这朱厚熜,却是因为我对他有些兴趣,那些该挡的人,照样挡着,其实啊,你也不必害怕得罪人,叶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该得罪的人,早就得罪了,不会因为几句客套,就使人家和你产生亲近,该亲近的人,大多数是和咱们叶家休戚与共的,你就算骂他一通,他还是和你一起的,就说那对张家兄弟,我现在就算让人打他们一顿,他们照样会捂着腮帮子,乖乖地维护着咱们叶家,这叫什么呢,对,这就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叶东不禁汗颜,道:“殿下教诲的是,我这便请兴王世子来。” 那朱厚熜不敢招摇,其实锦衣卫早就注意着他了,叶春秋也多少知道他一些底细,至少知道朱厚熜平时都躲在鸿胪寺里,闭门不出。 这个是很可以理解的,这父子二人,看来是惊弓之鸟,陛下一直不肯他们回封地去,他们着实吓得不轻。 只是真要算起来,他跟这对父子是有点膈应的,现在又是特别时期,竟是跑来登门,这才让人匪夷所思了。 过不多时,朱厚熜便信步而来,他个子高了不少,显得更加稳重了,倒是身上只穿着一件寻常的圆领衣,也没穿朝服出门,面上则带着温和的样子,进来之后,纳头便拜:“见过鲁王殿下。”
这态度,可谓恭谨得有些过份了。 叶春秋只点点头,生生受了他这个礼。 叶春秋觉得自己受得起,自己现在是鲁王了,和他爹算是一个档次的,朱厚熜,现在不过是个郡王的身份罢了。 叶春秋道:“不必多礼,怎么,世子来此,可是有什么见教?” 朱厚熜立即笑了,道:“哪里的话,见教二字,我可不敢,鲁王殿下来了京里,我本是早该来拜见的。” 这种官话套话,朱厚熜说得居然十分的纯熟,仿佛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 叶春秋却没心思跟他打谜语,便道:“既然不是见教的,那么就奇了,世子应当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朱厚熜却是很坦然地又笑了笑,道:“事儿倒是有一件,想请殿下帮个小忙。” 就知道朱厚熜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他,只是……帮忙?帮什么忙? 叶春秋看着这少年的模样,心里却是想笑,这朱厚熜虽是稚嫩,却还是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就不知那肚子里有多少算计呢? 叶春秋只是淡淡地道:“莫非世子也是想来为某些人求情的?” 一听这个,朱厚熜便忙道:“哪里的话,我怎敢为那些乱党求情,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而今落到这个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我来拜见鲁王殿下,和这些人是半分关系都没有的。” 叶春秋心里想,谅你也不敢求情,你们兴王父子二人,陛下对你们本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在这风口浪尖上,若是跑来想借着求情得到一些名声,这就等于是找死了。 可是……这家伙来此,到底是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