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章 可攻可受君
仙鹤感受到主人失去了意识,一声嘶鸣越发卖力的穿行于雨中。有些冷呢,白倾语卷缩了一下身体,她虽得仙身,但现下灵力涣散根本不知如何调息御寒,凄风夹着暴雨,她越来越觉得身体发虚得厉害,脑袋也昏昏沉沉一阵guntang,却还是想倔强的撑着。 凝望非君的睡颜,撑着最后的清醒去尽力回忆所经历的一切,她这具神樽灵体?紫离是这么嘲讽她的,神樽灵体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定然是引起她一生波折的缘由,她是各势力要争夺的物件么?这个支撑点终于将她所有可以解释的或不可解释的所有事情牵连了起来,沐晨的出现,非君的出现,也许都是冲着这一点来的吧? 非君,你也是为神樽灵体而来的么?她突然感到孤单得可怜,嘴角浮现出一丝惨然的笑意,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仙鹤拍打着翅膀想让背上的人醒来,但两人都毫无所觉昏得很沉,好在非君召唤它时已确定了目的地,否则还真难为它这一只小小的仙禽犹似独角戏一样孤单的飞翔在寂寥天地里。 仙禽足足飞了十天有余的时间才落到天君阁的天机阁前,正在里面议事的子晔一眼就看到了仙鹤背上的非君,二话不说丢下殿内还在议事的诸仙立即奔了出来把非君扶了下来,风流倜傥的俊美凤目在确认非君的情况后不由一沉,随即一把抱起非君又招呼来一个侍女让她去扶白倾语,然后转身就往自己的寝殿晔华殿走去,丢下天机阁内诸仙,也不管天机阁内究竟正在议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殿内诸仙面面相觑,主事凡间花木之仙梦飞絮追出来,一双剪水秋眸怔怔的对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代执,您要去哪?” 子晔自然不会理会她,她便也作罢,嘴角不由弯起一丝笑。子晔火急火燎将非君安置榻上枕到自己腿上,然后刻不容缓就为非君施法疗伤起来。扶住白倾语的侍女恭敬前来请命问如何安置白倾语,天君阁的侍女练就一身本事,那就是可以平静的正视足以所有女子为之尖叫所谓最令人怦然心动的容颜,所以床榻上两大惊世绝俗的俊颜,于侍女而言也不会惊起一丝波澜。 子晔头未抬示意侍女先行照顾白倾语,然后自顾一道道精纯的仙法渡入非君身体,随着他指尖舞动将非君体内崩散之气慢慢凝聚起来,再由他灵力的牵引,终于缓缓平稳的把凝聚起来的气息游走在奇经八脉里,终在非君干涸的气海中汇入点点灵气。 非君毫无挣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子晔知这是非君能承受的极限,一时也急不来随即收了势。非君紧闭的睫毛微微颤抖几许终于缓缓转醒过来,仰着的双眸恍恍惚惚看到子晔低头似正在对自己笑,非君想看清楚,但浑身一丝力气都没,也就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干脆安静的躺着。 白倾语在侍女的照顾的下亦悠悠醒来,她的情况比非君好很多,只是因为太过疲累加上遭袭风雨身染风寒,所以被救治后就恢复了不少精神,侍女见她已无碍便恭敬向门外退去。白倾语微微偏头看向床榻的方向,映入眼底的首先是床榻上那美得没天理的两人相依偎的画面,那简直有多刺激神经就有多刺激神经,暧昧指数堪称空前绝后。
非君枕着子晔的大腿,那神情还真恬静柔顺,看起来也很享受?白倾语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冒在她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师父还真了不起,前可攻后可受,攻受古今第一人,就只差自攻自受了。 实际上,非君确实虚弱到不管是谁只要随意一捏就能捏碎的地步,更别说动弹或费劲说话了,而他实在是个太过懒散的人,能不动就不动,所以才会如此服服帖帖的躺在子晔腿上。非君也在想为何子晔在救他后不能好好把他放床里躺着,非得腻腻歪歪的来表示两人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