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末路陈元志
这两人一人攻其上路一人攻其下盘,招数狠毒,招招致命,又配合无间,显是经常一同对敌。 “对付一个女人竟然还是两人一起上,这巨鼎门的人还真是有出息!”商离将嘴一撇,幽幽说道。 尹车嘿嘿一笑:“碰到这种母老虎,我一个人也是不敢上的。” 商离听他这话,不由一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尹车瞧见有几人将目光看向这边,不由白了商离一眼。 却见场中,苗贝贝以一抵二竟毫不落下风。她习的剑法要比这巨鼎门人练的要高明上太多,虽有伤在身,却是是犹有余力。 余烈看到这情况不由大皱眉头,他知道苗贝贝有一招很厉害的剑式没有用出,眼见门人不支,虽无外人在,却不好以大欺小自己下场,况且刚才不远的草堆里明显还有人在,便喝道:“帖身近打,四叶剑阵。” 他见那日苗贝贝用开天式时,需要短暂储力,她要是用出那招,他这几个晚辈无一人能接下,这才出言提醒。 叫出四叶剑阵时,余烈身旁又有两个弟子持剑加入战团,同先前两人一起用起剑阵困敌。 四人站定四角,同时攻向苗贝贝。 苗贝贝若是三头六臂兴许还能抵住四人围攻,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她瞬间便被四人攻的陷入被动,险象环生。 云鉴同他师哥忙上前驰援,余烈却是急步上前,单脚点地,高高跃出,手腕一甩,便有六只雪花镖闪着寒芒飞速射出。 石磊忙将剑立于身前做守式,将射向自己的三只镖磕飞。 云鉴却是飞奔不停,侧身躲过一镖,又将剑一挥,一剑破二镖。 余烈却是已挡在他的路上,两人相交数剑,只闻金属交鸣,剑气横飞。 接着,余烈虚晃一剑,将去鉴逼退半步,向后一跃,离开战团,同时喝道:“巨鼎门弟子收手。” 苗贝贝被四人围攻,臂膀处已被人砍了一剑,深可见骨,幸好四人退下,否则她已是凶多吉少。 余烈持剑而立,见自己退下的四个弟子一人胸口竟有一处剑伤,虽不深却也是见了红,心中一阵唏嘘,古剑宗的弟子都是些什么怪物,口中却对着云鉴道:“你们三人速速离开,若是再胡搅蛮缠,便不是这么简单了。” 苗贝贝胸口急剧起伏大喘粗气,虽被砍了一剑,却是依然怒火不消,剑指陈元志道:“你要是个男人,便出来受死。” 又是同一句话,陈元志听了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烧,他何时受过女人这样的气,见苗贝贝脸色白的渗人,冷汗直流,知道她是强弩之末,便想上前周她拼了。 余烈却是拦住自己这个师侄,他脑中甚至闪过,趁机将古剑宗的这三人杀掉的念头,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一是他没有把握将这三人全部留下,二是不远的草丛里的人还不知道是敌是友。 他朝云鉴狠狠道:“管好你的师姐。” 回头又对自己的门人道:“我们走。” 说完竟灰溜溜的走了。 苗贝贝心有不甘,想要上前,却是失血过多,一阵眩晕。 云鉴忙将她扶住,一边安抚,一边给好裹伤。 尹车给商离一个眼神,同她悄悄离开了,他的目标是那陈元志,要是苗贝贝杀不了他,他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有尽狈跟踪气味,尹车也不怕失了踪迹,远远吊在后边。 此时,前方的余烈颇有怨念的说道:“本来打算一路跟着符箓派,谁知道张俊玉那个人竟如此薄情,直接就拒绝了。现在后边跟着古剑宗的三个小鬼还真是麻烦。” 他的一个弟子,愤愤的说道:“师傅,难道我们还怕他们古剑宗嘛?” 余烈看他一眼,怒叱道:“闭嘴,四个人打一个还被人伤了,平时竟知道偷懒,回到门派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那人那还敢接他话,余烈又扭头看着陈元志道:“元志,我看这件事情颇为麻烦,那个苗贝贝性格火辣,此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元志最初以为有他这师叔在,任古剑宗再厉害,但现在只有三个年轻弟子,绝对能将他们吃的死死的,谁知道那云鉴一剑竟能震的他这师叔吐血,今天他四个师弟连手,竟无法拿下一个受伤的苗贝贝,让他不由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余烈见他脸色阴睛不定,也不回他,接着说道:“元志,我看你必须离开。” 陈元志吃了一惊,一脸愕然的盯着余烈道:“师叔!你让我离开就是让我去死!” 余烈扫他一眼,略带不满道:“你待在这里才是等死,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要是那个疯婆娘说动她的两师兄弟联手杀过来,就是我在这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陈元志听了这话,脸上一片黯然。 余烈接着道:“眼下之际,便是你独自离开,我和你这几个师弟将他们引到旁处,你如果能找机会回到龙台郡,回到门内,那就算是古剑宗的掌门亲至,你的命也能保住。” “师叔!?”陈元志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脸上满是忧色。 “放心,只要你能躲开古剑宗的人,不到赤夷圣地去,便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记得路上定要远离黎人的塞子,以防有变。” 陈元志见别无他法,只能点头同意。 后边跟着的尹车一伙,尽狈突然将头抬起,在空中深嗅几口,转头对着尹车说道:“主人,那个叫陈元志的和他门派中人似分头走开了。” “嗯?”尹车听后一阵沉默。陈元志这是要找死么,如果再遇到苗贝贝,谁还能护他?……如果苗贝贝能找到他的话。 尹车细一琢磨,便将事情想了个八九不离十,嘴角不由勾起一个邪笑。正愁如何才能将陈元志引出来,他竟然自个走上死路。 尹车示意尽狈继续跟踪陈元志的行踪。 商离一旁带笑说道:“师兄,要不要将古剑宗的人引来?再来一个坐山观虎斗。” “恶心下他就行了,报仇这事,还是自己做起来才解狠。” 此时,前方的陈元志,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一只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一阵急奔狂跑,只跑到气喘吁吁,力竭摔倒。 他跌在草丛中,竟没有力气趴起来,不过却也因此恢复思考,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跑下去,否则就是碰到个普通的野兽都对付不了。 陈元志将气喘匀,站起身来,此时日头已偏西,天边一片绚烂的火云,他狂灌几口随身带的水,又将剩下的水都浇到自己头上,一阵凉风吹过,冻的他不由打了几个寒颤。 不过他却感觉已恢复精神,想着趁着天明,打点野味来吃,却见前方的一片杂草一阵摇动。 陈元志的神经立马紧张起来,他将长剑取出,慢慢的向着那丛杂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