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练气习武
屋外，银月照关山，隐隐们听到那边关墙上的马蹄声。来到秦时已经快四个月了，韩震慢慢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看着父母房间的烛光熄灭，韩震感到一阵暖意，前世自己的父亲在战场上牺牲了，母亲也失踪在维和过程中，自三岁起韩震就未曾感受过父母的感情，全靠自家爷爷把自己拉扯到大，而自己也牺牲在华夏的西南边陲，却到了这里，感受到了nongnong的亲情，韩震暗暗在心中立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家庭，一定！ 一觉起来，韩震觉得时候不早，赶忙起床去屋外帮母亲打扫庭除，这是规矩，秦时人家不管穷到什么程度，黎明早起总要打扫干净自家院子。 母亲笑呵呵的拄着扫帚站在院子里，远远对韩震道：“给你们煮了粟米粥，去喝了吧。”韩震觉得一阵温暖，鼻子一酸：“多谢娘亲。” 待韩震喝完粥出来，大哥已经出去了，他要去其他村子招募合适北征匈奴的年轻士兵，往年征兵都有各地的亭长负责，但是此时不同，北征的军士素质要求高，只能他一村村去选了。 韩烈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淡淡道：“走吧！” 韩震心下按耐不住激动，终于要去习武了！ 此时已是冬末，天气不再像以往一样严寒，山上的树木也长出了嫩芽，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生机勃勃，村子后面的山是除了关墙方向十里之内最高的地方，站在山巅峭壁的韩震四处张望，此处他还没来过，却不知触目所及竟有如此美景。 远远的就能看到南面有一片粉红色的树林，煞是好看，韩震不由出口问道：“父亲，那里是一个村子吗？”韩烈举目远眺：“嗯，那是梅花邬，栽种了很多梅花树，是一处难得的盛景，为父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了。” “父亲去过那里？”韩震问，他自己也很想去。 “嗯！你的兵器，就在那里定做，不要把这种念想放在心中，你总有能去的一天，你现在只需认真习武就好。”韩烈似乎看出了韩震心中所想，心里有其他念想的人是很难做好眼前事的，他只好出言抚慰韩震。 “是，父亲！”韩震听出韩烈言外之意，赶忙收敛心神，不再去想入非非。 韩烈见他能专心，就走到一旁大石处坐下，才缓缓开口：“眼下正值战国乱世，习武之人大多从军打仗，用的也都是长兵器，你知道，长兵器势大力沉，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掌握，因此，武将除了打熬筋骨，还要练胸中一口气！你既然要去从军，自然也需要修炼这一口气。” 韩震一阵迷糊，他不是难以理解，平时要用大力气的时候都喜欢深吸一口气，憋住气再去用力，可以发挥更大的力气和保护自己的腰椎，这些在前世从军时都是常识，只是“气”看不见摸不着，要怎么练啊？ “父亲，那这气要怎么练，平日里，只知道使大力的时候需要吸一口气，含在腹中，才可以发挥更大的力量，可是这气看不见踪影，如何修炼啊？”韩震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韩烈一脸惊诧，自己才说出口，这小子就懂了一半？他竟然知道这些，那么接下来就简单了。韩烈点点头：“练得就是那口气，武将舞动兵器之时，总是喜欢呼呼喝喝，或是大叫，或是暴吼，并非为了好听，那是在发出声音的同时调整自己内在的气，用来带动力量在全身的流转，可以使长兵器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张飞打架总是吼声不停，关羽上战场总是捋胡子，原来都是为了“气”这东西啊，也难怪人家可以舞动二三十斤的重型兵器上阵杀敌呢，要是现在的自己去使丈八点钢矛，几分钟就得累垮了，韩震如是想。 韩烈看韩震想的出神也不打扰他，过了良久才出声：“气是习武者的第二层力量，身体力量是第一层，还有运用兵器才能发挥的第三层，等你把气练得差不多了再教给你！” “是，父亲！”韩震回过神来，赶紧应声。 韩烈看他此时眼眸清澈，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不由得暗叹自己儿子天赋好，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儿子不是很能领悟，对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韩震从前并不喜欢，只是网络小说看多了，日常中的科学观念使得他能接受不能解释的现象。 后来还被自家老头子逼着练了好久军体拳，同时还教了他太极和八极两种拳法，一刚一柔，折磨得他放假都不敢回家，真是太惨了，却让他对武术有了很深的认识，所以韩烈说的他虽不理解却能全部接受。 “现在教你用气的方法，然后你自己寻找练气的路子，这事只能自己来，因为别人的技巧不一定适合你！”韩烈嘱咐一番，就把自己用气的方法传给韩震。 “柔若水，刚若石。柔若缠绳，刚逾镇鼎！刚柔并济，迅若奔雷！奔雷者，万般无敌！”韩震被父亲说的一大段话震得头脑发晕，印象很深的就是这几句，跟老爷子传给他的一些理念很像，都是对速度有很高的要求，而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条准则在冷兵器战场上是绝对适用的。 “震儿，习武者，武力强大是重点，内心强大也是重点，所以，习武之时，注意炼心！”韩烈很郑重的对韩震如是说，他发现韩震心绪不能稳定，那天考校时所表现的杀机很是不合适韩震此时的年纪，让韩烈觉得自己面对儿子竟然像是面对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死士！ “是，孩儿明白。”韩震对父亲很是感激，这种事情都为他考虑到了。自己心中不知何时竟然染上了nongnong的杀伐心态，一切看不惯事物都想去毁灭。他不知道这种念头从何而来，只知道这绝对不是好事。 当下，既然有时间习武，那就好好改变一下自己的心境，不能将这种杀意带上战场，那会毁了自己和自己的兵！ “父亲，孩儿打算去山脚瀑布那里练习。”韩震对父亲说，山脚有一处极为险峻的山崖，有三缕水帘从上跌下，金碎玉溅一般，甚是好看，如果用源源不绝的水流下降的力量来锤炼自己的气，可能效果会好太多。 “嗯，眼光不错，去吧！”韩烈见韩震想法不错，很是赞许地允许他去瀑布练气。 三道瀑布挂在山崖上，像一道道珠帘，是不可多得的美景，瀑布高低不同，矮一点的瀑布不过两三层楼房的高度，水流看起来很是弱小，韩震是后世来的，自然知道不能小觑这样一道瀑布，那毕竟是几百斤水流从山上淌下，向下的势能可想而知，自己虽说体质不错，但也只能从最小的瀑布开始练习，现在要是去一边的大瀑布站上几秒，他三天都不用下床了。 韩震脱了衣服，慢悠悠一步步走进瀑布，他还在试探，要是水流力量超过身体极限，自己肯定是不能在这里练习了，科学练习才是最重要的！ 韩震走进瀑布边缘，觉得力量太弱没有练习作用，便一步跨进瀑布中心，“啊……”一身惨叫，韩震直接被急速的水流打翻，掉进了一旁的水塘中。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韩震从水里冒出头来，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破口大骂：“什么鬼瀑布，那么大力气！”韩震被瀑布“教训”了一回，再不敢贪多，只是在瀑布边缘区域练习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