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香也怕巷子深
虽然对忘语大的作品很有信心，但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丁洋想了想，决定还是稍微宣传宣传吧！ 首先想到就是LK，作为国内最大的网文论坛，有很多版块，其中有一个推书版块，只要书在这里能得到认可，起到的宣传效果，甚至不亚于一个一般的奇点官方推荐。 丁洋兴致勃勃的申请了一个新账号，作为日后出没论坛和推书之用，当然新帐号不是能马上发言的，只有经过三天的孵蛋期之后，才有资格发言，过三天再来推吧！ 然后又登陆了千度“小说吧”，发表了一篇名为“唯一能和《神墓》相争的小说，十年仙侠抗鼎之作”的帖子，开篇定场诗： 何为凡人 何为仙 岂闻韶华尽何年 回首沧桑 此恨绵绵 风月如剑 看我破天 道不尽仙凡殊途 尽人间 然后把小说的前十章全部传上去，没签约的书是可以这么做的，等你签约后这么干，就有点不太道德了。 发广告那就一定要打的有吸引力才行，07年几乎就是《神墓》制霸网文届的年代，不抬出来消费怎么行？ 然后丁洋把这个帖子转到其他类似“小说推荐吧”、“网文吧”“网络小说吧”…… 这样还不够，丁洋强忍心疼充值了1000奇点币（RMB10元），开始发100奇点币的悬赏： 《凡人修仙传》求点击收藏，求推荐票，新人新书，各种求！ 最后就是加QQ群，群查找里面输入关键字“奇点”、“网文”……，一口气发了三四十个申请加群的信息。好消息在于这个时候，在群里面宣传小说的人，还没有后世那么泛滥成灾，基本上发的链接还是有人点的。 那等到2013年以后，丁洋在群里发新书广告，两千人的群，真正点进去的，恐怕连十个都不到。 很快有几个群同意了他的入群申请，他按照群里面的要求改好群昵称，然后跟大家随便瞎扯几句，他没有刚进群就急着发链接，刷广告，因为那样会让别人反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先混个脸熟吧！ 加入的群太多了，小企鹅的消息提示声滴滴滴响个不停，丁洋把所有的群的消息设置全部改为：接收消息但不提醒。 嗯，世界清静了。 在几个群里面随便跟大家扯了几句，一看时间，5:56，差不多又要上戏了，赶紧结账下机，跨上“御驾”朝老公会骑去。 等丁洋赶到老公会的时候，居然发现李烨神情恍惚的坐在那里，锁好车，走过去拍了一下他肩膀： “唉，想什么呢？怎么……白天还没报上戏啊？” “唉，别提了，你给的群里面倒是发了公告，但是他们那些老群员把名额全部抢光了，我报名人家都不理睬的。” “那你不会先和人家聊聊天，拉近关系，混的熟一些吗？” “他们聊的都好幼稚，抱怨这抱怨那，没劲透了，我不知道跟他们怎么聊。” 丁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群里面本来就是聊天打屁唠嗑的，你还指望别人能聊什么高端的东西。 丁洋算是看出来了，李烨就是典型的有点自命不凡，又偏偏眼高手低。 算了，怎么说也是这一世交的第一个朋友，就再拉他一把好了！ “这样吧，等会儿我跟孔九说说，看看看能不能帮你安排个群众，群特早就够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你真是我亲哥，全靠你了！” …… 孔九有些不情愿带李烨，也许觉得他脸上雀斑太多了，不过丁洋的下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九哥在剧组是人说上话的，安排个群众肯定是小意思。” 这样孔九就不好意思拒绝了，男人嘛，都好面子。难得两个新人认为自己特别牛逼，这点小事儿都搞不定，还不被人看扁了。 “行，让他跟着一起上车去吧！回头我跟老大说一声。” “谢谢九哥，你太牛了，改天请你吃饭。” “嗯。” …… 六点四十，丁洋和满脸兴奋的李烨一起坐上了《反攻东京》剧组的大巴车，继续自己的龙套生涯。 第二次进组的丁洋，自动化身老前辈，带着什么都不懂的李烨在剧组转了一圈儿，熟悉一下剧组的各种套路。 一圈转完了，现场导演刚好过来，给群众演员发放道具和衣服。 今天没有野战军的戏，所以丁洋选了一套民国的长衫，就是李连杰版的黄飞鸿打人之前先撩一下的那种，丁洋觉得那个动作特别酷。 帮忙发道具的叫“小婧”的女孩子走过来，二话不说帮着把领子捋顺，从侧摆的部位摸出暗扣扣上，最后帮他整了整衣服。 从小婧亮晶晶的双眸来看，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 虽然都是不入流的龙套，群特跟群众还是有那么一点区别的。 李烨也换上道具服，明显就跟他不在一个档次，粗布麻衣，一看就属于贫下中农打扮，所以李烨正一脸羡慕地看着他。 “喂，我帮你穿衣服，你怎么也不说声谢谢？”小婧开口了，眉目如画，笑靥如花。 丁洋学古代侠客那样拱手抱拳：“女侠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既然无以为报，唯愿以身相许。” “呸！”小婧啐了一口，俏脸红红的走开了。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强忍羞涩，回眸一笑：“喂，记住，我叫赵婧。” 如馨似兰的清香萦绕在鼻端，那一瞬间，没有十八岁男孩儿的羞涩与幻想，没有三十岁大叔的猥琐与好色，在心口轻轻回荡的，是一句淡淡的问候，它迟来许久，却不曾褪色： 喂，记住，我叫赵婧。 时间似乎凝固在这一刻，耳边传来软软糯糯的声音，如同寒冬里亮起的一点火光，温暖，安心并带点儿妖异的魅惑，直到多年以后，想起这一刻，深刻在丁洋内心深处的，永远是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和那股让人迷恋的笑靥。 等赵婧走开，李烨凑过来对丁洋挤眉弄眼：“洋哥，够可以的，才来一天就勾搭上了，啥时候教教我吧！” “去去去，一边去，别瞎说！” “得了吧！这小妮子明显对你有意思，傻子都看的出来。” “呵呵，怪我太帅咯！” “呸，不要脸！” …… 刚换好衣服，给剧组送饭的车子到了，生活制片人和各组负责人过去领盒饭，群众演员的饭是小领队负责发的。在剧组里，除了导演和演员吃得好一些，特约、群演和灯光道具……都是吃的一样的。 张飞扬今天没来，剧组也没桌子没椅子，丁洋和李烨找了个墙角蹲着吃。 不知道主演们吃的是什么，丁洋手里的是一份一份香肠炒黄瓜、西红柿炒蛋、炖土豆，一份米饭。说实话，味道很一般，但是总比吃泡面又好多了。 2015年上映的尔冬升导演的电影《我是路人甲》中有一个片段，就是讲述一个群众演员因为和主演伙食不一样而发生冲突。其实这部电影挺写实的，拍得特别好，好多片段都让他这个老横漂潸然泪下，感触颇深。 这时候几个挂着胸牌的剧组工作人员也过来蹲着吃饭，丁洋冲他们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忍不住脱口而出：“季节升！” 一个戴眼镜的黑黑的中年男人仔细瞅了丁洋两眼：“对不起……你是？” “喔……那个什么……上次光子的生日Party，我们万盛酒店一起喝过酒。我叫丁洋。” “喔，原来是你啊！小丁……是吧？怪我记性不好，原来你也到这剧组来了，老九带的？” “嗯。” “真的不好意思啊，以后有事尽管开口，能搭把手哥哥我绝不推辞。” “好的，那就谢谢升哥咯！” “好说，既然是光子的朋友，那都是兄弟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