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五逆罪
我们换了衣服去接兵兵马子阿砚吃饭,他最近刚处的一“炮友”,是个护士,腻得都很欢,那旷男怨女似的,我有点受不了。 今天晚上说好了她带个美女过来跟我见面,可六点都过了,还没见人影。兵兵打电话过去催,她说病室里面在急救,走不开让我们边吃边等。 酒喝到一半,电话响了,阿砚在那边说,病人抢救无效,死了,家属在闹事,堵住值班室门不让医生护士出来。 兵兵示意去看看。靠,狗雄救美啊!我笑。 我们把车开到医院,传染科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把医生值班室的桌子拍得砰砰直响,气焰很嚣张,我进去后就想打他,真的,有种人天生长就一副挨揍像。 一个女的在捶胸口嚎嚎大哭。医院领导已经出了面,在和家属协商处理,坐在一边时,脚不时抖几下,应该很紧张。 我们找到阿砚,阿砚正一脸委屈。他们打你了?兵兵问。她连忙摇头。阿砚小声告诉我们原由,是一群乡下人(本地),有个才四岁大的儿子出水痘,母亲无知的缘故,耽搁了病情,送到医院时就已经休克,病危通知书也下了,最后因为心力衰竭死亡。谁知道家属不干了,非说是医生开错了药护士打错了针,恰好当班护士是阿砚。 是谁?是谁推的针?高瘦男人气势汹汹冲到这边。是你吧!他一把推开兵兵,抓住阿砚衣领,把她提了起来,阿砚吓得一脸惨白。兵兵连忙拦在前面,别动手,别动手啊!却一脚先踢在了他裤档。 场面已经开始混乱。 我利索的走开,一边巡视可以用着上手的东西,在医护室靠墙放垃圾的篓子里我看到一些被遗弃用过的盐水瓶,我捡起一个小的拿在自己手里,然后奔了回去,跳起来直接挖在那个男人面颊上,第一下落去时,他看了看我,没醒悟过来,我接着第二下,第三下,血顿时涌了出来,他冲过来就掐住我脖子,把我抵向墙角,其余的人全围了上来,对我暴打,一个男的举起椅子就望我头上砸,被兵兵用身体挡了,然后抢过,我脱了身,有个MM穿着白大褂过来牵我手,快走,你走啊! 跑到楼梯口,我发现兵兵没出来,只好又转了回去,他们七八个人正在走廊围攻着兵兵一个人,有个女的还居然用手掏住兵兵下面,一矮个子男的见了我,顺手拿起走廊上的花盆砸向了我的脑袋。 我抹了抹头上感觉灰头灰脸那种,幸好只是塑料花盆。妈的,谁还动手我搞死X的,我吼着,他们呆了呆,那个死了孩子的母亲仍然扑过来,我儿子刚死了,你们还打人!她哭着。 我顿时木立着,任她拳打脚踢,用指甲划破我的脸。 医院开始车水马龙,各形各色的闲人,聚集,汇合,涌入。在我们离开后,传染科被愤怒而又不明真相的群众砸了个稀巴烂,其他病人也被他们驱赶出了病室,他们占据了门诊和医院cao坪,把小孩尸体摆就放在医院传达室,然后有组织的开始封锁医院各进去要道,敌视着所有穿白大褂的人员,并且开始有医务人员受伤。 阿砚和我们在一起,在医院大门外不远处观察着,她不停的接电话和打电话,开始拉我走的那个白衣天使很小心的查看我的伤口,痛吗?吐气如兰。她叫阿望,她自己说望是她mama的姓,百家姓还有这个?我表示怀疑,但我开始喜欢闻她身上淡淡的干净的气息。 要医院赔偿48W,另外就是交出两个打人凶手,阿砚急切的看着我们。哪找?谁认识我们,我笑了笑,吐了口烟。 鉴定出来没?是医疗事故吗?我然后问。不是,她很肯定的对我说。阿砚亲叔叔是医院副院长。 就是无理取闹了?那好办,跟你叔叔打电话说,我们可以帮医院调解,把他们全打出去,事情了解后但医院要给我们费用,兵兵说。 我们得到那边的答复就是,可以。 再半个小时后,我们的人就齐了,从这个城区各个角落打车过来,带着道具,碰了个头,部队就开了进去。医院的保安队也加入我们,据说还有医生脱掉工作白大褂夹杂在中间,因为闹得太不象话,这些救死扶伤单纯的人们已经完全被激怒了。 对方扬言要在医院开设灵堂,我们准备就那个时候动手。 两边开始对峙。110没来,特警防暴队来了,还有卫生局和医疗各种结构单位的车加对方一个村剩余劳动力的代表和领导。 协商的结果一直还没出来,人群开始有点不安份躁动起来,被我开始砸破脑袋的那个男人也出现了,打了绷带,他看见了我,然后小声的和他旁边人说着什么。 你走,兵兵跟我说。我点了点头。打群架最怕被人认死,等下要冲突起来,遭殃的我肯定会是第一个。 怕吗?我牵着阿望的手,感觉她的手心在出汗,我笑了笑,带着她从人群中偷偷摸了出去。 很多事情的结局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我走了不久,闹事的群众就大规模的撤离,次序良好。母亲怀里兜了医院赔偿的六万块踏兴而归,唯一故意遗忘了的就是自己孩子的尸体,一直放在医院传达室那里现眼发臭,最后还是公安局出面用车送到火葬场,政府花了人民币一百块火化。 这就是在中国,一个母亲最终给予一个孩子的归宿。 我很难过。 几天后,我回了自己的根据地,用钥匙开门时,发现里面被打了反锁。捣鼓了半天才进去,居然有个女人,就穿着贴身內衣底裤在床上熟睡。我还以为我窜错门了,连忙退了一步出来看了看,401,没错。除了多出的一个行李袋,是我的房间。我蹑手蹑脚的进房翻了下自己东西,好象没被动过。她侧着身背对着我,看不清楚是谁,但黑色的底裤衬着一双长腿,我不禁口干舌躁,趴过去忍不住闻了闻,很香,我只差一点就准备爬上去的,但想到大白天的不好干坏事情,就轻轻关了门出来。
我给洋洋打电话,那边关机。在楼下转了一圈,发现他和光头,小猪三个在斗地主。 还以为你死了呢!光头见我就笑。滚!我骂,顺手拿起扣着的三张底牌看了看,不小心踩了洋洋脚一下。 给我啦!我地主,洋洋马上就嚷。 我房间里面谁呢?我问,一边看他整理好了的牌,却跟抓了一跎屎一样。 阿绢老乡,做DJ的,跟男朋友吵架跑出来半个月了,你又不在,我就让她先住你那了,草!什么底牌,他对我瞪了瞪眼。 老子又没让你叫,我推了推他,让我打了。 三到十,我抓起一叠牌就望桌子上丢,小猪用手扒开看了看,妈的,你的七呢?一脸愤怒。 我笑了笑,全部收回来,然后出了张三。那我睡哪?我问洋洋。 跟她睡了,你不还就是个见着女人的X就哭的?洋洋把桌子上的钱捏了二十扔了出去:够不够?有没有炸的你们? 不太好吧?我一脸坏笑,开始重新洗牌。接下来后,我手气出奇的好,乱提乱过,被光头他们骂个不停。太阳落下去后,我用赢的钱请他们吃饭,那MM也被叫下来一块去,长得很家常便饭,但我想起开始进房间看到的那一幕,很快就心情荡漾起来。 吃完饭后,她上楼时,我对洋洋他们眨了下眼,跟了上去。 别这样,她一边和我接着吻一边推我扯她裤子的手。纠缠了半天,我底裤都快撑破了居然还没上手,你脱不脱?我不禁火了,把巴掌做势举起来。 我对不住我男朋友的,她哭了起来。我把门一甩,气急败坏就下了楼。他们坐在那里见了我,全乐了。 没戏,你们谁去也没戏,真的,刀枪不入,我悻悻的说。 那我去试试,我要上了你请他们宵夜,没搞定算我的,洋洋把手机和钥匙全放我身上。阿绢要回来,就说不知道我哪去了啊,他交代到。 半个小时,我房间的灯就黑了。再半个小时,洋洋也没下来。 草,一对jian夫yin妇,我黑着脸,光头捧着肚子笑得蹲在了地上,我提了一件啤酒,叫人送了外卖烧烤之类,并喊守夜值班的保安老秦一道,几个人就在院子里扯着闲话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