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平静
第八章平静 木叶的中忍考试已经进行了一个星期，参与考试的人数史无前例，宣示着木叶巨大的影响力的同时，也代表了火之国强大的国力。然而，在享受着大国之梦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酝酿当中，中忍考试便是这场危机的第一乐章…… 与此同时，在与木叶相邻的石之国，大批的根部忍者迅速聚集到了这里。他们在相关人员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入了根部设置在石之国的隐蔽基地。 这些忍者对团藏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件地执行，然而心中的疑惑却是丝毫不减：“根部明明前几天才进行中忍晋升典礼，怎么转眼之间这些中忍又要参加上忍晋升考核？这种完全不合常理的事情，怎么会真的就发生了……” 基地的会议室内，团藏一脸严肃地坐在长条状会议桌的正座上。在他的左手边，坐着根部的骨干级上忍；而右手边，则是根部各个部门的相关负责人。 此刻这间会议室内的每一个人，在根部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有谁能够将这些人全部消灭，基本上就等于毁灭了整个根部。话虽如此，要做到这一点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会议室外光是时空禁制就有不下三层之多，其他常规结界更是数不胜数。从没有人能够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根部的重地，哪怕是当年的第四代火影也不行，这是团藏的信心所在。 这些年来团藏经历过的无数困难、遇到过太多挑战，然而所有这些阻挡他前进的因素都在他的铁血路线下化为坦途。想到这里，团藏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和平的路线只能使人堕落，惟有强硬的姿态才会使木叶变强！三代目火影已经失去了进取的勇气，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猿飞了！木叶只有在我的手上才能达到巅峰，在通向顶峰的路上，一切阻挡在我面前的人，都必须被彻底抹去！即便这个人拥有‘火影’的称号，即便他是当年叱咤风云的猿飞！” 团藏缓缓站起身来，平息了心中起伏不定的念头。他扫视了一眼参加会议的人员，缓缓地说道：“根据佐井传来的情报，有身份不明的强大忍者借木叶中忍考试的时机，潜入村子图谋不轨。经过我的一番排查，确定了这名忍者的身份！” 与会众人纷纷露出了惊异之色，显然此前他们并没有得到相关的消息。 “这个人就是当年曾经号称‘三忍’的大蛇丸！他这次的目的，就是要杀死他的老师，也就是木叶如今的第三代火影！” 团藏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之色，自顾自地说道：“三代目的和平路线，使得村子的实力受到严重削弱。原本力压忍界的木叶，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实力。如果继续放任这种错误路线实行下去，木叶终有灭亡的一天！为此，我做出如下决定……” …… 随着根部秘密会议的持续进行，一道道命令被迅速发布出去。整个根部如同一台巨大而精密的仪器，在一连串的指令下开始“隆隆”运作起来。 然而奇怪的是，最早提供消息的佐井却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仿佛被特意从根部隔绝了一样。他每天只能和香磷呆在一间密室里，一切行动都受到了限制。除了苦修团藏给他的棍术之外，他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这套棍术曾得到玄进的高度评价，被认为是精妙绝伦，大气磅礴。随着修炼的深入，佐井越发感觉到这套棍法的奥妙无穷。 不同于其他体术，猿魔棍法的修行过程非常独特。整套棍法被划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练法，一部分是打法。卷轴中说的清楚：练法慢而深沉，打法快而刚烈；练法举轻若重，打法举重若轻。卷轴中还说道：“练之日久，气力日增，有不可思议之功效。” 因此，这套棍术在修行时要求动作必须极其缓慢，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举轻若重”。在修炼时，要把全身的力量都调动起来保证动作的延续。起初，这样的修炼方法让佐井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一根很轻的长棍，偏偏要求用“全部气力”乃至使用“查克拉”将其“缓缓挥动”。明明只要用四十斤的力量就能舞动起来，却要求把所有的力气全部用上，这怎么能够办到？ 尤其古怪的是这套“猿魔棍术”他根本无法从头到尾施展。每次修炼到第三十二路，佐井都会累的精疲力竭，躺倒在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要到第二天身体才会恢复。 起初香磷还以为这都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可是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让她不由得不信。 一开始，佐井每一次累倒，香磷还会嘲笑他“这么慢悠悠的舞棍也能被累趴下”。可是随着佐井一天一天地坚持，她渐渐被佐井的努力所感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佐井再也听不到她的嘲笑了，反而时常会从香磷的脸上看到一丝担忧的神色。 每到这个时候，佐井总会向香磷投去一个安慰的神色，让香磷不要为他担心。他很清楚香磷心里的想法，“明明是一个远程攻击型的忍者，又掌握着飞行的能力，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修炼一套棍法？” 但是佐井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到这套棍法另有玄机，表现在外面的不过是它的冰山一角。然而这种判断纯属直觉，他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在修炼之余，佐井也会和香磷聊天解闷。每到这个时候，香磷都会显得特别兴奋。 被变相地软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当中，其间的孤独无助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每当心中升起狂躁不安的情绪时，她都会默默地看向佐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和佐井那短暂的聊天已经成了香磷每天最期待的事。 经过不断的努力，佐井的进步非常明显，已经从原本的三十二路，到后来的六十四路了。然而，从六十四路开始，佐井的修炼进度便彻底停滞了下来，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这个数字。香磷看得出来佐井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的修炼不可能再更进一步了。 每一次看到佐井累瘫在地，她都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帮助他。可是事到临头，一股难言的羞涩又让她不得不回到原地。 “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不过是一名别的村子的忍者而已，值得你这样做么？” 就在这样的修炼与聊天当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而佐井与香磷对外界的事情却都一无所知。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想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 终于，在他们被软禁了一个月的时候，根部的忍者终于出现在密室当中。 “团藏大人吩咐，明天就将这名草忍遣送回草之国！” 当天夜里，密室里格外的安静，就连佐井一贯坚持的棍术修炼，也停止了。两个人只是默默地躺在各自的床上，彼此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香磷终于出声。 “佐井？” “嗯？” “你现在已经是中忍了吧？” “嗯。” “你觉得我能够成为中忍吗？” “……会的。” “佐井？” “？” “我回到草之国，你会想我么？” “……” “自从成为忍者之后，我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当中。虽然感知能力让我避开了不少危险，但是也让我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惊吓。只要是在我周围出现的任何陌生的查克拉，都会让我心生恐惧……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我只是想说，这一个月是我度过的最平静、最安宁的一个月，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佐井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我…会想你的……” 香磷的心忽然轻松起来，她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充斥着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这股力量如此强大，以至于她能借此战胜一切恐惧…… “佐井？” “嗯？” “你再练一遍棍术吧？” “为什么？” “我想看……” 佐井再一次修炼起“猿魔棍术”。 这套棍法他已经修炼了不知道多少遍，却从没有像今晚这样心神平和，无喜无悲。他不再追求从头到尾全部练完，只希望把能练的六十四式练好…… “她明天就要走了，我没有什么东西能送给她的，全心地演练这套棍法，就当作是送别的棍舞吧……” 香磷看得如此认真，如此投入。她看着佐井认真的神情，看着他缓慢地伸展，看着他身上的汗水如同泉水一般不断涌出，又像雨点一样滴落到地上。这一刻，她的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感动，这感动深入内心，让她忍不住想要落泪，恨不得大哭一场…… 第一路……第二路……第十七路……第四十路……第六十三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佐井的棍法不断地向后推移，他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体力损失的越来越厉害…… 终于，第六十三路练完，他整个身体都仿佛不属于自己，只能靠无比的毅力支撑着才不会倒下。 第六十四路。 佐井心跳急剧加快，身上的汗水已经变成了白雾，将他的身体遮盖的若隐若现，昏黄的灯光为他的棍舞更添一丝悲凉…… 终于，六十四路棍法练完，佐井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香磷忽然举起胳膊，伸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