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爷爷！您帮我做主啊！
就在吴世襄他们关上门研究的时候，苟鹏也回到店里，没一会旁边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店主来串门，打听斗宝的事。 “姓吴的小子，早就看他不顺眼！刚来没一年，就开始抢老子客户，他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他和古老有点关系，爷我早就弄他了。现在还自己找死要斗宝？好，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苟鹏一脸得意，仿佛已经看见吴世襄输掉的倒霉样子，想到早就看上的那对闷尖狮子头到自己手里，转手再卖个高价，那感觉太爽啦！ “你也不能大意！那个小子既然敢提出斗宝，还专门斗紫檀，肯定有点把握，他不像是傻子！”那个老板提醒道。 “怕什么？就他手里的那点烂货？我估计他打得是古老的主意，一是古老和他有点关系，做裁判可能偏袒一些；二是说不定他能偷偷借点古老的玩意出来斗！哼，想的美！” “到那天我多叫几个关系好的老板去压阵，众目睽睽之下，那个老古头也不能偏私。至于借手串来斗？我苟鹏在这个市场还有点薄面，说句话看谁能借他？老古头家底是大，但主要是沉香和海黄，多少年也没见有什么好的紫檀手串，我心里有数！” 苟鹏看似鲁莽，但心里早就有了算计，这次也是有备而来。 “对了，前一段你不是说进了两串印度拆房老料？密度如何？” “不行！拆房老料都是放了几十年的料，水分干，油性差，重量还不如福建那里的新料。你不如去找点鸡血红！那种料刚开出来，木料里面水分很大，到时候尺寸上再做点手脚，随便都能上75克！”那个人帮着出主意。 “尺寸不能动！到时候都是用卡尺量，不过你说的有道理，第一项只比重量，老料反而不如新料水分大。对，我再想点小手段，嘿嘿，玩死你！” 苟鹏也开始四处张罗斗宝的事，就算是偷偷借也要赢！ 吴世襄和二帅忙了一上午，中午一起去附近的驴rou馆好好吃了一顿，下午二帅健身房有课先回去，吴世襄在店里休息一会，去找古老聊聊。 要说古老是这个市场的龙头老大，不光资历最老，早年没有这个市场的时候，老爷子就在这里做买卖。后来政府盖了市场，他也是最早一批进入的商户。 他为人豪爽仗义，好多商户有困难都帮过忙。生意也越来越大，现在是市场最大的商户，主营沉香、海黄、还有红木家具，是真正的大商家。 吴世襄的爷爷在世前和古老是老朋友，认识几十年，年轻一直玩在一起，古老也是看着吴世襄长大，当自己半个孙子般爱护。老爷子走后，古老知道吴世襄喜欢文玩，干脆就在这个市场帮他找个门面，用很优惠的价格帮给房东谈，最后租下来。一是支持他创业，自己能养活自己；二也是在眼皮底下能照顾吴世襄。 “张叔，忙着呢？古老休息没？”吴世襄晃晃悠悠的走进博古斋，见大厅就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在柜台上忙碌，顺口问道。 “在二楼喝茶呢！你小子还敢来？上午的事古老都听说啦！看他怎么收拾你！”张叔一见吴世襄来了，没有好气的瞪了一眼说道。 “好嘞，您忙我先上去！”吴世襄满不在乎的哼着小曲，慢悠悠的上楼。 “古爷爷，您老喝茶呢？”一上楼就见到一个七十出头，精神矍铄的老者坐在正当中，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嗯！”古老爱答不理的头都没抬，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我下午没事，正好来陪您喝茶聊天，嘿嘿！我给您满上！” 吴世襄笑眯眯的凑上前，厚着脸皮坐下，赶紧给老爷子倒上茶，等着被教训。 “你小子翅膀硬啦！有本事和人家斗宝喽？还来我这里干什么？”古老看了吴世襄一眼，没有好气道。 “您看您说的，我就算是孙悟空，那也翻不出您老的五指山啊！您都听说啦？”吴世襄自己也倒上茶，拍马屁道。 “废话，事情弄得市场都知道了，我老头子再聋也能听见！我说你小子啊，让你来这里是好好做买卖，钱没见赚多少？火气到不小！苟鹏那是老人，为人是不太地道，但毕竟干的时间长，瘦死骆驼被马大，你个小屁孩主动要给人家斗宝！斗个屁？你拿什么给他斗？”老爷子看着吴世襄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来气，张口就骂道。 吴世襄也不生气，古老是真把自己当亲人看，一直象爷爷照顾自己。等他骂完了，气顺了，才笑道：“您说的对！我也是一时气不过，大狗子欺人太甚！所以才！这不我赶紧找您老人家来了？” “早就说过，忍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左邻右舍，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弄僵了对谁有好处？原来看那个位置好，人流旺才帮你租下，结果没想到。哎，你大话都说出来，十天后在我这里斗宝，我有什么办法？”老爷子骂也骂过，但事情还是要解决，有点无奈道。 “您放心，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我敢把家传的核桃赌上自然有些把握滴，这次是他姓苟的找死，那个沉香也是难见的好玩意啊。”吴世襄垂涎三尺道。 “能赢了再说吧！算了，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也没用，这个你拿着吧！”老爷子摇摇头，有点恨铁不成钢，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手串递给吴世襄。 “这是？好漂亮的包浆，这是哪里来的？”吴世襄接过来一看，很惊讶道。 手串紫黑发亮，油性十足，摸在手里好像一捏就有油渗出来一般，包浆厚重之极，没有个七八年盘玩绝对成不了。 “我这里没有好的紫檀手串，店里的东西不能借给你，别人都见过。这个是我托老朋友弄来一个老物件，上手好几年，算是能找到包浆最老的玩意。你定下三个项目？前两个花点钱还能找到，像这种老玩意一般人不会出，不好买，你先拿去用吧。”老爷子看似不cao心，但实际听到消息马上托关系找了一串老紫檀，让吴世襄先拿去斗宝。 “还是我古爷爷心疼俺，这个我先用，比完我还您个更好的！”吴世襄正愁老紫檀不好找，这次没白来，用它直接改造密度，那无敌啦！ “算了吧，等你能赢再说吧！有什么计划？”老爷子哭笑不得，询问下一步计划。 “我有个朋友刚从广西回来，这次从印度带了点真正的拆房老料，那油性密度杠杠的。明后天就到，要不我敢夸下海口？”吴世襄编了个借口，不想老爷子担心。 “那就好，先说好，一笔归一笔，这次我当裁判绝对不会偏私！斗宝就按规矩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一切玩意自己说话。”古老严肃道。 “那当然，您已经帮我大忙了，等我赢了把沉香送给您老人家。” “去你的吧，苟鹏的那串沉香倒是难得的好东西，我店里这几年也没有几串能比的，你真能赢自己留着吧。滚蛋，赶紧去准备吧！”老爷子把吴世襄赶出去，让他快点准备斗宝。 吴世襄去银行取出来所有的现金，一共不到七千，又把全部的星月抵押给一个关系不错的商户，借了五千，一共凑出一万二。这两天要赶紧去找下脚料，收集转化能量值，他心里有了主意，立即行动起来。 晚上吴世襄请一个朋友喝酒，说要借他的面包车用几天，拉点原料。有车直接把原料拉车上，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转化完事，不用天天雇三轮车往店里拉。 之后的三天，吴世襄和牛二帅每天都往小武基跑，光找下脚料和废料收，只要是紫檀，品相无所谓，便宜就行。一来二去所有做家具的商户都知道有个专收破烂的家伙，把所有不能用的料都便宜卖给他。 反正他们也用不上，能卖一百是一百。短短三天，吴世襄就收了几百公斤的下脚料，一共花了六千多，能量值暴涨到68点。 “黑牛，明天你不用跟我来收料了，这里的也差不多没什么下脚料可收，现在我估计能量值已经够改造三串，明天我要去市场转转。”晚上两个人找个地摊吃饭喝酒聊天。 “市场转转？手里的串不够？古老不是偷偷借给你一个老紫檀？”二帅吹了一瓶啤酒道。 “还差一串！你不懂！我心里有数，对了，你在健身房快半年多，我看不少sao娘们围着你转啊！要不你直接下海做鸭？”吴世襄贼笑着。 “滚你的蛋，老子堂堂老爷们能干那个？我的第一次要留个媳妇的！”二帅一本正经道。 “好好，你是忠贞不渝的老爷们，那就继续守身如玉吧！”两个人吃了一个多小时，酒足饭饱后各自回家睡觉。 吴世襄有个初恋女友，但后来人家出国读书，开始还联系，后来就慢慢淡了，无疾而终。现在也不知道她还好吗？ 吴世襄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拿出古老给的老紫檀，细心的清理盘玩。 其实见好多人玩紫檀喜欢用手直接盘，见汗就容易黑，还有的喜欢用脸上的油去包浆，更是把珠子弄的乌黑无光，黑煤球一样，毫无美感可言。 吴世襄跟着爷爷学了一套正宗的玩法：先用略微粗糙的布将珠子外表的蜡以及脏物擦掉，每天2－3个小时，连续不断2天，因为市场买的手串都上蜡，看着好看，还能掩盖一些小瑕疵，对木头不好，一定要先清理掉。 然后用质地软和的棉纱织成的布或者棉手套隔着盘完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棉布上会被染成红色残迹，这属正常情况，紫檀古时候就是染料，掉色很正常。 安放一段时间让其干燥，氧化，形成一层深色的氧化膜。接下来可以用手盘完，不过需要保障手的干爽和干净。每日盘玩半个小时，一至两周后会形成包浆，这是珠子上会有一种阻滞感。 安放一周，让其包浆固定，硬化。不断重复4－5，连续三个月即可看出珠子变亮有光泽。经过长时间的盘玩，小叶紫檀在长时间的氧化摩擦后会出现犹如琥珀质感的一层物质，如此反复盘玩，珠子就会有灵气的光泽，盘的好的珠子有一层玻璃光泽、入目三分，最后达到镜面的感觉。 总结下来就是六字真言：“滑则盘，粘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