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假凤虚凰:绝色女驸马在线阅读 - 第四百九十九章 信任?

第四百九十九章 信任?

    “车轮战,以多打少,是不是太胜之不武了?”一柄寒剑挡在顾容面前,打断了他与黑衣人的对视。

    顾容抬头,惊喜地看着傅越:“你怎么找来了?”

    傅越扭头给了顾容一个安抚的笑容,再抬头看向莫名时,一双黑眸布满了寒冰。

    莫名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缝,细细打量着傅越……身后逐渐现身的大部队,阴测测的开口:“你手脚倒是蛮快的吗?”

    傅越挑眉冷笑:“及不上你!”

    否则就不会让顾容受伤了。

    瞧见傅越怒火腾腾的眼神,莫名不知为何,突然轻笑出声:“你想跟我抢,就不知你这个对手合不合格!”

    “是吗?”傅越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看莫名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莫名直觉不妙,他轻轻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傅越这人的底细晋王也捎带告诉了他,与顾容关系扑朔成谜,是海东王新收的继子。虽然被冠了个傅姓,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傅家人。中原人速来重视血统,怎么可能把偌大的基业传给外人。所以傅越顶多只能做个富贵王爷,不足为惧。

    傅越懒得跟他打嘴仗,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手。

    很快,几个士兵就拉了一个白胡须老头上来。

    莫名先前还不以为意,但当他认出这一脸灰头土脸的老者时,神情蓦地一变,神色莫测地盯着老头。

    傅越冲架着老头的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开老者。

    老者一脱身,顾不得其他,屁滚尿流地跑到莫名面前,跪下大哭道:“大王子,铁卫遇袭,损失大半,三王子他趁火打劫,毁了杨思,还带人追杀铁卫!”

    闻言,莫名那张素来淡定从容的面具开始龟裂,他急得一把抓起乌干:“怎么回事?”

    乌干失声痛哭:“大梁的大军从呼延山脉绕到背后铁卫后方,偷袭成功!”

    铁卫是草原上装备最精良的一支雄狮,有以一敌十之能,人数并不多,只有五千余人。这些人都是大王子的心腹,可想而知,损失大半对莫名来说有多心痛。

    “这么巧?”他一被困,铁卫就遇袭了,莫名缓缓转过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傅越,肯定的说,“是你们搞的鬼?”

    其实顾容也一头雾水,不过懒得遇到打击到莫名的事,即便不是自己的功劳,他也要默认了,争取再在莫名心头添一把火。

    瞧见顾容平静的眼神,莫名以为真是顾容搞得鬼,顿时气得把牙齿都差点咬碎了。

    “好,好,好,我莫名自诩聪明,不成想,竟在阴沟里翻了船!”他的眸光中升起腾腾的怒火和征服欲,“顾容,你很好,我更舍不得放手了,下次咱们再见面,你别想逃!”

    说罢,折身,对属下一挥手,莫名连同他那几十个属下立即如潮水一样,快速退去,消失在天际线上。

    “不追吗?”云升侧头瞟了一眼顾容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疑惑地问道。

    顺着他的视线,傅越也瞧见了顾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淡而冷的说:“先暂时留他一命,让他去对付哈达!”

    哈达是北夷三王子,也是北夷汗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他跟莫名向来不和,两人就只差斗个你死我活了。

    这回哈达抢了莫名的地盘,两人肯定又会有一番龙虎斗。

    北夷大汗已经老了,他虽然最看好莫名,但现在莫名突然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其他蠢蠢欲动的王子不趁机作乱才怪。

    北夷一乱,肯定无暇南顾,就没工夫掺和大梁的事了。

    云升身为参将,大局观还是有的,他瞬间明白了傅越的意思,嗤笑出声:“也是,让他们狗咬狗,咬掉一地的毛!”

    反正随便打死哪个他都高兴。

    下了山,上了马车,顾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刚把破衣服丢到地上,傅越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顾容瞧见他手上的伤药,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药给我就行,我自己来!”

    傅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背后长了手?”

    顾容噤声,诧异的看着傅越,他今天吃火药了?

    “挽起袖子!”傅越打开药膏,药香顿时弥漫了整个车厢,他见顾容没动,自顾自地伸手抓住顾容的袖子就往上撩。

    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粗暴,但下手时却极掌握分寸,小心翼翼的,极力避免衣服刮到伤口。

    等顾容回过神来,傅越已经把他右胳膊的袖子全撩了起来,瞧见顾容胳膊上新旧不一,青青紫紫的伤痕,傅越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察觉到傅越身上散发出的冷气,顾容莫名的觉得心虚,他用余下的那只手抓了抓头,嘿嘿笑着试图打破车厢里的低气压:“小伤而已,我是练武之人,身体结实着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傅越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抬头失望的看着顾容:“你究竟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你就算不考虑我的感受,那你祖父、祖母、母亲呢?”

    顾容无奈的惨笑了下,看着他问道:“不然呢?我不抗争,难道就乖乖跟莫名走?”

    “错了!”傅越抹了一坨药膏,狠狠按在顾容的胳膊,听到他的抽气声,傅越才抬头,一边把药化开,一边凝视着他说,“莫名此人是敌非友,你们俩掉进峡谷里,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干掉他,不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后来,他的人多,你跟着他走就是,暂时他都不会要你的命,至于其他,我总会找到的你!”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失望的看着顾容:“说到底,你还是不够信任我!”

    顾容动了动唇,到嘴边的反驳又咽了回去,傅越的话,他还真是无可辩驳。

    其实他也不是不信任傅越,他只是没想过依赖任何人。他长这么大,祖父一直担心他过于软弱撑不起顾家,从来都是把他当男儿养,灌输给他的观念都是要他坚强独立,做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而不是菟丝花。

    长久以来的习惯哪是说改就改的!

    瞧见顾容无言以对的模样,傅越的脸色也和缓下来,抬手用带着药香的手握住顾容的肩,道:“顾容,你要明白,没什么比你的性命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