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入宫浅虑
九月十五夜,顾卿坐着宫里九五之尊的那位派来来接应他的轿撵,思绪有些飘然!不论是谁都不会轻易的相信吧,一直以来的刻画,就这样被终结。只是一念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飘渺?这样的结果如何是顾卿所想的呢? 时辰尚不算晚,如果一定要的说的话,也不过是天刚刚开始泛黑而已。诸多的江湖中人却好像是怕赶不上决战似得,早已经先一步到达了宫门。那诸多的吵闹之声,哪里像是只有六个人的模样? 陆小凤站在一群人中面色有些僵硬,是他送出的缎带不错。可是只有六条,如今在此处的江湖中人少说也有二十几个,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条缎带。和他手中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到底是刻意?还是有什么人能轻易仿造,从波斯得到的珍贵布匹谁有能得到? “陆小凤,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事情?把事情办好,可不是指这个意思上的!”魏子云脸色有些难看,不能与在场的江湖人结下怨念。皇宫之中理应肃穆,所以双方在场的人也仅仅是僵持着,不见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陆小凤此时也只是苦笑着道:“魏将军,陆小凤如果说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魏将军可是相信?那波斯朝贡的锦缎就真的没有人得到,昨日我才分发出去,总不至于一夜的时间就可以伪造这些缎带出来吧?” 魏子云默然,陆小凤就算有为自己辩驳的意思,不可否认他的话确实是实话。当今世上除了九五之尊之外,谁还能有那个荣宠得到波斯进贡的锦缎,魏子云心中必然清楚不过了。就算再清楚他也不愿意承认,说起来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呢? “紫禁城内如此吵闹成何体统,既然是来观战的,魏将军也就没有阻拦的必要了。至于陛下那里,由我去说,放行吧!”紫金色的轿撵,以黑色的缎盖垂下。亲王之位的轿撵,用的却是最隔光的绸布,如果说得宠,国师之位用的的确奢华,若说有何私心,为何要这般遮蔽! 魏子云转身,对着轿撵中的人行了一礼,尽管顾卿并未出面只是在轿撵之中谏言。“参见国师,此事多有劳烦。带着诸位观战之人去太和殿。”吩咐完后,亲自带着一对兵马跟在轿撵之后护送顾卿进宫。 看着这般娴熟的举动,在场之人的眼里都有些晦涩难辨的意味。僵持不下了这么长时间,不过是当朝国师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吗?“看来,国师顾卿受宠之言,并非虚传。宫门之内,竟然还会着人这般护送,果然是……” 陆小凤听着他人的言语没有说话,稍微有些分寸的人都清楚。在皇宫之中公然评论那位国师的言论,可以定为不敬之罪。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呢?余光扫向了同来的花满楼和司空摘星,花满楼淡笑不语,几乎从来都是这般尚可不做评价。那个从来都是闲不住的猴精此时居然如此的安静,他可不觉得是因为到了皇宫之中的原因啊。一个人的本性是不可能在短时之内轻易改变的,而司空摘星应该说是不可能吧!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陆小凤我只能说此次不虚此行。也许……”事情没有考虑的余地,他们这次来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真的不是很明白,顾卿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及那莫名的清香之气,是错觉吗? 乾清宫近在眼前,顾卿轻轻地扣了一下轿撵的檀木,抬轿子的四个人已经停了下来。放轻了力道把轿撵沉于地上。“既然是那两位的决战,相比太和殿的秩序更加需要维护。魏将军就不要再送了,也省的顾卿有所延误,若是连累岂不是让顾卿多有愧疚之意。” 魏子云仿佛想要隔着那层厚厚的帘帐看清楚顾卿的模样,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心里所想的那句话。九月十五多余的缎带,到底是不是你着人制作的。要知道波斯进贡的贡品,除了你陛下还会想到谁?“国师小心,之前多谢国师解围,子云感激不尽。”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顾卿偏头看了一眼走远的人影。魏子云始终是一个尽职的好将领,只可惜心性还是不够坚定,他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同僚中的一种相互扶持而已,除此之外怎么想就不是他能考虑的了。
魏子云自嘲的讽刺着自己,官场上见了太多的阴谋,无论顾卿做了什么都太正常。但是既然不是为了地位,也并非为了权势,又是因为什么才值得这样一个淡然的人都忍不住出手。就算在心里知道仿制的那些缎带和顾卿有关,他也忍不住为那个人找一些借口啊! “魏将军回来了,方才的事情多有差池。”陆小凤慢慢走到魏子云身旁,小心套着近乎。许久方才出声:“剑神剑仙的对决,连国师都忍不住进宫观战,看来在意的人并非只有江湖中人!” “若非陛下召见,你以为国师愿意进宫吗?并非人人都像你陆小凤一般有那么重的好奇心。”不想和陆小凤多做纠缠,魏子云不动声色隔开了和陆小凤之间的距离。然后继续指挥者四周的兵将整顿秩序。 肩膀上突然多了几分力度,陆小凤回头,见花满楼轻笑着拍自己的肩膀。“你明知道魏将军不是很愿意提起当朝国师的话题,你又何必主动谏言?”花满楼说的是实情,却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陆小凤摇头反驳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魏子云这幅模样。虽然有些时候他有些不讲情面,甚至忠君的有些死脑筋。但是他都没有过这么为一个人掩饰过,花满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真的不想证实自己的言论,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可信度。 “我觉得这件事情上你是真的多想了。”花满楼轻声道,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得,再次看向了陆小凤说道:“陆小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以前是针对南离。现在为什么又开始针对当朝国师了?他可不是你能轻易得罪的人物!” “我宁愿从来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