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出人意料
刘青山先向余成焕这边看了一眼，朝他暗自点点头，这才开始观察到会的企业，没有看到飞龙集团的陆庭山，刘青山似乎有些意外，但他只是稍作停留，便准备讲话。 可就在这个时候，陆庭山带着陆佳急匆匆的跨进大厅，所有的人都望向这对父女。 陆庭山手中提着公-文包，朝大家微笑示意，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坐下的那一瞬间，他也看到了余成焕和丁伯年，并向后者点头示意，笑容可掬。 “我说了，他会按时到的。”余成焕小声道。 丁伯年的脸上依然春风满面，轻笑道：“来了也是白跑一趟。” “不要忘了你的承诺。”余成焕提醒道：“否则，你该知道我的脾气，就算你中了标，我也能让你丢掉这标。” 丁伯年相信余成焕有这个脾气，更有这个能量，于是笑着点头承诺：“余爷放心，我丁伯年说话一向算数，再说我们现在是盟友，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余成焕一愣，哈哈一笑，不再说话。 作为这次招标会的总负责人，刘青山一向有着清廉之名，他来主持这次的大会，是由许多人投票选出来的。 招标会开始之前，他讲了一番话，大抵是讲南城改造项目的必要性，更是对未来作了长篇的展望。 接下来，入围的企业就开始投上自己的标书。 于接着，审议团成员开始挨个的审阅这些标书。 因为前期会有审核的环节，这入围的五家企业，几乎都没有任何问题，今天的现场开标，等同于报价。 与一般的拍卖会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拍卖会是价高者得之，而这里则是价低者得。 按照上级指示精神，昨天下午，几家负责单位共同制定了本次招标的底价，也即是心理价位，而且对投标单位有了一些硬性和软性的指标，然后当场密封文件，放进保险箱中保存，而参与者，会在一定的时间之内，被集中起来休息，所有的电话都被没收，无法与外界获得任何的联系。 这次的工程很大，国家花那么多钱，当然想把事情办得完美，原则上是要杜绝所有的关系户。 可作为这次的总负责人，刘青山自然早有对策，因此他才能将一些信息透露给余成焕。 至于那些所谓的5个点的回扣，的确如丁伯年所想的那样，只是余成焕敛财的借口。 所有的标书收上去之后，会经由审议团成员一一过目，并不纯粹是价低者得，而是与他们心里价位最吻合的，又能达到他们所提之所有要求者中标。 但最重要的，还是价格的吻合。 现场审议，的确是可以避免许多黑幕，这也正是这么多记者来采访的重要原因，这个过程不会太长，但对于投标单位的人来说，却相当漫长。 余成焕老神在在，一副胜卷在握的姿态，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丁伯年见余成焕都这般放心，也就跟着放心，一脸得意的看着不远处的陆庭山。 陆庭山一边小声的和旁边另外几家企业的老总谈话，一边在心里笑。 燕京之行，对他是一个巨大的助力，让他在天海市的人气指数飚高数倍，如今许多企业，都争抢着要和飞龙集团合作。 如果这次的标书再被他得到，对飞龙集团来说，接下来就是一个更高速发展的时期，而老对手天成集团，注定会被越甩越开。 不知不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十一点。 “现在，开始公布入围企业的报价！”刘青山清了清嗓子。 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单位报价，在这前绝对是机密，但此时却向大家公开。 每一家入围企业的人，都有些紧张起来，包括陆庭山和丁伯年。 因为不知道别人的报价，所以现在就想听，如果两家的报价一样，又同时成为最终的入围名单，那就要拼软件。 刘青山的脸上带着笑容，开始宣布各家企业的报价，所有的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价格各不相同，可以说相差极大，而最接近的，反而是飞龙集团和天成集团，报价只相差一千万。 “现在，当众公布底价！” 刘青山从身边的工作人员手中拿过一只密封过的文件袋，向大家展示解释一番，这才当众打开。 他的表情很笃定，只是一看到里面的文件，他竟脸色一变，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然后没有马上宣布。 “刘局长，是否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向大家展示底价呢？”陆庭山笑着问道。 余成焕的眼睛猛的睁开，有些疑惑的看向刘青山，后者则吞了吞口水，没有说话，更没有看向这边。 丁伯年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难道会有差池？ 丁伯年看向余成焕，后者却紧皱着眉头。 有媒体记者开始起哄，跟着，所有的媒体记者都开始起哄，让刘青山当众宣布底价。 刘青山骑虎难下，艰难的宣布了底价。 此刻，所有的记者都将镜头对准了他，而他一宣布完结果，他身边众人都大惊失色，有人抢过那份文件仔细看了看，又传阅开来，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底价不对啊，昨天是这个价吗？” “好像是吧？” “好像不是，我记不得了。” “这里有我们大家的签名作不了假，肯定是这个价啊！” …… 底价一宣布，陆庭山心头一块石头便落了下来，而丁伯年则沮丧的坐下，一张脸再无血色。 虽然还没有宣布最终的入围名单，但这已经不用宣布。 没错，入围者自然是报价更低，而且与招标单位底价完全一样的飞龙集团。 别人价格报得这么准，本来又是天海房地产业的龙头老大，这个结果难道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媒体记者多机灵的人啊，立即从刘青山的表情中读出一些细节，不过他们有些不明白，若说飞龙集团提前得到消候，那也正常，现在什么交易没黑幕啊，更何况这次的订单金额如此巨大，可问题是，如果招标单位趋向于把合同送给飞龙集团，你没必要那副表情啊！ 在媒体记者的要求下，刘青山当众公布了中标单位——飞龙集团。 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 一切又出乎一些人意料之外。 余成焕气得咬牙怒骂一声，立好拄着拐杖离开，而丁伯年父子才瘫坐在地，半点无法回神，想到飞龙集团会借此大发一笔，实力会大大提高，丁伯年就有些想哭，而一想到刚才面对记者提问他的回答，他更是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到有记者看过来，丁伯年立即带着丁坤逃也似的离开。 在这里，他不想再呆一秒。 到了会场外面，余成焕的车还停在路边，看样子是在等丁伯年。 “余爷。”丁伯年现在也是一肚子火，但看到余爷脸色不好，他还是叫了一声。 “让他回去，你上车。”余爷关上车窗。 丁伯年吸了一口气，对丁坤道：“你先回公司等我。” 不久之后，两人出现在一处僻静的茶庄。 在包厢坐定，余成焕今天也无心耍什么情调，把泡茶的小妹撵了出去，开门见山的朝丁伯年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这样都会把生意搞砸，白白浪费我一番心血，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丁伯年一愣，立即火冒三丈。 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不错，余成焕贵为青帮的帮主，自然可以对许多人非打即骂，可老子又不是你青帮的人，凭什么要受你的气？ 再说，你个老东西，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事情不会有任何的闪失，转眼间让老子空欢喜一场，到头来还倒打一耙，你凭啥？ “余爷，说话可得凭良心，底价是你透露给我的，现在事情办成这样，你反倒怪我，这就是你们青帮的做事风格？”丁伯年有些讥讽的道。 余成焕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竟然浮现出笑容。 不过，如果熟悉他的人看到他这副表情，一定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余爷在天海，那就是真正的大人物，跺跺脚都能让天海震动的超级**oss，他的话，从来没有人敢反驳，现在丁伯年怒气冲冲，这让他如何能适应？ “你现在是怪我了？”余成焕笑容突然收敛，冷笑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就不考虑一下后果？” 丁伯年心里一震，似乎也发现余成焕现在将要发飚，不过想到自己也不是易与之辈，笑道：“余爷，事情办成这样，你要我怎么和你说话？再说，我可没像你那样随便骂人吧？” 点点头，余成焕指着丁伯年，频频摇头，似乎气得快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吧？信不信我可以立即让你从天海滚蛋？信不信我把你那些丑事儿全都抖出来？” 余成焕气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