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初来广州
三天后的早晨。 广州左家别墅花园里。 左飞飞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 “飞飞啊，那个叫胡歌的要来我们家的电视台工作？” “是的，爷爷。可是……爸爸和大哥都反对。” “我听你大哥说了。广电封杀的人，一般的卫视怕是都不敢轻易收留的。我们虽然不是卫视，但也受制于体制之内。为了一个新人得罪了南海卫视和广电，不是明智之举啊。” “爷爷，我们是私人电视台，跟其他卫视本就是竞争对手，怕他们做什么？至于广电，还不至于。封杀令上又没有说全国封杀。” “话是这个话，不过他一个唱歌的来我们电视台上班，能干什么呢？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歌手和电视人本就是两个行业。你们虽然同是好歌曲的学员，有几分交情，但有时候做人要学会拒绝，不能人家提什么要求，你都随便答应。” “爷爷……是我主动要人家来的。” “你这孩子……我们电视台还缺人才嘛？你就跟他说，目前没适合的位置和节目给他做。” “爷爷……人家千里迢迢赶过来，刚安定下来，我就这么回复人家。我说不出口。” “……这样吧。既然我们家飞飞这么讲义气，那明天我帮他出面，在广州一家唱片公司或者就我们自家的谋一份工作吧。” “爷爷……唱片公司……人家压根就没想进……如果想进，早和光影谈好了，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个局面。爷爷，要不你抽空看下他唱的几首歌。” 左飞飞说着掏出掌上电脑，搜寻好歌曲，发现官网上已经没有胡歌的作品了。然后百度下，发现有不少盗版网站上有转播的。 左飞飞选了一首《父亲》给左玉看了下。 看完后，左玉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这歌是胡歌原创的？”左玉问。 “是啊，难道爷爷一直没看我们的节目。” “前段时间又做了一次化疗，前几天才出院，哪有时间看啊。倒是你这个丫头，就顾着录节目，也不回家看望下爷爷，万一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呢。” “爷爷……是我不好……老爸和大哥都瞒着我……我要是知道了，早飞回来了。” “不说这个了。这个胡歌唱歌还行。你让他下午来面试吧，台里有没有适合他的工作就不知道了。还有，让你大哥亲自面试。” “爷爷……还要面试？你给大哥打个电话，开个直通车算了。” “这丫头……规矩可不能坏。” …… 下午两点半。 玉龙集团玉龙大厦。 副总裁办公室。 一位女秘书敲门。 “左总，胡歌来了。” 趴在办工作上写字的左大男推了下眼镜：“让他进来。” 门开了，走进两个人。 “大哥！” “左总。” 一看左飞飞领着胡歌进来，左大男站起身，很有礼貌道：“小妹啊，想必这位就是胡歌？” “大哥好眼力。” “你好，我叫左大男，左飞飞的大哥，玉龙集团副总裁兼玉龙电视台台长。” “左总你好。” 胡艺凡上前握手。 三人坐好后，秘书端来咖啡。 “大哥，胡歌想到咱家的电视台上班。”左飞飞开门见山道。 “小妹啊。按理说，你推荐个人，做哥哥的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只不过胡歌不同一般的大学毕业生，他是名人啊，所以要慎重些。这一点希望胡歌兄弟不要见怪。” “可以理解，毕竟接纳被广电封杀的人是需要勇气的。”胡艺凡笑道。 左大男一愣，觉着胡艺凡说话挺尖锐啊。 “呵呵，做企业勇气当然要有。谨慎也是要有的。爷爷白手起家，创立玉龙集团，从房地产、餐饮做到电视电影唱片，靠的就是谨慎投资。实不相瞒，之前飞飞提出这个事，我和父亲以及几位大股东也商议过了，大家大多都不赞同你来我们电视台工作。” “为什么？认为风险过大，大于可能获得的利益？”胡艺凡道。 “呵呵，胡歌兄弟说话还挺尖锐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应该对玉龙集团有所了解。我爷爷掌舵，我父亲负责房地产，我二叔负责餐饮，我负责电视台这块，二男负责唱片公司那块。我的意见是你来电视台，不如去二男那，在唱片公司做唱片比较符合你的本行。” 胡艺凡想了想道：“我目前就想在电视台试试。而且，我有信心做好。” “呵呵。隔行如隔山。电视人也不是那么好做的。那你就说下，你在电视这块有哪些才华？”左大男道。 “我的普通话还行吧，主持人应该可以胜任。”胡艺凡道。 “如果是新闻类主持人普通话等级要求是一级甲等，你达到了么？”左大男道。 “没达到，我想做的不是新闻联播这类，我想做的是娱乐类，甚至是脱口秀。” “娱乐类？那也至少要达到一级乙等。” “一级乙等达到了，我也是正宗的艺术类院校毕业的，没这个分数是很难毕业的” “可是目前娱乐类主持人，我们不缺。至于你说的脱口秀，这种节目在国外还行，但收视率也就那样。至于国内，目前还没人敢吃这第一口的螃蟹。” “只要有趣，有内容，有看点，什么类型的节目都会有收视率的。哪怕是真人秀也是能火的。” “真人秀？啥意思？恕我孤陋寡闻，目前国外也还没有兴起这个节目吧？”左大男道。 “已经有了。就好比美国的《荒岛求生实录》，那就是属于真人秀。什么是真人秀呢？就是把明星拉下神坛，放大他们的生活细节甚至缺点，依此为卖点。” 左大男眼睛一亮。 “呵呵，没想到你对电视行业也挺有研究啊。” “哥，你就答应了吧。”左飞飞一旁看得焦急了。 “喝你的咖啡！”左大男道。 “看来，胡歌兄弟来之前做了一些功课啊。既然如此，我们可以试用你一段日子，如果真的可以胜任的话，我们再签合约如何。”左大男道。 “可以。那我可以做脱口秀或者真人秀类节目的工作？”胡艺凡道。 “策划？制作人，还是导演？”左大男道。 “都可以。” “这个真不行……一个新节目从创作到诞生，投资少的几百万，多的上千万，不可能交给你一个新人来做的。你有什么好点子，如果不私藏的话可以提出来，我交给其他人去做，讨论研究下新节目的市场可能性。” “那就算了，我有点子，但我不舍的交给别人去做。那左总，试用期多长，我要去做什么节目？” 左大男手指敲了下左面，翻了下桌面上几张节目报表。 “你也知道，我们电视台虽然算得上全国比较知名的私人电视台，但跟各大卫视比，也只能算是夹缝中求生存。而且一天二十四小时，正真的黄金时间就那么几个小时。而我们的频道权利也只有玉龙一套和二套。为此，我们玉龙电视台在网上除了有对应的网路电视台，还有一个玉龙网络直播间。直播间有不少优秀的主播也荣升进阶，迈入了玉龙电视台工作。如果不嫌弃的话，胡歌兄弟可以先去直播频道试试。” 左飞飞飞鼓着嘴道：“大哥……” 胡艺凡倒是出人意料的点头：“可以啊。” 左大男也是一愣，没想到胡艺凡答应的这么干脆。直播这个行业早就饱和了。各大私人电视台开直播，不过是想和斗鱼、歪歪等大平台那分一杯羹。但实际上起步晚，能不赔钱就不错了。真的想做到后起之秀，何其难。 目前玉龙网络直播，真正给集团赚钱的也就是那几个当红主播，其他的基本都是在赔钱赚吆喝。 “至于让你做什么节目呢？” 左大男手指又开始敲桌面，翻看着直播节目时间表和成绩报告。直播跟电视台不同。电视台黄金时间是晚上7点半到8点半。而直播是8点半到11点。 “你一个新人黄金档肯定不适合了。白天的上午8点半到9点半，有档节目叫《扯淡》，网络直播，同时广播电台同步播出，还算比较受出租车司机朋友们欢迎吧。只不过这节目扯淡也扯了一年多了，素材方面出现了点问题，目前收视率下滑的有点厉害。你要是敢接受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左飞飞着急了。 “大哥，我觉得应该让胡歌上唱歌的节目。” 左大男笑道：“这个以后再说吧。目前唱歌类几个节目都挺挣钱的，有一个还是当红美女直播。要知道网络直播不仅仅看唱歌，还有很多其他因素。” “哼，胡歌如果是美女，大哥就答应了！”左飞飞小声嘀咕。 “小妹，先让胡歌上这个扯淡看看嘛，至于唱歌，你扯淡的节目里不是也可以唱歌吗？” 胡艺凡心道：“扯淡扯淡，扯了一年多没淡扯了，让我来救火？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至于扯淡节目唱歌，那还真是扯淡无主题了。” 不过想到自己有搬运工系统，素材应该不是难事。 “可以。”胡艺凡答应了。 “你确定？”左大男有些意外。 “素材方面，可能会老生常谈，所以收视可能不太好，你要有心理准备。”左大男道。 “素材，我也可以自己想吧。也许，扯淡我也能扯出新花样呢。”胡艺凡道。 “呵呵，你有这个才华那最好了，不过一档子节目可不是靠一个人。编辑、主播、导播，那都要配合好。只要编辑肯接受你的稿子，那就可以了。” “至于报酬，跟当歌手可能有点差距。一个月五千吧，包吃住。工作室在十楼。”左大男道。 “大哥，不是有分红吗？”左飞飞插话。她觉得喊人家来做一份一个月只有五千多薪水的工作，自己有些过意不去。 “分红，那是当红主播们拿道具拿的。这个就凭个自本事了。不过道具的钱一半是主播、导播、编辑三人分，另外一半上缴公司财务。不过这档子节目现在打赏道具的人不怎么多了。”左大男道。 “可以。”胡艺凡道。 左飞飞比较惊讶，胡歌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讲话了？记忆中他比较倔强啊，跟电视台各种撕逼，各种不服气啊。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我的魅力迷倒了？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