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隐世高手老掌柜
黄昏，一行人骑着马从天墉城出了城门。只见他们装扮虽然随意，但是年纪轻轻的十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走在一起，还是很吸引人的目光，不过除了两个岁数最小的神情紧绷之外，余下的青年都是一副毫不在意外人眼光的模样。 天上，火烧云。 “秦兄弟，你估计多虑了，陈国的人应该还没胆大到敢来我们西周撒野。”众人选择黑夜行走，这是秦风拿的主意，毕竟这是西周，他们自己的地盘，路况很熟悉，即便是黑夜，加上习武后目力的增加，行走起来和白天也没什么区别。 秦风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主要也是出于小心考虑。” “这个是正理。”那为首的中年汉子点头道。护送秦风的八人之中，此人武功最高。 天色渐黑。 一行人出了城，上了官道，开始提马加速。 …… 本来天墉城属于西周的边陲重城，这边陲主城都会有重兵驻扎的，可陈国和西周的关系实在比较和睦。虽然暗地里也有密探相互斗争，但是明面上，接壤的边境，都没什么驻兵。没有驻兵，又是边陲，故而虽然大城内由于贸易互通，热闹不下于内地的大城，但是边陲地广人稀，出了城区，便显得冷清了。 一路官道走下去，路过了几个灯火暗淡的山庄，渐渐的便进入了山林。 背后却有两批马一直跟着。 “还真有不开眼的，一路跟着咱们，怎么甩都甩不掉，对路似乎很熟嘛。就两个人，要不要……”众人停下马，让马作短时间的歇息，一个表情阴郁的青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风目力甚好，诧异的看了眼那人，在他心里东厂下面城里的这些暗部里的人，一般杀心很少有这么大的，“还是根据约定的吧，到了前面客栈休息的时候再说。” 于是，众人又是一路策马狂奔。 …… 山路渐渐的变得起伏，秦风一行人终于顶着寒风，找到了山间的一处客栈，众人一瞧破旧的灯笼上写着悦来客栈四个旧字。开旅馆的，一般都会把地址选在离城一日行程的地方，这样才会有客来住，故而，秦风等人知道这官道上必然有一个客栈的存在。当然，这里的一日行程，是指马车的速度，秦风这等快马，自然不算。这家悦来客栈旅馆似乎颇为大，只是年代略有些久远，从外面一瞧，此时里面竟暗暗淡淡的没人。 秦风众人从下午出城，策马到此刻，也都有些饥渴，正是需要饮食的时候。 众人下马，喊了几声才有一个干瘦的小二上来牵了众人的马匹，送入马厩，添上了上马料，又领着众人走进了灯火黯淡摇曳的大堂，这个时代，大户人家都是用烛火照明，但是烛火属于比较贵的东西，一般普通地方照明的照明，都是用的油料。虽然有些黯淡和会有些烟，但是胜在廉价。 客栈里空空荡荡，风一吹，摇摇晃晃的油灯摇曳得整个黑乎乎的屋子里有些阴森。 “掌柜何在？”店里掌柜竟然不在柜台里。 “不好意思，老朽刚方便去了。各位客观，是要些吃食，还是住店？住店的话，还有不少上房，价格便宜。吃食的话，也是城里的大厨，包客观满意。”店里掌柜是干瘦的老者，应该是听到楼下有声音，拎了个灯笼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那灯照在他脸上，如同一个僵尸一般。 “店家，这生意好像有些冷清啊。”小夏子似乎不经意的一问。 老掌柜一听木然道：“这两日才冷清的，以前都是客满叻。” 秦风听那声音也干哑的森人，不计较他话里的吹嘘：“劳烦店家给我一些吃食，rou食多些，略上些酒，再准备些干粮。钱不是问题，略微快些。” 掌柜面色木然，又慢慢道：“还请众位客官随意堂中坐两桌，老朽叫人准备每桌三斤酱牛rou，大锅rou，鲜鸡汤，两坛竹叶青，再加三四个下酒的蔬菜，两桶米饭。干粮的话，也准备上一些酱牛rou和馒头可好。” “可以，把灯搞亮些。” 秦风见众人都没有意见，于是便引了众人旅馆正堂，随意找了两个桌子，一脚坐下来。 …… 大盘切好的酱牛rou竟真腌制得入味，大锅rou烧得香甜，鲜鸡汤浓味美，竹叶青也是陈年老酒，三四个下酒的蔬菜也是做得色香味俱全。这让秦风等人验过没毒之后，吃得也很迟疑。 “今天这个店，哪里看哪里有古怪，我之前不是没来过，但掌柜和小二似乎都换了，我们小心点。”秦风一行人中一个青年抿了一口酒低声说道。 秦风等人都点点头。 一旁小夏子低声道：“这荒郊野外的，这旅店的厨房竟然能做出如此好吃的酒菜，速度还不慢！再看那掌柜的看起来病弱弱的，可我觉得他就不简单，必定是武功高手。再看那干瘦的店小二，眼睛那神采，不似常人。” “不会吧，这里靠近天墉城，不算什么偏僻之地，虽然这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但是这一带虽然地属边境，可向来太平。应该没有什么强人，或者黑店什么的。”一青年辩道。 “也对，是高手却不一定是坏人，咦……” 秦风等人正说着话，忽然只见院子里迎客看马的店小二匆匆的跑了进来，然后对着老掌柜的一阵低语，那掌柜的听了面无表情，最后竟然颤颤巍巍的向着秦风一行人走了过来。 “打扰各位客官了，刚迎客的小二来报，各位的马……”老掌柜木然道。 这表情，秦风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均已觉察这老掌柜的确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敢大意，为首中年拱手道：“老掌柜有话不妨直讲。” “……各位客官还是自己出来看看吧。” …… 院子一旁马厩。 秦风等十人都面有愤懑之色，但顾及老展柜，又都不敢发作，最后还是为首中年拱手道：“我们这才坐了一小会，这马怎么就都，店家的草料是不是……” “我们的草料，没问题……”老掌柜依旧木然道，高深莫测。 秦风等人见老者如此做派，越发不敢发作，最后还是秦风上前一步笑道：“老掌柜请稍等，等我兄弟看完再说。小夏子，你看出来什么了么。” 小夏子摸了摸倒下的马的全身，却是从脖子下面抽出一根细针来，对秦风道：“风哥，是个高手，这马被封了太渊xue，而且镇上有毒。” “是剧毒么？”秦风问。 小夏子摇摇头，疑惑道：“倒不是什么剧毒，只是一般的麻药，但是封了太渊xue，却是让这药力全入了大脑，也不过就五六个时辰就会无事。” “各位客观，这真不干小店的事啊……”老掌柜见了那细针似乎半点都不吃惊，口中却喊冤道。 秦风和那为首中年听了小夏子的话，又都觉察到老掌柜的特别，对视一眼，那为首中年却是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给那店家看了下，立见那店家眼神大变，浑身都微微一哆嗦。 装得真像。 众人不敢点破，为首中年装着不知沉郁道：“我们乃是公务在身，今晚既然走不了，便请老掌柜照顾我等的马匹，再安排几间上房。掌柜知道我们的身份不要透露，否则……我们也不好交差啊。” “小的晓得，各位大人还请里面请。”干瘦木然的老展柜的似乎又是一哆嗦，忙战战兢兢的领了十位爷进了客栈。 …… …… 今夜月黑，风高。 “这贼人好大的胆子，竟然用这手段想将我们留在这客栈。等他露了面，老子倒要瞧瞧是何方神圣。”悦来客栈的二楼，一个大房间了，秦风十人都窝在里面。 为首中年疑惑道：“不应该啊，他们想在客栈动手，还不如在路上动手呢。” “难道这客栈还有什么鬼不成。” “估计是那老掌柜，怎么看都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不过他应该不是敌人。如果他真要出手，我们所有人估计都走不了。” “是啊，这老掌柜必定是隐世的绝顶高手，小说里经常出现，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帮上我们。” “不错，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众人想到老掌柜的深不可测，又对众人没有恶意，心稍安了些。 一旁秦风本揉着脑袋，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觉得，这贼人未必是要将我们留在这客栈，其实他也许是在等人。他们现在是两个人，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不是了。”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拍手声。 “说的好，我要等的人已经等到了，我要的，不过就是拖上这两个时辰而已。”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推门进来了，生后却是跟着两人，一个是一个猴瘦猴瘦的青年，还有一个却是一个拄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妇。 ……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秦风所有人都起身戒备，为首中年呵责道。 “哈哈，笑话。” 那满头银发的老夫人把手上的拐杖一跺地，喝到：“我们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既然跑到我陈国拿东西，我们陈国人就有权利拿回来。司徒兄还是太过谨慎了，就这十个娃，还有一个武功尽失的，我们中出两个人必定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 “呵呵，琼花婆婆，这毕竟是西周，人多好办事。若婆婆嫌这些对手太嫩，一旁瞧着就是，不过我俩得了那东西，就没婆婆的份了。”司徒空笑道。 “你就是临近的陈国百花谷的‘夺命寡妇’琼花婆婆！”为首中年心里一嘎嘣，失声道。 那白发老妇自豪的笑道：“不错，没想到在西周老妇也有些薄名。我旁边这位，乃是‘摘星手’司徒空，后面这位是‘血滴子’刘长飞。你们等还是乖乖交出那东西，否则……” “秦兄……”为首中年看了秦风一眼。 一旁小夏子却高声叫了起来：“老展柜救命啊，这里要杀人了啊……” “哈哈，你说的是这老家伙不成！”后面的‘血滴子’刘长飞听了大笑一声，从身后拖出一个被打晕过去的人来。众人一瞧，正是那老掌柜。 “本来我们三个也以为是个高手，一直不敢动手。后来实在忍不住一试，发现这老家伙不仅耳聋眼背，还面瘫……半点武功都不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