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雪女(三)
江秋碟只感觉无力的身体上一阵强烈的寒意, 整个人像是被冰块冻住了一般的僵硬不能动弹。 暴风雪女的一只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手臂慢慢的从血rou变成了冰块,蓝色的冰块带着来在零下的温度缓缓的进入江秋碟的体内,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冰冷,寒意彻骨。 桌子边, 钟离安冲着暴风雪女喊道:“伤了的你是我,要杀的话你先来杀了我啊。” 暴风雪女嘴角闪过一丝邪恶:“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留下的,我要你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去,然后最后我才会要了你的性命,我真是替你觉得可悲,居然看上一个资质低下的人类,看不上我暴风雪女,真是可悲。” 江秋碟的脖子被暴风雪女紧紧的掐着,身体被冻的僵硬,就算不会被暴风雪女掐死也会被这寒冷的零下温度所冻死,慢慢的江秋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困难,渐渐的身上没有了知觉,眼皮没有了力气,眼皮正在缓缓的自然的下垂。 眼前闪现过自己在地球修仙的一幕幕,以及穿越到这片大陆上以来发生的一切,遇到的人,发生的事,以及心心相念的钟离安,这一辈子她听到过她喜欢的人说也喜欢她,应该也是足够了的。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江秋碟眼皮慢慢的张开了,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又恢复了正常,脖子没有被掐着的感觉了,身体上的冰冷虽然没有完全的消除但是至少有了感觉,虽然无力但是至少还有触觉。 发出惨叫声的依旧是暴风雪女,妖娆的暴风雪女正躺在离江秋碟两米以外的地面上,她躺下的地面的周围是双手接触到地面形成的蓝色的雪花状的冰晶。 抬眼望去,月天泽正站在自己的身边,一只脚缓缓的从空中放了下来,看样子暴风雪女是被月天泽一脚踢到那么远的位置的。 月天泽对着钟离安笑了笑:“还是得靠小爷吧。” 钟离安也平静的莞尔一笑,方才焦虑的表情一扫而过似乎从未焦虑过一般:“接下来,看你的了。”说完便又看向江秋碟淡淡的说道:“碟儿,受委屈了。” 江秋碟满眼的劫后重生的珍惜:“安安学长,我没事。” 月天泽的这一脚,刚好踹在钟离安刚刚用魔法权杖伤到了的她的心口的位置。 一声惨叫之后,暴风雪女便飞出去了两米之远,可见这一脚用的力量有多大。 “找死!” 暴风雪女站起了身,眼神邪恶凶狠的望着月天泽说道。 月天泽也是一脸的邪魅:“同样身为精灵,我怎么就这么看你不顺眼了,你说这么冷的天,你穿的这么少不怕出门被冻死啊。” 暴风雪女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是仙元力耗尽了吗,而且我对你布下了冰封的魔法,你的仙元力不应该这么快恢复的啊。” 月天泽邪魅的看了一眼暴风雪女,一脸的不屑:“是啊,你是对我下了冰封的魔法,我差点冲不破你的魔法,不过你低估了我的身份,我不仅和你一样是一只精灵,我还是这片大陆最大的精灵种族的王子,再加上你刚刚被钟离安的魔法权杖刺了一杖,法力自然下降,我当然很容易就冲破了啊。” 暴风雪女冷笑:“听你们说你们是从仙灵圣院来的,看你的样子只不过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就算是精灵王子又怎么样,一年级顶多也就是个见习满级七阶的魔法师,就算我的法力损伤了很多,你也照样不是我的对手。” 月天泽用一贯的口吻邪魅的冷笑着:“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刚刚掐着的这位人类是见习魔法师,我可不是,听清楚了你小爷我是初级五阶的魔法师,如果你法力没有受损的话我肯定打不过你,但是现在你懂得哦。” “呼呼” 月天泽手腕上的手环从手腕上的皮肤里满满的浮现了出来,嘴里念着一贯的咒语,便在暴风雪女的周围出现了一道结界。
月天泽冷笑的嘲讽道:“虽然我杀不死你,但是这道结界足够你在里面待上个三天三夜的。” 结界内的暴风雪女神情诡异,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腕。” 月天泽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的手环慢慢的变成了蓝色结成了冰晶状,然后在暴风雪女的几声邪恶的笑声之中碎裂了一地。 月天泽愣住了,望着结界内的暴风雪女说道:“你对我的手环做了什么?” 暴风雪女冷笑:“现在的我确实打不过你,我也确实要在你这结界里待上三天三夜,但是你失去的却是你召唤结界的手环,不知道谁的损失更大呢,哈哈哈。” 月天泽有些愤怒,但是随即冷静了下来,有些惋惜的看了看碎了一地的手环,然后低着头有些怅然的说道:“明天的这个时候,等你们的毒自动解了,我们就可以出发继续去皇家圣院了。” 江秋碟有些心疼手环的说道:“月天泽,你的手环?” 月天泽抬了抬头,用异常平静的表情对着江秋碟说道:“没事,只是一个手环而已,就算以后我不能召唤结界了也没有关系啊,我还可以召唤风啊,没事的。” 身后的钟离安看到碎了一地的手环,淡淡的举出了自己手中的权杖:“别难过,这个给你。” 月天泽笑了笑:“我要你的魔法权杖做什么,自己收好吧,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江秋碟和钟离安不再说话,因为他们知道手环对于月天泽的重要性,修炼到绝对领域的结界一直是月天泽的理想,但是现在手环没有了,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办法再召唤结界,没有办法修炼成绝对领域了。 现在的他,需要静静。 看着月天泽脸上极为平静的表情,江秋碟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难过,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应该愤怒的,可是他却很平静,这足以证明他心中将那份极致的愤怒隐忍起来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