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过早饭老太太不让莫瑶收拾碗筷。“瑶瑶，这不用你收拾了。你赶紧去换件衣服。”

    “妈，这刚几点啊。我收拾好桌子再换也来得及。”莫瑶笑着说。经过一段时间挣扎她终于能管老太太老爷爷叫mama爸爸了。村里起的早，村里人差不多七点都上工了，中午也能早些时候回来。现在她收拾好了也不能马上就有，他们上午十点到就可以了。

    老太太从莫瑶手中拿过碗，推着她让她去换衣服。莫瑶也没有再推辞，回屋里换了那件白色棉布裙，头发吊了个马尾辫，看着非常清爽利落。

    老太太收拾好进屋看看闺女收拾的怎么了，“这身衣服就行，头上再再戴朵花。”其他都挺满意，头上没什么装饰。

    “妈，不用戴了这样正好看。”莫瑶赶紧摇头，那些头花真不符合她的审美。

    老太太也没再勉强莫瑶，回屋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八点他们从家出发了，去太晚也不好。今天去相亲是老太太和莫珉陪着莫瑶一起去赵家屯。走时莫晓冬吵着要跟去，莫珉拉下脸色他才老实不跟去了。去赵家屯带着小孩子是不方便的，莫瑶悄悄和他说给他带糖回来，莫晓冬就高兴的出去玩了。

    老爷子和柴小芬早就上工去了，莫晓芸留在家里做饭。

    因为老太太年纪大了他们走的不快，路上的时候莫瑶不得不佩服老太太的体力。她年纪轻轻的和老太太速度差不多，看来做农活比运动锻炼有个好体质。

    九点多他们到了赵家屯莫春花家里，莫春花家里只有莫春花和她的女儿吴红霞在家里，吴家的其他人都去生产队干活了。

    莫瑶和莫珉与莫春花吴红霞打了招呼，“姑姑，红霞。”

    “舅妈，珉哥，瑶瑶。”吴红霞笑着他们打了招呼。吴红霞比莫瑶大了一岁。

    莫春花吩咐吴红霞给他们倒水。“你们到的时间刚好，一会儿天气就要热了。”

    “是啊，算着时间出的门。他姑父他们都去上工了？”老太太问。他们倒是没有太累，外面太阳不是太热。

    “上工去了。”莫春花说。“我哥怎么没来？”

    “队里有事走不开，莫珉陪着来的。”老太太也习惯了，“红霞呢？有对象了吗？”

    “相看了两个，我们都没有相中。”莫春花说起女儿也有些犯愁。“第一个是她姑给介绍的，家里独子有三个已经出嫁的jiejie，那孩子在乡里供销社上班家里条件不错，就是那孩子的妈性格比较强势。我想想再有三个大姑姐，就没同意。”

    “婆家婆婆太强势大姑姐又多的确是个问题，再说还是独子。”老太太也了解过日子可不是只是和丈夫，还要和婆家处好了。

    “上个月村里她一个婶子给她介绍了一个。小伙子挺好能干，就是条件差了点。寡妇老娘带大五个孩子，一个哥哥和jiejie都成家了，他是老三，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meimei没有成家，而且弟弟还在上学。我就没同意。”莫春花也是舍不得女儿过穷日子。

    “别着急再看看，咱们红霞年纪不大也能干可要找个好点的。”老太太劝着。吴红霞长的像母亲浓眉大眼的一个标志姑娘。莫瑶的长相像已过逝的奶奶，老爷子的母亲。

    老太太他们闲聊着，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去赵家。赵家离莫春花家不远，中间隔了两户人家几分钟的路。

    莫春花在赵家院子外面喊了赵海亮的母亲，“嫂子，在家吗？”

    赵母就在屋里答应了一声，“在，你们快进来吧。”现在家家基本上都是土房不隔音。赵家人岀来迎接他们，赵海亮的爸爸mama，一个嫂子meimei还有几个侄子侄女都在家。

    他们进屋后，赵家嫂子就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茶水。乡下的粗茶，基本都是茶叶沫。这在当时就很不错了。“婶子，喝水”

    赵家meimei和侄女端了瓜子和糖块过来。“吃瓜子。”赵母热情的招呼着。大家客气几句，抓了几颗瓜子。

    莫春花给两家做了介绍。“嫂子，这就是海亮。”

    赵海亮上前打了招呼。“婶子，大哥。我是赵海亮。”他特意看了一眼莫瑶目光没有停留太久就转开了。

    “大嫂子，这是我侄女莫瑶。”莫春花拉着莫瑶的手给赵家人介绍。

    “大爷大娘，嫂子。我是莫瑶。”莫瑶笑着打了招呼，让她装羞涩她还真不适应也就大大方方做了介绍。莫瑶没有错过那双犀利的眼睛闪过的惊艳，赵家其他人也很惊讶她的好颜色。

    老太太和赵家夸起自己和对方的儿女。这么多人在莫瑶也不知道说什么，坐在一旁低头听他们说话。

    莫春花让他们出去走走。莫瑶随着赵海亮出了屋子，他们没出院子。院子里有个葡萄架，下面有石桌石凳。他们坐在石凳上，谁也没有开口。

    “我叫莫瑶，今年十七岁，高中毕业现在是一名人民教师。”莫瑶先开口，像现在相亲是的自我介绍一下。

    赵海亮愣了一下，表情严肃的脸微缓。“我是赵海亮，二十四岁，高中毕业，一名现役军人。”

    莫瑶等了半天又没有下文了，“你当兵几年了？”莫瑶出来后仔细观看了一下，赵海亮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身材匀称修长。五官英挺，眼神非常犀利，脸上没什么表情。

    “六年。”赵海亮简洁回答。

    “部队训练苦不苦，军营的伙食好不好，是不是经常吃到rou？”莫瑶好奇问。他们不能坐着大眼瞪大眼啊，随便找个话题聊聊吧。

    “比不上种地苦。我们能吃饱，rou一星期能吃一次。”赵海亮说。他也发现对面女孩对军人军队都挺好奇的，听他说话眼睛亮晶晶的。

    莫瑶等着他讲讲呢，没想到他两句话就说完了。莫瑶也没有兴趣继续问下去了，这时赵海亮的侄女来叫他们了，他们一起回屋里了。莫瑶也松了一口气太尴尬了。屋里赵父和哥哥聊天，赵母和老太太莫春花聊的火热。不见赵家嫂子几人应该去做饭了。

    中午赵家准备的很丰盛，六个菜。炖小鸡，rou炒青椒，炒鸡蛋，拌黄瓜，糖伴柿子，咸鸭蛋。吴家姑父和表哥也过来赵家吃的午饭。

    吃过饭老太太几人就回了莫春花家，等到下午不是太热的时候才回家。走时老太太和莫春花说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后天给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