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饿了
我慢慢将身形现出来，走近小刀。小刀听到身后有动静，一转过头就看见是我，“程少，你……？” “他是谁？”我看着那早就消失的黑影。 “你早就在我身后了？”小刀看着我，缓缓的问。 “他是谁？”我转过头直直的盯着小刀，继续问。 “一个朋友！”小刀把头转向别处。 “朋友？”我故意显露出疑惑的语气，“跟朋友碰面要的在晚上？而且还是在漆黑的树林里？两个人围着一堆火小声的说着话？我还没见有什么朋友非要这么见面的！” 小刀不理会我，转过身径直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跳动的火光映着他的背影，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落寞的老头儿，“程少，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信不信随你！”说完不再理会我。 我嘞个去，当自己是公子哥啊，别忘了，我才是！ 我转过身跟着小刀，阔步的走向车子。 …… 钻进车子的时候我故意坐在后排座，“估计现在你一定有很大的精力，车子还是你来开，我继续睡！”说着我就躺下了。 小刀开动车子，轻踩油门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我盖了盖自己的衣服，黑夜的车窗外什么都看不见，“小刀，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你想知道什么？”小刀很认真的开车。 “算了吧！”我伸了伸懒腰，“不想说就算了，你早晚有想说的时候！”说完我转过身开始假寐。 车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发动机引擎的声音。 “程少，你睡了么？”车子开了一会儿，小刀忍不住问我。 “怎么了？累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假装打着哈欠回他。 “其实，他是……线人！”小刀缓缓的说。 “线人？”我不解，“卧底？线人？无间道……？” 小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车，“其实……我是个警察！” “啊？！”我假装吃惊，猛地坐起来，“小刀，你是警察？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 “没了！”小刀语气诚恳，“我隐瞒警察的身份也是为了保护你！” “谢了！” 小刀语气恢复正常，“而且，我是个国际刑警！” “不是吧！”我猛的趴在了驾驶员的座位上，“国际刑警？等等，那还有一点我有些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女的？” “你看我像吗？”小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东西，退回到后排座位上，“不像！” “是，不是！” “对，不是！” 小刀一顿，接着又继续之前的话题说：“其实他是个线人，是打入我们需要了解的社团的线人，我们的消息都得来源于他！” “JAG？”我突然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 “这只是我的打算，但他现在不是！” “现在不是？”我看了看漆黑的车窗外，似乎还是茂密的树林，“那影子又是怎么回事儿？”这突然间变数太大，我得好好的整理一下。 “影子本身就是个线人，只不过谁给的钱多他就为谁服务！” “那为什么他……？” 小刀打断我的话，“因为他欠我一个人情！” “噢，我明白了！”我倒在了后排座位上，“影子是你用人情来让他服务的，而刚才那老头儿是你放进黑社会的线人，喂，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外面放了几个线人吗？难道真的跟港台剧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两个！”小刀回答的很干脆。 “我说，你这个国际刑警倒是很干脆，两个线人就搞得风生水起啊，不简单！”我赞叹道，“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会跟在我身边呢？” “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 小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在你身边绝对是机缘巧合，你该知道那句‘有肖成的地方就有小刀’，本来我是跟踪肖成的，可无意间我却发现肖成想找到你，得到你身上的东西，我本来是打算暗中跟着你，顺便将肖成抓拿归案的，不过慢慢的我却发现有很多人都在找你，而且你身上的碧玉很特殊，更奇怪的是我身上居然也有一块，从那时起我才决定要跟着你！” “那么说，你是在保护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别忘了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当事人的安全！” “谢了！”我不屑，“对了，那王警官认识你吗？” “不认识，我不过我确定他会知道我的一些事！” 我打了个哈欠，“就是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小刀，知道你的人很多，你知道的人却不多！” 我的这句话明显带有奚落的语气，不过小刀丝毫不介意，继续开车。 不知不觉间我又睡过去了，而且这一睡感觉很踏实，没有了颠簸中的受苦和辛酸，也没有了被人追赶的劳累，尽管小刀开的车总是颠簸不平，可我还是睡着了。 ……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阳光从车窗外射进来，暖暖的，周围依然是一片无尽的树林，看不到有房子的迹象，我看了看坐在驾驶座位上开车的小刀，揉着眼睛问：“小刀，你开了一夜啊！” “嗯！”小刀轻声的应了一句。 “你真是超人！”我说了一句，翻身坐了起来。 车窗外似乎根本就没有人气，不过既然是清早了，我刚睡醒就觉得饿了。我摸着肚子，“我饿了，你饿不饿啊？！” “再等会儿吧！”小刀头也没回，“我记得前面应该有个小镇子，等到了镇子上我们再去找点儿吃的！” “小镇子？”我疑惑的看着他。 “这里我来过！”小刀直接说出了我心中疑惑的答案。 我笑了笑，“看样子小刀身上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程少，”小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些许的血丝，一夜没睡的滋味不好受，我看着他，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愧疚的感觉，小刀继续说，“每个人的生活不都是平静的，不是说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上帝既然安排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需要找到这个理由，就要不停的寻找答案，直到找到答案为止！” 小刀的这句话说的很是深奥，我不是什么哲学家，所以我不明白。我转过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半个小时的路程不算远，当我远远看到前面真的有一个小镇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小刀应该经历过什么，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么深沉。 小刀将车子停在路旁，我和他下车朝着一个早点摊走去。早晨的镇子上没有多少人，没有大城市公园里老年人悠闲般的打着太极拳，更没有有钱人慢跑的情cao，偶尔几个人也都是急匆匆的脸色，看样子该是给自己的老婆儿子买上班上学的早餐。 我和小刀随便的找了张桌子就坐了下去，“老板，两碗豆腐脑四根油条，再来四个包子！”小刀大喊。 只片刻摊位老板就端上来几只碗和盘子，豆腐脑冒着热气，油条上也还泛起着油花，没等小刀客气，我抓起一旁的筷子就大吃特吃起来——我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