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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真情倾诉

    她的话其实是说给王影的,可惜王影并不在场,她也是为了给田川宽心,怕田川因为王影的要求而上火。

    “是啊,这些话我也和她说了多少遍了,但是她就是听不进去,她就是希望我能当个副书记副乡长什么的。”

    田川非常无奈地说。

    “哪天我和她说说,不能因为这个事闹得两口子不和谐呀。”

    章楚涵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她能笑得起来吗,她最心疼的人现在正受着煎熬,她真想冲到王影的身前和她说,你不爱他就算了,我爱他。但这句话是这么容易说出来的吗,这可不是二十年前啊,况且她已经是县委常委了。

    “你可别说。”

    他也苦笑了一下。

    “怎么了?”

    她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都当常委了,你劝我们连副乡长都别当,她能满意吗?”

    他正言厉色地说。

    “说的也是。”

    她乐了,乐得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又跪到沙发上,身体蜷成了一个团,上衣和裙子之间就露出了一条白rou。他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幸亏她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他也象什么也没发现一样。

    “那你就好好和人家解释解释吧,我出面是起反作用。”

    她又平心静气地说。

    “我现在不想和她说这件事了,多少年了,一提起这事我们俩就会吵起来。”

    他还是有点哀戚地说。

    “你可以策略点嘛,凭你的口才我不相信不能把她说明白。”

    她现在好象也只有鼓励他了,没有别的办法,尽管她对他的事十分关心,但有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如果我当不上官,我的口才就都是谬论,我很少和她说话,有时一天我们俩都说不上五句话。”

    看来他真是拿王影没办法了,他本来不想说的事却不由自主地越说越严重,现在他简直就是一种倾诉了,向他心爱的人倾诉。

    “这是你的不对,你应该经常和人家沟通,两口子总不说话能行吗?”

    她非常违心地这样说,她明知道这都是王影的错,但她不批评王影,她怕那样更增加他们夫妻的矛盾,如果有一天她直接批评王影了,那可能问题就严重了。

    “但说不到一起,怎么沟通啊,还不如不说。”

    他已经一点掩饰都没有了,他自己都没感觉到,他已经把他和王影的矛盾暴露给她了,其实他也是不想这样做的,家丑不可外杨。是话赶话赶到这了,是一种非常自然地流露。

    “看你说的,我王姐是那样的人吗?”

    她还是在努力地维护着王影的形象,但在她内心对王影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好感了,她觉得她欺负了田川,欺负了她所爱的人。

    “其实以前我有时也和她交流几句,在单位我就比较沉闷,有些话也不想和别人说,到了家里扳不住就和她说了,但每一次都弄得心里很难受的,所以我就越来越少和她说话了。”

    他开始正式地向她倾诉了。

    “看你说的,象人家欺负你似的。”

    她还是以非常友好的口吻说王影。她不想在他们夫妻之间别棒子。

    “有一次我们单位发生了一件事,我回家的时候就和你王姐说,我说杨局长水平太低了,连起码的业务都不懂,我正想往下说呢,她突然来了一句:你别说了,我就不愿意听你说这话,别人没水平都当官了,杨艳没水平也是副局长,你有水平也是副局长,杨艳还是女的,还比你小八岁,不一定哪天还超过你了。弄得我是哑口无言,打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说别人的不是了。”

    他终于讲出了一个故事,心里痛快了很多,这个故事他和谁也没有说过,他觉得也只有和她说,如果要是没机会和她说,他就一辈子烂在肚里。

    “恩——,这个我王姐是不对,怎么的也得叫人把话说完啊,另外你们说的是别人的事,为什么要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啊。”

    这时她再不能向着王影说话了,因为王影确实不对,她要站在田川的立场上,站在她所爱的人的立场上。

    “是啊,她根本就不叫你把话说完,就把你堵回来,你说这唠还能打吗?还怎么交流。”

    他显然是激动了,说话的时候两手还做着动作。

    “那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但她也想把故事听明白,她也不想冤屈了王影。

    “不就是编写县志嘛,教育局不是有一个督学室吗,我把他列在政府机构里了,杨局长看了以后说不对,说督学室是教育局的机构,不是政府机构,我说那大牌子写得明白的,是邑水县人民政府督学室,怎么能说是教育局机构呢?他说要是政府机构,那牌子为什么挂在教育局啊,人们为什么在教育局上班啊,为什么不在政府上班啊,我说那是什么机构也不是从办公地点上区分啊,那邑水县防汛抗旱指挥部的牌子是挂在水利局,但也不能说防汛抗旱指挥部是水利局的机构啊,那档案局还在县委大院办公呢,也不能说档案局是县委部门啊。

    但她就是不信,她说督学室得归教育局领导,她说教育局局长有轿子,督学室主任没轿子,督学室也是享受教育局的福利,吃教育局的食堂,我说咱俩也别拧了,叫周局长看看再说吧,到了周局长那,周局长说,那咱档案局也没轿子,看来也不能归政府管了。你说这事都多简单啊,还用理论吗?但就是得理论,我在单位憋了一肚子气,也想找一个人说说,回家就和你王姐说了,可话还没说完,她就说,别人没能耐都当官了,哪天说不定还超过你,你说我还咋和她交流啊。”

    田川象诉苦似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这个事我王姐出的是不对。”

    她也有点愤怒了,一脸严肃的样子。

    “前些日子,我闺女回家,说有一道物理题没解出来,他们的老师也没解出来,我闺女就问我能不能解,我说我看看吧,不一会儿我就把它解出来了,我闺女说爸你真厉害,我说爸是干啥的,爸当年考大学全县考第三,本来是可以考上清华的,就是没敢报,其实我说这话不是吹牛,这是真的,另外,高三的物理题也不是谁都能解出来的,我又不是高中老师,你猜你王姐说了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