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鱼之恋
“不行，我不能在元旦晚会演节目。”陆小鱼说的斩钉截铁。 “不行，我哥都已经准备来看了，你忍心欺骗他让他失望吗？”齐语蓉说的义愤填膺。 陆小鱼：“……”无言以对。 陆小鱼其实学习之余一直在做一件事。 她喜欢听音乐，喜欢听歌，也喜欢唱歌……可惜，她不但五音不全，一唱歌就有一种本事让所有的歌词都不在原来的调上，可以说，听别人唱歌，是享受，听陆小鱼唱歌，是折磨。 但是这不妨碍她对音乐的喜爱，她不能唱歌，但是可以写歌。 她很久以前就已经在写一首歌，写一首送给曜阳学长的歌。 灵格发现今天放学回来的小鱼与往日有些不同。 她经常发呆，偶尔嘴里还嘟囔着各种难听的调子，甚至吃饭的时候，筷子夹着菜，却半天都不动。 灵格担心地问：“小鱼，你有心事？” 陆小鱼回神：“啊？！没有啊！” “你这样还不叫有心事？”他说着指指陆小鱼桌上掉落的菜。 陆小鱼看到自己像三岁孩子一样把菜弄了一桌子，脸色一红，说：“我太专心了，没注意。我最近在写一首歌。” “写歌？”灵格好奇地问。 “是啊，歌词已经写完了，配乐也差不多了，现在在完善阶段。元旦的时候，就要在校内晚会上演出了。” 灵格想到陆小鱼那鬼哭神嚎般的音乐，对表演效果持保留态度。 “到时候，语蓉会边弹钢琴边演唱。其实，我更想自己唱自己的歌，可是语蓉不让。”陆小鱼遗憾地说。 齐语蓉是明智的，灵格心说。 吃过饭，陆小鱼兴致勃勃地说：“灵格，你来听听我的歌，看看还有哪些不足。” 陆小鱼说着就开始唱起来。 灵格忍受着耳朵的荼毒，想了想，他直接伸出手轻轻触摸陆小鱼的额头。 “你、你干什么？”这个奇怪的动作让陆小鱼停下来。 “没事，你继续唱吧，这样我听的更清晰。”灵格的声音中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让陆小鱼完全放松，对这个行为没有产生丝毫质疑，仿佛就该如此。 陆小鱼闭上眼睛，开始唱歌，她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 房间里的声音如魔音穿耳，但是灵格的脑海中浮现出截然不同的声音——陆小鱼演唱的真正的歌声，没有跑调的歌声，内心的歌声。 一首优美又略带悲伤的歌： 蔚蓝中初见，你美丽的脸闯入了我的眼， 你的出现，绚丽了寂寞的蔚蓝， 我愿为你付出一切，哪怕在刀尖上起舞，只求能与你相伴， 一半海水一半沙滩，把你我分隔在两端。 美好如泡沫般短暂，你却不知我对你的爱，如大海般无限。 蓝天和大海永远不能相连，我愿意为你跨越万水千山，去寻找水天相接的地平线…… 陆小鱼唱完，跟灵格同时睁开了眼睛。 “很美。”灵格轻声说。 陆小鱼露出单纯的开心的笑容：“谢谢。” 灵格说完，自己忍不住开口唱了起来：“蔚蓝中初见，你美丽的脸闯入了我的眼，你的出现，绚丽了寂寞的蔚蓝……蓝天和大海永远不能相连，我愿意为你跨越万水千山，去寻找水天相接的地平线……” 灵格唱完，陆小鱼久久不能回神。等她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谢谢你，灵格，你唱的太好了，太美了……我、我都不相信……这是我写的歌吗？” 灵格定定地看着陆小鱼的双眼，没有回答。 “灵格？”陆小鱼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呼唤他。 灵格伸出食指，在陆小鱼的脸上蘸了蘸，好奇地说：“你的眼睛竟然会流水！” 陆小鱼：“……” 不但刚刚的激动心情被破坏殆尽，甚至陆小鱼又开始怀疑，灵格的“病”是不是间歇性的。 “是人都会流眼泪。悲伤了会流眼泪，高兴了也会流眼泪……眼泪是心情的释放。”陆小鱼说。 灵格有悲伤和高兴的心情，却从来没有流过眼泪。 他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他还真就不是人类。 他生硬的转移话题：“刚才这首歌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提到自己的歌，陆小鱼兴奋起来：“我还没想好。我是根据美人鱼这个故事改编的，这是我最喜欢的故事。” 她没说的是，故事中的美人鱼对王子的感情，很像她对曜阳学长的感情。暗恋，不敢表白，想表白又怕对方拒绝，在忐忑中独自品尝着爱的酸甜苦辣。 灵格一听“美人鱼”三个字，浑身反射地一僵，想到什么有迫切地问：“书中……有人鱼的记载？” 陆小鱼说：“当然！中国古代的时候称鲛人，西方叫美人鱼。不过谁都没见过人鱼，他们只存在于传说中。而且传说中人鱼用歌声会迷惑水手，然后吃掉他们。这个说法我不喜欢，我更喜欢安徒生童话中的美人鱼。” 灵格浑身僵硬得好似不会动是机器人。 “人鱼……你相信世界上有人鱼吗？”灵格忐忑的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倾向于这是人们臆想的，毕竟现代社会这样发达，如果有人鱼早就被发现了。还有，从生物进化的角度也不附和常理……不过，海洋生物多种多样，海洋又如此深……有人鱼也说不定。”陆小鱼抓抓头发，她既相信有，又相信没有，因为两种观点都很合理。 陆小鱼叹口气说：“哎！好矛盾啊，不想了。” “如果、如果世界上有人鱼，甚至在你的身边，你会害怕吗？”灵格忐忑的问。 陆小鱼说：“他不伤害我，我就不害怕，好了，做正事要紧。我要马上把这首歌的谱子录下来。灵格，你再唱一遍好吗？我录下来，方便记谱！” “好。”灵格本来还想再进一步试探小鱼对人鱼的态度，也只能先放一边，不过，小鱼的回答，还是给他吃了一枚定心丸。 灵格又唱了一遍，陆小鱼录完后，他问道：“我想看看你说的书上，有关人鱼的记载。” “就在《安徒生童话》里，那篇故事叫《海的女儿》，你上网搜一搜，就能搜到了。” 灵格点点头，看来他还要多看看人类关于人鱼的记载和报道，说不定也能从中找到奶奶的线索。 陆小鱼又问：“你说这首歌叫人鱼之恋好不好？” “人鱼之恋……好。”灵格笑着说。如果人类和人鱼相恋，就像歌词中说的“蓝天和大海永远不能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