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一骑绝尘疑云起,强敌隐迹不老峰
不管了! 凌子风摇了摇头准备离去,却见地上有一抹光亮闪过,走过去捡了起来,竟是一只珍珠耳坠。 这枚耳坠必然是对方不小心掉落的,只是葱对方的声音动作看起来,分明是一个男子,这么会友耳坠这样的东西。 凌子风没有多想,将耳坠放入怀中,也许这枚耳坠最后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凌子风回到山岳楼时,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所有人似乎都还在沉睡当中。 除了迟暮迟痕的屋子中闪着亮光,他们可能也发现了动静,只是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听到动静两人推开了门,静静的站在门前,见是凌子风便没有动作。 “怎么样,可有收获?“ 迟暮低声问道。 “没有,对手很精明,让他给逃脱了!” 凌子风摇了摇头苦笑,转头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迟暮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一个人能从凌子风手上逃脱,实力之强可以想象得到。 要知道凌子风可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即使面对天问不悔两位大师都只是弱了半分而已。 两人默默的关上门,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那说明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对方很可能一直潜伏了十几年就为等待今天,甚至最坏的情况是自己等人中,有对方的眼线。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情况真的是糟糕透了,因为这几人都可以说是来历明白,甚至互不关联的人,如果这样都能安插眼线进来。这个设局之人的眼光之高,心计谋略之远,想想就让人胆寒万分。 深夜又回归于平静,山岳楼静静的耸立在哪里,陷入了沉睡之中,这场敌我不明的追击并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清晨的微风吹拂而起,吹得人心凉飕飕的一片,让人情不自禁的缩起脖子,实在是想躲在被子里,睡他个天翻地覆。 在这样清冷的早晨中,老板娘许三娘睡眼惺忪的被人催促着爬起来,一张脸黑得像炭似的。 至于两个伙计,则早就在后院里忙活着准备车马,许三娘很不耐烦的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继续转头回去蒙头大睡。 凌子风等人对此也没有介意,任谁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叫醒,都不会有好脾气的,如果她还笑嘻嘻的那才是真有问题。 一番准备之后,众人策马扬鞭,风尘仆仆的继续赶路。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迟痕掏钱连车带马,连赶路钱都给了车夫,还送了他一匹马,让他往回走。 接下来的路程,由迟暮亲自坐镇赶起了马车,其他人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见凌子风没有出声,也就没有多问。 凌子风目光在凌梦然,琴心与小兰的脸上一扫而过,只是目光收缩了一下,便转过头去了。 在车马呼啸而去之后,两位伙计关上大门继续去补回笼觉,山岳楼又回归到了那死水一般的沉寂之中。 洪川, 不老峰, 一个中年男人伫立在悬崖边,冷锐的目光正望着东方的旭日升起。 在他身后,则有数十个衣着血色披风,一声黑红相间长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立在哪里,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属下弟子。 “尊座,有信送到!” 一名弟子从远处跑过来,身上的披风蜡蜡作响,神色恭敬的半跪在地伤,手举一枚小小的竹筒。 中年男人伸出拢在袖子中的白皙大手接了过去,将竹筒内的纸条打开来一看。 只见他苍劲的面容上,肌rou鼓动,青筋浮现,纸条被他单手一握,就化作飞灰,飘散在晨辉中。 “混账,这么简单的事都会被发现,他是吃,屎长大的吗?谨溪人在哪里?” 中年男人冷声大吼,将怒气全都撒在了半跪在身前的那名弟子身上。 “尊座,谨溪正在赶来的途中。” 那名弟子瑟缩着脖子,低垂着眼帘,连头都不敢抬起。 对于面前这个正怒气升腾的尊座,动辄打骂,盛怒之下斩杀弟子的事可没有少干。如今他虽然是遭了鱼池之殃,但他可不敢保证尊座不会杀他泄愤。 “哼!” “都给我打起精神,这一次本座亲自出马,必然要将噬魂剑,轮回剑典带回去,谁要是误了本座的大事,雪漫空的下场你们是看到了。”
中年男人一声冷哼,眼神阴冷,嗜血的话语让一众弟子吓得后背冒汗。 想起雪漫空的下场,他们不禁脚下打颤,有些站立不住。 当初雪漫空正是空手而回,被尊座施以分筋裂脉手,全身洞穿七十六个大洞,倒挂在树上两天两夜。当他们把他放下来的时候,雪漫空就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整整一天都爬不起来。 更残酷的是,尊座严令不准任何人救助他,虽然最后雪漫空还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是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时光,那一身伤势是别想恢复了。 而雪漫空并非是尊座的直属手下,尊座下手如此之重更有些刻意打压对手的嫌疑。 但是他的手段之狠大伙可都是亲眼所见,那样的惩罚要是落到自己身上,别说死了,那是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都给我呆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待他们来到之后,第一时间将车马毁掉。除了凌子风,其他人生死不论。” “眼睛都给我放亮点,谁要是伤了谨溪,你们就自己拿剑抹脖子吧!” 中年男人俯视着一众弟子,冷声下令,见众人低着头不敢看他,于是一声怒吼:“听清楚了吗?” “弟子尊令。” 一众弟子异口同声的抢着回应,一个个飞快的向着山下腾挪而去。 跑得那叫一个脚下生风,仿佛他们的背后有千万头妖魔鬼怪在追赶一般,深怕自己跑得慢了,被它给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样。 “哼!” “一群废物。” 中年男人余怒未息的骂了一句,对这些弟子,他实在是懒得多看一眼。一个个怂得跟脓包一样,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似的,说句话都说不清楚。 他哪里知道,手下弟子们不是怂,那是怕死。 谁都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他,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而且保不准还要尝遍那撕心裂肺惨无人道的手段,方才艰难的死去。 关键是那样的死法比那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