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宝儿微恙
尹车的回归,虽不若尹涉回时的轰动,却也在尹家庄里掀起一阵波澜。 他本打算先去瞧一眼朝思墓想尹宝儿,却正巧碰到了云虎,便带着织火一起去见了欢庆老祖。 欢庆老祖自上次尹水之乱后,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一直都在尹家庄里待着,突见尹车回来,吃了一惊,听尹车喊他声师傅,回过神来,笑道:“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头两天尹涉还同我说,收到明镕的来信,其他各派都已从九黎撤回,虽然他一直派人寻找,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尹车见欢庆老祖精神虽然不错,但身板却又瘦了两圈,心里竟生出一丝酸楚,听他话中夹着一丝关怀,知已是难得,笑嘻嘻道:“师傅你徒弟我是吉人自有天相,不是跟你吹,这躺南行虽千难万险,我却也没放在眼里,你瞧,我还给顺手你拐回来徒弟来。” 说着他将织火拽了出来,将他遮耳的帽子摘掉,指着道:“正宗的四耳九尾猫,天地灵种,怎么样?”又朝织火道:“快,叫声师傅,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织火猫耳转动,瞪着一双大眼盯着欢庆老祖,竟少有的露出一丝腼腆,小口一张脆生生叫了声“”师傅。“” 欢庆老祖不由惊异尹车哪找来一只妖猫,问起根由。 尹车一通胡扯,说这只猫精数次被他相救,自感再待在神灵宗也没什么前途,才死皮赖脸要拜进欢庆老祖门下。 听的织火直翻白眼,却又不敢反驳,他可是一直担心他的师叔师兄弟因他而死的事情败露,被同门通缉追杀。 欢庆老祖已从尹涉那里知道尹车的跟脚,现在他又给自己拐回一只猫精当徒弟,一时间心中感慨万端。四耳九尾灵猫,这世间倒是稀有,一旦成长起来,放在尹水河畔,当一个妖王那是绰绰有余。 他暗思要是这猫妖同尹车一般品性善良,妖性不存,收他为徒,还得说是自己赚到了,瞧了尹车一眼,见他一脸期待,旁边的猫妖一脸的忐忑不安,直若一个孩童,终于下定决心:“你真愿脱离神灵宗,改投我的门下?” 织火听了大喜,刚才瞧这老头子神情变化不定还以为他不愿意,忙道:“织火愿意。” “好,既然改投我的门下就要遵守我这的规矩。” “弟子知道。” “好,那我问你,师兄弟之间要互相爱护,彼此扶持,你能做到吗?” “能做到。”织火瞧了眼旁边一脸嬉笑的尹车,暗道他可是经常欺负我的。 “入得道门必要顺应天意,降魔卫道,切不可残害无辜,多生恶孽,你能做到吗?” “师傅,什么是天意?” “嗯!?……”欢庆老祖被他问的一愣,天意? 尹车在一旁一脚踢在织火的屁股上,骂到:“天意就是师傅他老人家说的话。” “织火愿意。”猫精忙道。 欢庆老祖白了尹车一眼,缓缓正色道:“天意即……世间大道道,只在冥冥之中,锄强扶弱是天意,仗义行侠是天意,救人于水火,扶大厦于将倾皆是天意。” 织火楞楞的看着欢庆老祖,见他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忙哦了一声。 尹车在一旁忙高喊一声:“敬拜师茶。”将一盏茶递到织火手中。 看织火跪下给欢庆老祖敬了茶,又提醒道:“快给师傅磕三个响头。” 织火依言而行。 欢庆老祖轻抿一口茶,满意的点点头:“起来吧!” “师傅,您还没有给徒儿见面礼呢。”织火提醒道。 “什么见面礼?” “额……?”织火扭头看了眼尹车道:“是师兄说师傅您老人家有法宝无数,家底厚实,当时他只给了我一节装不进水的竹节,让我见到您时再讨要件法宝,我之前的师傅送我的短剑被我给弄丢了。” 欢庆老祖面无表情的瞥了尹车一眼,又对织火道:“你先起来吧,为师自有礼物给你。” 说完他到了里屋,拿出一个长条木箱,打开封锁,拿出一把带鞘长剑,手臂一扯,宝剑出窍,剑锋处寒光闪闪:“这柄古春剑,原本打算给你师兄尹车的,既然你失了趁手的家伙就先拿去用吧?” 尹车听了暗骂一声,根本就没打算给我,我和云虎师兄都拜了个假师傅。 织火却是没有接剑,摆着一副无辜的小眼神道:“师傅,有没有短点的,这把剑好长。” 欢庆老祖脸露不悦:“你这身板再长两年就用着顺手了。” 欢庆老祖正询问尹车这趟南黎之行经过,管家老莫突然来找,说太老爷叫他过去。 尹车瞧了一眼自己的师傅,欢庆老祖冷哼一声:“定是因为宝儿的事情,你去吧。” “宝儿怎么了?”尹车听了不由紧张起来,他这趟南行,有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可全是为了抱得美人归。 欢庆老祖叹息道:“还不是你惹的祸端,去吧,有什么事自有为师给你担着。”
这话讲的让尹车心里更感觉毛毛的。 他随莫管家到了尹家大院正厅,进门便见尹涉正端坐堂中,尹家二兄弟还有虎鸣渲熊都在。 尹涉面沉如水,其他人也都绷着脸,尹车顿时就感觉这氛围不对,这架势简直就似要开公审大会。 “太老爷,您找小的?”尹车站定厅前,躬身行礼道。 尹涉沉声说道:“五年前,我路遇昏迷中的你,将你带回,没想到今日竟埋下如此祸患。年初你让宝儿修习《乾元诀》,伤其经脉,这半年下来,伤势更甚,你可知道?” 尹车听了大惊,他一直以为尹宝儿经历那次昏迷之后,身体已在慢慢恢复,谁曾想竟听到如此噩讯,忙问:“宝儿怎么了?” 尹涉冷哼一声。 一旁的尹品叶叹息道:“你当时渡入宝儿体内的一丝法力,原来一直残存在她体内,这一年来一直侵蚀她的经脉,幸得两月前请来神医函袭,终于找到根患,将那一丝法力剔除,不过宝儿的经脉已是千疮百孔,想要医治只能徐徐图之了。” 尹涉这时冷眉道:“要不是看在你曾经为尹家庄出过力的份上,我定不会让你轻易离开,哼!你走吧,离开尹水,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尹车震惊当场,没想到尹涉竟然赶他走,眼下知道尹宝儿伤重,他怎么能轻易离开。 尹涉见他立在大厅中央不动,如同一杆标旗,眉头皱起,微动怒意:“你还在这干什么?难道要让我找人请你走?” “太老爷,你还记得当初咱们的约定?” “哼!什么约定?” “你言这趟九黎之行如果我得了功劳,就答应将宝儿嫁给我。” 尹涉被气的冷笑起来:“巧言令色,我只是答应给你一个迎娶宝儿的机会,但你不仅伤了她,这趟九黎之行还让我颜面全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灵州郡守已来信告知,他虽未明言,但也指出在与赤夷决战之时,你从未露面,你又有什么功劳?我开始还以为你死了,竟然又跑了回来!” “谁说不露面就不能拿得首功?”尹车面对尹涉的压力却是好不露怯,挺立场中,他回头朝门外喊到:“老莫,你还在外边吗?” 莫管家尴尬露出了头。 “我有个箱子放在狼奎那里,请您老差人送个信,让他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