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行军九黎
尹车带着商离出现在徐海面前的时候,让他大吃一惊,因为他听那逃走的苗贝贝说,尹车是又在和一个女人鬼混的,不过他仔细打量,便看出商离乃是男扮女装,却也没多说什么。 尹车考虑这蜘蛛精虽杀孽重,却也是受的无妄之灾,便打算帮她一把,带她混出这灵州城,如果有人盘查,便谎称是他的师弟。 这样,四人加上一只杂毛狼便出现在了郡守府。 这时,一行二百多人的队伍,早已准备就绪,只等他们几个,尹车却是毫不知耻,略表歉意,便欣然入队,待他看清了带队之人时,眉头微微一皱,竟是那日在风月楼被他打走的黄校官。 古剑宗的苗贝贝他已得罪过的如似反目,这下便好,两方人马都与他有了过节,尹车将嘴一咧,苦笑摇头。 二百多人,行在城中虽不说浩浩荡荡,却也是引人侧目,一众兵士皆身着皮甲,手持长枪,腰佩钢刀,个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骑马的几个军官更是狼顾虎视,威风凛凛。 其中几个穿着长袍的青年更是个个男才女貌,少侠杰俊,街上众人指指点点,轻声议论。 八卦之火无处不燃,有人便议论不知何处又起战事。 那个又说,呵,那个女人长的真是高大,要不是胯下马匹壮硕,还托不动她。 那个不是黄校官吗,看他一张马脸拉的老长,似别人欠他多少钱般。 那个公子长的好生俊俏,不知家住哪里,婚配了否。 噫,怎么还有个没睡醒的,这没一会的功夫便打了三个哈欠。 尹车酣战一晚,又被这当午日头一照便是困意nongnong,他半眯双眼,见已到了城门口,见那守城的兵士跑了过来,拦住去路。 黄校官引马来到前面,问有何事。 那守门兵士道:“校官大人,奉郡守大人之命,核对外来出入城人员。”说着便拿眼去瞧尹车他们几个不着甲胄之人。 尹车瞥了一眼身旁的商离,见她脸色微变,怕她露出马脚,忙给她个眼神,让她稍安勿躁。 见那黄校官道:“那边几位都是各大门派派来协助我灵州城破敌的高手,自是没有问题。” 那守门兵士见这校官没有让他查问的意思,便脸露难色:“大人,可是郡守府的命令是让我们挨个核对出入登记记录,哎呦!……” 黄校官突然将马鞭一甩,一鞭子抽在了这兵士的脸上,顿时一道血槽子陡然出现。 黄校官大骂道:“怎么,我的话不当听么?你一个小小的看城门的也敢怀疑本将军?” 话间,他身旁便有两个兵士跳下马来,对着那守门兵士一顿拳打脚踢,尹车瞧的清楚,正是那****在风月中交手的其中两个人,心中不禁为这挨打的士兵叫屈,却又羡慕这黄校官身旁有忠心有眼色的手下。 其它的守城兵士都是知道这黄校官的底细,虽然见自己的兄弟挨打,却没有一个敢上前主持公道。 黄校官见那人已经被打的重伤不起,只有半口气在,便喊停自己手下,一扬马鞭继续前行,路过他时,还啐他一口浓痰。 本来这黄校官也没有这么蛮横恶狠,只是那日在风月楼中吃了大亏,便寻思报复,不知为何他的叔叔黄将军知道了此时,对他一顿臭骂,更是让他不得招惹这些门派派来的弟子。 这几日,他便一直心气此事,今日见了尹车,怒气便又涨了两涨,却不敢忤逆他叔叔的教训,巧不巧这守门的兵士,被当作了出气筒,一句话便引火上身。 尹车这时候自是不会跳出来主持正义,他正担心怎么带这蜘蛛精混出去,见再也没人敢上前阻拦,竟如此轻易便成事,不由一阵暗自高兴。 众人奔大路一路南下,行了一天,便到了九黎之地,九黎便是南部九个比较大的部落的统称,其虽不若中原地区地大物薄,文明通化,却也是年深日久,传统风俗源源流长。 各个部落信奉不同神明,时有战争,不过其中最为强大的一个部落赤夷,首领便是蚩尤,携手九黎中另外两个强大的部族,更是征召另外六个部落的勇士进军中原,结果兵败逐鹿,道消身亡。 九黎身处南方,多树木,多雨,盛行巫术,与中原地区风俗迥异,便是受蚩尤剥削的部落,对中原地区的人也是多为不喜,处处警戒,不原交流。 其中赤夷,三苗,乌蛮三个部落更是视中原的人为豺狼虎豹,便是个普通黎民见了落单中原人往往也是杀之而后快。 到了九黎之地,便没有灵州城那种大路,又进不得九黎之地的部落中心,便只能在周边新采伐出路一条新路前进,因为蚩尤余孽必逃回九黎腹地的三联盟部落,先前走的大军便是砍伐出这么一条路。
尹车一伙虽省下许多事情,更是不会迷失方向,谁曾想这南部多雨,草树皆长的疯快,半月不到的日子,前军新伐的路上已是野草遍地,新枝横生,加上路又湿滑,行进的速度也是非常的缓慢。 空气湿热,路难行,都不是最主要的,最要命的便是越往前行,各种蚊虫多了起来,虽然出发之前便有所准备,带了驱虫的草药,大蒜等多种驱虫物品,全都用上,却是效果并不明显,更是有几个体质差的已经发起高烧,拉起了肚子。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已方,尹车暗思这躺九黎之行,怕是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简单。 今下,一众人又行了一天,早已人困马乏,挑了一株巨大的榕树,在其遮天蔽日的树冠下安营扎寨。 尹车已将头脸遮住以防被蚊虫叮咬,通过一道缝隙看着徐海正将火种引到一处,烤干地面,晚上再在上面铺上麻布,才能睡觉,否则湿气入体便容易落下病根。 睡觉时还必须将周围的草除尽,以防有虫子钻进被里,个体小的便有可能钻进耳朵里,还是小事,要是碰上毒性猛烈的毒蜈蚣,咬上那么一口,不死也的掉层皮。 众人被这闷热的湿气,加上蚊虫的叮咬的折磨的都已没了脾气,便是尹车也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一头扎进铺里,感受着地面热烘烘热气的升腾,身上已是一身臭汗,却又不得不全身藏在麻布里,难受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黄校官虽然处事有点飞扬跋扈,但行军打仗却是一把好手,安置好岗哨后,更是视察了下几个高烧不退的病号,又到周围查看了下四周的环境,直到半夜自个儿才休息。 尹车睡的极不踏实,别说身上有多难受,便是这二百多号大老爷门不知有几个打着如雷般的呼噜,也让他难以入眠,迷糊间仿佛听到一种沙沙沙的声响,如风吹树叶,却又掩藏在一片呼噜声中,听不直切。 尹车初还以为是错觉,突然一声惊呼响起:“什么东西?”将他惊醒,接着便是一片嘈杂之声,他露出头来观望,只见人影在火把中晃动,影影绰绰,再一细瞧正见那大榕树巨大的树杆上现出异像,火光下,一条亮黑色的匹练正绕在上边缓缓流转,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