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 高利贷
凡凡见郭谨言光看着她却不说话又喊了一声“郭谨言”。 郭谨言难得一笑，尤其是对着凡凡笑的如此温柔，“凡凡，过来。” 虽然被晃了下眼，但凡凡不是为色所迷的人，尤其在她把郭谨言已经打上“长歪的神经病”的标签后。 在这个以貌取人的年代，郭谨言很不幸的碰上了“以梦取人”的李凡凡。所以凡凡很煞风景的说，“你坐了我的位子，我过去坐哪儿？” 不过凡凡说完就有些后悔，难保郭谨言再做出什么“手撕衣服”的事来，于是赶忙自己又加了一句，“还是加把椅子吧！” 凡凡紧挨着郭谨言坐下，长大后似乎是第一次和郭谨言离得这么近，竟然有点小紧张，尤其郭谨言竟突然贴心的为她夹菜。 因为小雨起头，大家都光一轮一轮的喝酒了，菜还真没怎么动过，所以郭谨言来后还是菜色丰富，不是一桌的剩菜残羹。可是当凡凡看着餐盘里满满的全是rou后，拿起的筷子一下顿住了。 “凡凡你怎么不吃？”郭谨言还记得小时候凡凡看见奶奶给他带的rou包子时，那眼冒绿光口水直流的样儿。 于珊的男友疑惑的看着于珊低声问道，“这凡凡的男朋友怎么连她吃素都不知道？”因为点菜的时候珊珊特意提到凡凡吃素，要多点几个素菜。 郭谨言的耳力很好，他把自己跟前干净的餐盘换到凡凡跟前，不动声色的挑着素菜夹给凡凡。 舍友们见此都在用满是疑问的眼神打量着郭谨言和凡凡。凡凡有些尴尬，倒了一杯啤酒站起来说，“啥也不说了，大家干了吧，吃完喝完好让珊珊早点相思诉衷肠，咱们就别一直当电灯泡了。” 其实凡凡是自己想早些回去，她总感觉郭谨言今天怪怪的，让她心里有点发毛。酒虽然喝了不少，但是胆子却壮不起来。 一杯酒下肚，凡凡把郭谨言夹的菜使劲往嘴里塞，不到十分钟，她就一口也吃不下了。 “郭谨言，你赶紧自己吃点吧，我实在吃不下了。” “凡凡，你怎么连rou都不吃了？”郭谨言突然很想知道有关李凡凡的一切。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凡凡一笑带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其实我平日不喝酒，但是娘胎里自带三分酒量，有时候酒量好也很讨厌，想买个醉太花钱，今儿个不用自己花钱，我想试试醉个酒什么滋味。” 对于李凡凡的答非所问，郭谨言觉得那是酒精开始发挥它的作用了，李凡凡开始逻辑混乱了。所以郭谨言把李凡凡手里的空酒杯拿过来推的远远的，“我找你有事情谈，今天不能喝醉，你必须保持清醒。” 谈什么？难不成还谈恋爱？凡凡自然不会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只是淡淡的回道“那你现在说吧，我没喝醉，很清醒。” 郭谨言或许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拉起凡凡的手直接起身出门，“我们去外面说”。 此时已近十点，习习凉风一吹，带着一丝丝寒意，被夜风拂过的皮肤起了一层似乎叫做“鸡皮疙瘩”的东西。不过凡凡被郭谨言拉着手，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早已把“鸡皮疙瘩”这回事甩到不知名的某个星球了。 “凡凡……” “嗯？” 郭谨言低头看着头更低的李凡凡，想好的对白突然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李凡凡，你有没有梦到过我？” 本来该是深情的对白，换成这句暗示性极强的话也算OK，不过此话一出李凡凡可是愣住了。 郭谨言是郭半仙吗？连她做梦梦到他也能知道？李凡凡敬畏神灵的心让她不由诚实的说道，“我梦见你背着我看神经病，然后，然后，然后……”凡凡实在不敢说梦里你就是那个神经病。可郭谨言看凡凡欲言又止的样子，猜想或许是和他一样是个难以启齿的羞涩的梦。 “不用说出来，我知道。” 听郭谨言如此一说，凡凡猛的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郭谨言。可此情景更让郭谨言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朝着凡凡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小嘴吻了上去。 这是郭谨言的初吻，一个满是燕京啤酒味的吻，并不香甜，却异常可口。他的吻冲动，生涩，与他给别人的感觉完全相反，相比之下，李凡凡已经被整“蒙圈”了，一动不动任郭谨言予取予求。 凡凡的“配合”无疑是对郭谨言的鼓励，于是郭谨言伸臂把凡凡抱紧，几乎是揉进怀里。这一抱让凡凡瞬间和郭谨言紧贴在一起，发育的还算不错的小馒头由于受到猛烈的撞击有些蛰蜇的疼，不过这冲击远比不上贴上郭谨言灼热的胸膛来的大。凡凡从脸烧到脖子根儿，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郭谨言却在一瞬间明白了所谓“娇羞”真正的含义。 按说被“强吻”，凡凡应该一个耳刮子扇过去才对，可是当郭谨言放开李凡凡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好像有点冷，有点空”，然后才想起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让郭谨言占了便宜，总得，总得有个说法…… “郭，郭谨言，你……你这算不算耍流氓？”凡凡磕磕巴巴的自认为这说法讨的很有技巧。 郭谨言似乎今天特别爱笑，心情很好的样子，他如愿以偿的捏了捏自家“小媳妇”的脸说道，“你五岁时候就调戏过我了，十六年了，我收点利息不能算耍流氓。” “郭！谨！言！”李凡凡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隔开郭谨言固执地不肯离开她小脸的大手，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郭谨言看着凡凡那副吃瘪的样子，他那张正直刚毅的脸上出现了极不协调的邪魅笑容。如果凡凡肯回头一定会以为见了鬼，或者说比见鬼更甚。 有些话他不想对她说，有些事他不想对她提。“情深”往往伴着“不寿”，说不得“戏谑”还就能“不止”。 郭谨言进来时，张欣悦看看李凡凡“娇艳欲滴”的红唇，又瞄瞄郭谨言，揶揄道，“凡凡啊，你这是和郭大帅哥出去买唇膏了？” 大家有秒懂的皆是会心一笑。此刻空气中飘散的都是暧昧的气息，可是凡凡最讨厌的就是暧昧不明，不管郭谨言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凡凡心里不说明白搞若有似无若即若离的都是混蛋！ 只见凡凡沈着脸，声音冷冷的说道“我还债去了，还是还的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