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银水蟒
年华还没用过冰弦箭,也就不知它此时‘冲’出来到底是要做什么?而且按宋子持的说法,自己只是它的半个主人,也就以为它应该还没到可以为她挺身而出的地步吧。 等等,这牢房里都是关押的仙门修道者,所以这冰弦箭出来,会不会是因为在这里感应到它的半个主人的气息?年华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想也并非是不可能,遂跟着冰弦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咦,这地上怎么有水?年华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已经湿了,而这里的水深还只是漫过鞋面,但是当年华发现这牢房竟还有石阶通往第二层的时候,她再往下看,又发现这第二层的牢房地面的水深已经可以自成一条小河了。 年华定是要继续往下走的,因为她把这第一层牢房走完后,仍没看见这牢房里有被关押的人影,而冰弦箭也继续往第二层飞去,所以年华没有犹豫,只更是小心地淌着水,下了石阶。 在第二层,过了几个空的牢房,冰弦箭突然停住了,而且它自行拉出弓箭,倒与那选主人的时候一样。所以年华暗忖,怎么还真被她猜对了?这里真有这冰弦箭的另一个主人? 只是年华此时想错了,这冰弦箭若要选择主人的话,其实并不会以拉弓的方式,上次的拉弓,是因为有多人在场相争,而且被仙门奉为‘十器’的冰弦箭本就有股傲气,它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挑选出主人,可当时的实际情况又是守护者雪妖已是被打跑,因此它考虑到自己又不够法力,所以才选了稍微好些且拥有水灵根的年华,至于自行拉弓嘛,也只是为了长自己气势,灭众人威风而已,而这些年华都不知,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也会翻白眼的。 “这里哪有人啊?”年华真以为冰弦箭在这节骨眼上要选择另一半主人,可见它拉了半天,而现场确实也没有其他人,便嘀咕了句。 就在年华嘀咕完后,这冰弦箭突然转了角度朝她射来,年华躲避不及,只被她射中了衣领,并直接把她‘挂’到了墙上,她随即大惊道,“冰弦箭,你要干嘛?”这是要谋杀主人的节奏吗? 年华盯着冰弦箭的同时,这水面却突然由平静无波到似有什么东西向年华这个方向游来,此时冰弦箭又自动生成弓箭,它朝向水面,那对准的角度由直线的180度,变为倾斜至45度角。 那...那是水蟒?年华被这游过来的庞然大物给吓到。只是看这形态倒与沈紫玉所养的金色水蟒是同一品种,不过这探出头来的水蟒却是通身银色的,而且看其在躲避冰弦箭攻击的时候,明显灵敏度是不及沈紫玉的金色水蟒,所以看起来也最多属于中阶灵兽。 年华看冰弦箭一直在攻击着这银色水蟒,而年华此时才明白,为何冰弦箭会把她给‘钉’在了墙上,只因为这银色水蟒只能在水里作威作福,而没有水的地方,它自然是够不到的。 年华明白了冰弦箭的一番苦心后,便也在旁喊道,“冰弦箭打死它,哦不...把它收了就好。”她又很快改口,因为听说水蟒这样的灵兽是可以入药的,所以年华是准备把这水蟒给送回锦阁,送给白舒。 可冰弦箭却似没听到年华所说的,只一个劲儿的对这银色水蟒进行全面的‘扫射’。可所谓打蛇打七寸,虽然年华看这战况,明显是冰弦箭占据了上风,只是却没打到银色水蟒的要害。 所以,这冰弦箭被银色水蟒给困住,也是迟早的事。年华见银色水蟒张开血盆大口之际,而还好她的手脚都还可以动,也就立即抽出背后的剑,念了个剑诀后便让一剑分为多剑,全数向银色水蟒袭去。 银色水蟒因被年华的剑所伤,因而又一头钻入水里。年华把手伸到后脑勺,摸着摸着,终于摸到了那个插在墙上的箭,她把它拔开,自己便随即掉入水里。 冰弦箭看见年华如此,便立即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就似在警告年华,此时在水里很危险。年华把剑召回,她随即御剑而起,飞至冰弦箭面前,也不管这东西能否听懂她的话,“虽说你跟着我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我也算是你半个主人吧。那水蟒,我相信你是能打败它的,但是与我合作不是更好嘛?”
年华打开混斗布,只示意冰弦箭进去。这冰弦箭虽是迟疑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乖乖地进到了混斗布里,所以年华看着它进去,自也是会心一笑。 可很快,年华又立即变了脸色,并不是因那银色水蟒又来了,而是想着,这里虽还没看到有阵法,只是这有水又‘养’了条水蟒,也就不知若宋鸿他们真被关押在这的话,现在到底都怎么样了? 年华继续御剑前行,直到出现了分岔口。 怎么这般奇怪?这水到了这里,竟又回落了,所以可想而知,那银色水蟒是定不能来到这儿的,可刚刚这么过来,又仍是与第一层的一样,只有牢房而没有人。 还是说这些被关押的仙门弟子,有些已经被银色水蟒所伤?年华不想把那最坏的结果也想了,不过这第二层牢房,就似她也可以有惊无险的通过的话,那么宋鸿等人便也肯定没问题,所以难道这阵法就在这个分岔口里? 年华祭出符寻,准备用它来选择,到底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她等了一会儿,只等来右边的符寻,而左边的符寻却是没有回来。所以她应该去往左边,因为只有符寻不得通过的地方,才证明有阵法存在。 年华随即向左边分岔口而去。她没御剑多久,果然已经感受到了来自阵法的压迫感。 只是明明在阵法附近,又如何会有这么大的妖气在此?年华抽出剑来警戒着继续前进,过了这阵法的界线,阵法内的地面干爽而无水,而她一进来,那些嬉笑声便嘎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