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孟津渡
“你找死!” 张绣手持长枪,对着徐晃接连戳了三枪,徐晃虽然化解了这三招,但是却也吓出了一声冷汗,他看来是低估了眼前这个小将了,没想到他的枪法这么精湛。 徐晃不敢大意,一手抄起大斧大喝一声,将自己的气势提了起来,然后三板斧对着张绣还击了过去。 徐晃的三招将张绣逼退了三步,看似没有吃太大的亏,但是实际上张绣此时虎口发麻,手臂发酸,心中大吃一惊,众人好大的力气。 两人之中张绣是典型的骑战优于步战,而徐晃则属于那种步骑都很出色的将军,而且他的斧头的分量更重,在步战没办法借战马之力的时候优势会比较明显,所以张绣这才吃了亏。 两人之间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了,都变得凝重起来了,他们经过刚才的三招,已经试探出了对方的武艺,徐晃今年二十四岁,正值人生巅峰状态,而张绣只有二十岁,比起徐晃而言要稍显稚嫩一些,力气上也不如徐晃。 两人之间更不答话,举起兵器有要厮杀在一起,就在此时,一柄长刀伸出,在两人兵器上各自一磕,两人都被一股大力逼退了好几步,都吃惊的看着这人。 张绣看清来人的相貌之后,立即单膝下跪,抱拳行礼:“参见将军!” 来人正是许褚,他瞥了张绣一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晃心里一惊,心道不好,这人的武功在他之上,如果这员小将将责任全都推在他的身上的话,只怕事情不妙。 “启禀将军,我跟这位壮士切磋呢,没什么麻烦!” 许褚看了一眼那匹口吐白沫死去的白马,说道:“没什么事情最好,千万不要给我惹事,还有,这批战马八成是给你小子骑死了,回去扣你两个月的军饷,没问题吧!” 张绣嬉皮笑脸,“没问题没问题,只当是我的军饷都孝敬将军您的酒钱了。” 许褚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看了看徐晃,又看了看杨奉,对杨奉说道:“这位将军,本人汝南军主将许褚,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护驾,不知道哪位是杨奉杨将军,请两位转告杨将军,洛阳城的护卫工作由我们接手了,你们的部队马上撤出城内,撤到东门来,准备迎接我家主公!” 说完不等两人答话,便马鞭一甩,催促战马向北而去了。 杨奉和徐晃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而此时张绣重新换上了一匹战马,对着徐晃说道:“哎,那个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绣,今天多有得罪哈,以后一起切磋!” 徐晃见他态度客气了起来,也抱拳说道:“徐晃随时恭候张将军的挑战!” 张绣闻言哈哈大笑,已经骑马走远了,看他去的方向,是奔着西城而去。 “将军,这汝南军是什么来头,怎么气焰这么嚣张?” 杨奉答道:“汝南军,就是之前在阳翟歼灭三万西凉军的那支军队!” “哦,是他们!”徐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此时,在河内郡,曹洪的五千大军正在急速赶路,他已经得到消息,汝南军从虎牢关出兵了,虎牢关距离洛阳比河内要近得多,这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会来不及赶在汝南军的前面抵达。 曹洪大军穿过河内郡,来到了黄河边上的孟津渡口,孟津渡口的南岸就是东都洛阳,从这里南下,用不了两个时辰,大军就能抵达洛阳近郊。 黄河在秦汉时期还不像后世那样是一条悬河,历史上黄河是在宋朝时期由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北方的人口增多,才导致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逐年加重,这才倒是河水流速减缓,河床泥沙淤积,并且多次因此改道,而黄河也由此成为了一道悬河。 在东汉末期,此时的黄河水流湍急,河宽比后世稍窄一些,而孟津渡并不是黄河古渡口之中常用的渡口,原因就在于这里是是黄河的由高纬度转折之后的一个直线航道,河水的流速在这里十分湍急,故而绝大部分人会选择从上游的茅津渡过河,那里的水势要缓慢得多。 但是眼下曹洪显然是没有选择,他的时间很不充裕,为了绕道虎牢关,他必须两次度过黄河,才能抵达洛阳。 孟津渡口,曹军将士费劲周折才找来了五十余艘大小船只,这些船只大部分都是附近的渔船,吨位有限,载重量不大,在黄河的湍急水流之中很容易倾覆,但是曹洪显然也没有办法去等待更好的船只到来了,即便是这些不中用的船只,在他看来都很不错了,要是汝南军比他们的动作要快的话,那么河对岸的渡口就会被控制住了,所以他此时也不能挑剔什么了。
“大军分批渡河,一次一个曲部过去,然后把船放空,回来接人,注意安全,不要让士兵落水!” 黄河上此时雾气弥漫,看不见河对岸的情况,所以曹洪显得小心翼翼,他的队伍之前渡河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些插曲,一艘载着三十余名士兵的船只倾覆在了河中央,导致二十多名士兵溺亡,这让全军的士气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一个曲部大约有五百名士兵,而曹军一共有五千人,这也就是说,渡船必须要往返十余次才能将他们全都送过河去,而这样的话至少需要五个时辰的时间。 曹洪心中着急,于是便和第二批渡河的部队一起过河,他显然是等不到所有的部队全都过河了,哪怕是手里面只有一千人,他也要先去洛阳城中走上一趟,将年幼的汉天子‘请’出来再说! 只是当曹洪带着五百人靠岸之后却发现,自己之前登陆的那五百人已经不知去向了,曹洪心中大惊,知道事情不对,他给第一批过河的部队的命令是就地驻守,建立滩头阵地保护后面登陆的大军,所以他们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肯定是事出有因或者是遭遇不测,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因为他的部队全都消失了连个报信的都没留下。 突然,一阵箭雨射过来,在他们的面前的土地上落满了一地,曹军出现了一阵sao动,抬头一看,只见一支骑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他们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