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水战
不多时，沈辰带杜勇登上最大的一艘楼船，军中唯一的七层，气容惊天，血色帅旗立于其上，飘舞中带着威严。 此船军中首座，镇守三军，犹如神座，更是大军精神的象征。 一月来的准备所有人都憋着劲呢，训练他们的教官可都是沈辰军中出身，福利待遇自不用说，讨论最多的还是军功，即便是疆土广阔极度好战的凶狄也没这么一说。 按理说兵杀敌是本分，被杀了是你本事不到家，杀少了无奖，抗命的更要罚，军中以军功排座次自然是兵想看到的，意味着他们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随着沈辰一声令下，此刻都磨拳霍霍激动的不行，原本一个时辰的集结半个时辰就完事了。 此刻正直清晨，天气凉爽。 随着楼船旗语，军号回荡于整个湖面，大军出征。 “嘶嘶！” 小毒挂在沈辰肩膀上，很兴奋的样子，与此同时连湖城入口，大军集结，列阵严明却没诸王臣观战的身影，慧明和尚也不在，着实诡异。 “嗖！嗖！嗖！” 漫天飞石落下，一轮接着一轮，阵前大军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 “扬帆……” “扬帆……” 湖上舰队各司其令，渐渐在湖面摆出阵仗，连湖走廊连连号角声传出，以声预警，匆忙中乱了套。 水师大军就这么擦着走廊城墙过去，对方箭又射不到只能干瞪眼。 水中急速行驶半个时辰后，一座巨城映入眼帘，城下湖面带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如梦如幻，浩荡无迹的小船立于水门前，等待已久。 “停！” 沈辰抬手军令下达。 “主公，咱们……”对于水战杜勇是一点策略都提不上，眼下将军对垒。 “等！” 沈辰单单一个字吐出。 “让先锋舰队投石三轮。”沈辰下令。 五楼战船可都是带着投石器的大家伙，碾压这些小船跟玩一样，在人家城防内水战可不是个好决策，你不出来我就砸，反正石头多的是，船上堆了一堆不说，后方还有专门负责的补给小船。 一句话，砸你没的商量。 二层楼船挨上几发高空抛射石基本上就报废的节奏，不沉也残，尤其是对这些年久失修的战船，木质早没当初那么硬了。 “嗖!嗖！” 阵前楼船中巨石抛起，个个足球大小，动手的清一色五层楼船，每艘最上层都摆着两架投石装置。 虽没攻城的重型投石车大，作为除弓箭外唯一的远程武器水战中显得尤为重要了。 再看大商舰队，船上除了人，还是人，哪有投石器的身影。 “砰！” “咚！” 一轮上万巨石至，所过之处船上被砸出大洞，小半部分落水，溅起偌大的水花。 “呜呜！” 急促的军号，“冲，给我冲。”连城关最大的水门之上，一精甲大将领拔剑高喊，要没这身盔甲撑腰绝对是个放人堆里都找不着的家伙。 此人姓霍单名一个甲字，大商将臣之家，总览北狄十八郡军权，号称“北霍”，可见其影响力之大，与其说此刻沈辰在伐商倒不如说是与庞大一族的博弈。 战场上随着命令下达，战鼓急磊，扬帆，迎战。湖面上沈辰大军早就等着他们，先锋战船一字排开船横。 投石器不停，攻城弩快速移位置，闪着银光的箭支自自各层间探出，弩兵就位，其中一些位置不妨重弩的身影。 重盾兵早早进入护卫的角色。 “攻城弩瞄准……”各船统领下令，箭光移位，一箭能将战马射穿的大家伙，作为唯一能做到精准射击的远程杀器，楼船除最低一层外每层必备两架。 箭头上绑着燃包，就等发射前的刹那点火。 “三层一号瞄准就位。” “四层二号瞄准就位。” …… 各舰层逐层汇报都在等沈辰旗舰的指令。 远方的视线，密密麻麻的船影不时有船被砸重，减速，最后沉没。 凝望湖面微波荡起，轻风，虽助燃还不至于引起三国火烧赤壁的连锁反应。 “传令各舰自由集火，攻。”沈辰一令旗舰副旗杆一面红旗飘起。 “攻……” “攻……” …… “嘣……” 等待已久的箭支带着火蛇，流星之速直奔敌船。 “砰！” 箭至，深深插入船体的同时，伴随着火光的爆开，瞬间变成熊熊大火。 一击得手，弩手小队开始转战下个目标，临近五百米，重弩点火，抛射。 “嗡” 一声爆炸性的音响，漫天火雨，接触到船面的瞬间因为震荡包裹在里面的猛火油渗出，顷刻间火光大作。 “弃船，快弃船。”船上的大商兵勇高喊。 相比之下二层楼船比五层不知小了几何，凡是着点火的压根没人救直接跳水。 “嗖！嗖！嗖！” 整片战场都是箭雨声，大军士气正胜。 扬帆没有回头路，敌军的舰船依旧不要命的往前冲。 大军第一道防线“手弩准备！” 各舰长随机指令，在敌舰穿越火海区时，距离不超二百五十米。 “放……” “嘣！” 离弦的利箭破空，这些都是最常规的轻弩，箭虽小，架不住数量众多。 天际之上一下被阴影笼罩。 “嗖！嗖！嗖！” 大商水军成片的无声倒地，如此密集的箭雨下难有生还者一个个都被插成刺猬。 “扬帆。”沈辰下令。 中军旗舰大旗一变，呈绿色。 帆向一变，正面战场战船朝两侧穿插，大军分成两部的架势。 险而又险的躲过敌军着火的战船，转向打游击，罕有敌船能冲入二百米之列，能冲过来的船上也早没人了，放眼望去，汪洋中尽是人影，其中不乏浮尸。 “鱼儿有福了！”沈辰轻叹。 “变阵。” 这次是绣着骷髅头的战旗，于此同时旗舰上燃起了浓烟，直灌长空，整片舰队后方隐隐浮现的身影开始起航。 原本分开的舰队，船头调转，直指敌军水师大军，扬帆，急行。 “咚！” 重盾封住了船体各层两侧，随着临近，战船前厚重的撞角露出狰狞。 小船转向很快，仓促之下敌军水师阵形乱了套。 甚至发生自己人撞自己人的情况，归根结底还是舰队太庞大，根本看不到水门上所谓的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