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鲁班秘术
“嗯，确实还没到那一步。”韩震嘴上说着，心里却加了一句：“但是也差不多了。” 老人深深看了韩震一眼，右手往石桌下方拍了拍，那石桌裂开一道口子，突出一枚古朴的青铜牌，上面刻画着虫鱼鸟兽，非常美观。 “这是号令夜枭子的唯一令牌，无人可以仿制，你且收好。”老人不舍的看了一眼令牌，将它放在桌上，闭上眼睛向韩震推过来。 “长者赐，不敢辞，既如此，那小子便厚颜收下了。”韩震伸出双手，面色严肃的拿起那青铜令牌，在手中细细把玩。 “嗯，这些年，我让手下的人恢复正常的生活，融入了各国民间，有的娶妻生子，有的经商贸易，若是你运用得当，他们回报你的将不止是一个情报组织，会是一支瓦解六国秩序的大军！”老人将令牌给了韩震，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再没有往日那般精神。 韩震一眼就能看出来老人在想什么，他只是在担心自己滥用那些人，不拿他们当回事罢了，既然受了那么大的好处，便让老人安心些吧，想到这里，韩震看着老人的眼睛，严肃立誓：“老人家放心就好，我韩震在此立誓，若事有不可为，我定不会滥用夜枭子，绝不会让鲁国最后一批精英葬送在乱世。” 韩宸听了这话，一双眼睛像是一下子灵动起来，紧紧盯着韩震，似乎疑惑为何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好好好……”老人听了韩震的话，一下子就有了精神：“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既然你已经立下誓言，那我也该回报你，接下来几日，你就来我这里，我也有一些学识，可以传授与你！” “多谢爷爷！”韩震笑嘻嘻应声。 自从接手了那夜枭子的令牌，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韩震每天都去村子南面的老村长家，不，应该是爷爷家，找老人学习之前说过的那些“学识”，韩震抱着不太乐观的态度去找老人，却在老人的第一句话下就恨不得把老人罗列出来的东西全部学完。 “唔……我要教你……我想想啊！”老人慢悠悠的样子，似乎年纪大了，有些迷糊。看得韩震恨不能对他用大刑，但人家好歹是前辈不是，还是宸儿的爷爷，他只能耐着性子等着老人反应过来。 “对了，今天我们学机关术！”老人终于缓过神来，说出的话却让韩震欣喜若狂，这个时代的机关术，那可是天下卓绝，后世的影视中虽说夸张多了，但是一些精粹技术，却是真实的。 “爷爷！”韩震腆着脸轻声唤道：“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急什么急？鲁班听说过没有？”老头子满脸不愉，睁大眼睛瞪着韩震。 “听说过，那不就是公输班么？”韩震嘟囔着。 “是啊！就是公输班，木匠中出类拔萃的那一人，只可惜输给了墨家人。”老村长轻轻叹了口气，从屋里拿出一捆竹简，像是有十多卷的样子：“这些都是一些机关要术的典籍，你拿去读吧，后院环境不错，你去那里吧！你要是有不会的，就拿来问我！” 老人安排完韩震，便佝偻着身子进屋里去了，虽说之前交出青铜令牌之后老人显得有些颓唐，但是三天过去了，老人的精气神也恢复了好多，不再是病恹恹的，只是似乎旧伤的缘故，身子有些不适。 “夫机关者，攻守之物也……”韩震一字一顿的将竹简上面的字读出来，一开始的那一大段话，果然都是废话，说的就是机关术可以用作城防守备，可以用作民间生产，主要是巧用各种机械的力量，达到驱使各种工具的可能。 关于机关术在战争中的使用，竹简中还记载了公输班与墨者的那次对战，笔记的整理者认为公输班的机关术更擅长攻城，墨家的机关术和兵法更擅长守城，而公输班不通兵法，才会败在墨者的手中。 对此，韩震不想多做评价，对他来说，这个时代的精华对于后世来说，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即便是墨者弃周礼而取夏禹之法，在他看来也是可以接受的，因此，这公输家的机关术和墨家的兵法，他无论如何都得吃透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因为乔山关的战事，对匈奴用兵的事情被推倒一个月以后，所以留给韩震的时间又多了些，自己父亲也已经从梅花坞回来了，带回了韩震兄弟和韩宸的兵器，还有陈伯依靠韩震留下的图纸，精心打造的三把铁质兵器——唐刀！ “震儿，你这刀是怎么想出来了，造型，用铁的数量都比剑简单了许多，当然这是你陈伯说的，他希望你可以给他带去跟多的设计。”韩烈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韩震，让韩震非常不自在。 摸摸鼻子，韩震只得继续瞎编：“那是以前读书时候的突发奇想了，这种兵器只有一面有刃，所以打制的时间缩短了好多，而我大秦现在要对匈奴用兵，而在马背上最容易做出来的动作是劈砍，而不是长剑的刺杀，所以……刚好又是一项功劳！” “行了行了！”韩烈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赵阳他们已经回营了，赵猛他们也被找到，也已经前往关城，要怎么做对待他们，你还是去和你大哥商量一下。” “额？父亲，那个我们买的那些小物件儿呢？”韩震翻腾了半天，也没见自己和韩宸在看梅花坞集市买的那些小东西，那对韩震来说可是有大用的，找不到了可就亏了。 “噢！那些东西啊！我让赵阳给你带着，可能是被带到军营去了，你自己去找他要吧！我说你正事儿不做，买那些东西干嘛？”韩烈一脸无奈。那天他看到韩震拿个袋子里面的那些小东西，比如袖箭、飞刀、暗弩……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些歪门邪道。 韩震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有时候，总需要一点小聪明，或者说，对付的人不需要考虑手段，比如匈奴人，对付这些人不需要讲道义吧？那我就可以不择手段的用这些小物件儿，反正不会损伤我的名声。” “唉，那好吧，君子之战，一切都是安排在常例之中的，你要是用了不该用的手段，拿别人也会这么对待你，一切要小心！”韩烈对这些小物件儿虽然看不上眼，但既然韩震说有用，那就看他怎么用吧！反正儿子那么大了，还管得了几年啊？ “哎，那好，那孩儿就去关城找大哥去了！”韩震见父亲不予追究，提起兵器就往外跑，不防一人迎面撞过来，直扑到韩震怀里。 “嗷……”韩震被压在自家门槛上，后背火辣辣的疼，却发现来人竟然是韩宸，“咦？宸儿，你那么着急，这是要干嘛去？”韩震有些好奇，这丫头怎么那么着急啊？ “听说韩伯伯回来了，所以我来拿那天我们在梅花坞时，我买的那些东西！你别堵在门口啊！让我进去！”韩宸表情显得有些着急，韩震却发现还有些羞怯！ “那啥！宸儿，那些东西我父亲让赵大哥给我们带，应该是被他们带回关上了！”韩震赶忙解释。 “啊！怎么会这样？”韩宸脸一下子红了。 “……”韩震却是一下子捂住耳朵，怪叫道：“宸儿，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被带到关城去了么？我们现在去拿回来就好乐，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不知道。”韩宸脸红红的，像个苹果一样：“你还记得吗？那天，我在一家店里买了一个东西，我还没让你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差不多听不见了。 “额……那就是说，你买了什么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韩震呆了呆，却不防说漏了嘴，“啊！”韩宸又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的喊声：“韩震你个混蛋，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