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眼术与暗之力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刚刚过了凌晨4点我就已经洗漱更衣完毕了。醒来之后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在精神上还是有些萎靡。因为昨天我睡着之后做了好多的梦，不过这些梦连我自己都记不起来是什么了。只是隐约记得是一些关于战争的事情。出现这种情况很不寻常，我记得米切尔说过梦对于魔法师来说是很重要的，一般来说魔法师做的梦都不会忘记。 不过这个暂时不是很重要，我现在更想研究一下昨天艾娜送给我的那根项链的秘密。昨天戴上之后出现的那种奇特的状况虽然差点要了我的命不过更给了我一种奇特的感受。让我更加确信这个和千面法师的能力有很大的关系。 正当我兴冲冲的将项链拿出来想要仔细研究一番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小光球从门缝里飘了进来，慢慢悠悠的冲我飞过来在离我2米远的地方突然变大成为了一面传影镜，米切尔的脸出现在镜子中。 “休息了一夜之后身体怎么样了，恢复过来了吗？”米切尔在镜中面露笑容问道。 “还好吧，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我看了一眼我房间里的挂钟，现在只有4点20分。“来这么早你就不担心我起不来吗？” “放心吧，我已经来确认过很多次了。因为不想打扰你的睡眠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叫醒你。”米切尔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不知道他的气势从哪里来的。 “我觉得，额，算了。”我想了一会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决定还是不吐槽他了，“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想叫你起来来练习黑暗魔法。”听完这话我觉得米切尔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 “你怎么了，太累了吗？”我做出一副十分关切的问。 “我没事啊，我非常好。”米切尔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会想出这么奇怪的主意？现在还不到4：30啊！照你的想法我们是不是应该午夜来进行练习吗？”我既生气又觉得好笑。 “没错，如果你不是昨天中午进行了一场比较激烈的战斗我倒是真的想要早点叫你起来。时间还是越早越好。”米切尔的样子很是认真倒是不像在开玩笑。 “为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你不知道吗，学习黑暗魔法自然是在夜里的效果才好。”米切尔对我不知道这件事显得很不可思议。 我真的不知道这一点，魔法的效果真的和周围大的环境有很大的联系吗？我对此深表怀疑。我认为优秀的法师就是要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发挥出最好的实力才行。 米切尔对于我的说法部分认可。“你的看法没什么错，对于最强的法师来说环境没什么意义。不过环境对于魔法是有确实的影响的，你想想上次你和艾娜战斗的时候就清楚了这种影响对于魔法的学习很有帮助效果，尤其对于魔法的初学者来说这一点很重要。这样可以有效的减轻一些学习时的麻烦。” “是这样吗？”我对米切尔的说法半信半疑，想想上次的情景确实如米切尔所说的那样。但是黑暗魔法不是一种精法吗？环境真的对此有很大的影响吗？ “当然，所以请你赶快到一楼的练习场来吧。”米切尔十分坚定的说。 听这个意思我不去是不行了。我有些无奈的起身离开房间向练习场走去，在走之前我带上了艾娜给我的那根项链，我想让米切尔看看是不是能告诉我这根项链的效果和用法。 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所以这次我很快就到了练习场，我轻轻推开门之后发现整个练习场一片黑暗，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不过我没有感受到任何魔法的力量，这里的黑暗似乎并不是魔法造成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较为明亮的光球在米切尔的旁边漂浮着，而米切尔依旧坐在昨天的位子那里看报纸，那样子和昨天一摸一样就好像他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 他为什么还在看报纸，他昨天不是看完了吗？难道他还想多次来看看描写自己的文章吗？可真是自恋。 我怀着有些鄙视他的心情走进了练习场，我原本以为这里只是比较黑没有什么其他的改变于是我走的较快。但是每走几步我就撞上了一个巨大坚硬的物体，痛的我啊的一声喊了出来。而这时米切尔似乎才发现了我的到来。 “来的好快啊，理查兹。噢，小心，你前面是一块巨石，向左慢慢走，那里有一座独木桥，小心不要掉到河里。”米切尔指挥我说。 他在说什么，是真的吗？我留心听了一下发现我旁边真的有流水的声音。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不过我想知道这里这么黑米切尔是怎么看到的啊，和上次在卡罗尔竞技场时一样为什么在完全没有光芒的情况下他是怎么看到这么远的。 顺着米切尔的指引我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中间有好几次我差点被绊倒或者撞到东西，这让我确信这里的结构被改变了，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被塞进了这个房间。 “这里现在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我记得我昨天中午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变吧。”走到米切尔身边后我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变成这种样子？” “这是我特意布置得，在这种环境下才能将黑暗魔法发挥到让人满意的程度。” “我没有感受到魔法的痕迹啊！”我问道。 “这不是用魔法营造出的环境，这里天然就是被黑暗笼罩的。这里是永世的暗影之国迪莱斯，永恒的夜；笼罩着整个国家，没有任何光会照耀到这里。这里是理想的练习黑暗魔法的地方。”米切尔说道。 “这里也是因为诅咒而变成这种样子的吗？”我看了看周围总觉得这里和卡罗尔竞技场的情况似乎并不相同。 “不，这里的人们自己放逐了光明，他们自愿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中。”米切尔的回答出乎我的预料，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要回答这个问题可是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们现在可没有这个功夫。我们还是尽快的开始我们的学习吧。”米切尔挥挥手那个光球开始慢慢的扩大，照亮了附近的环境。这时我才发现我们正处在一片旷野之上，周围有不少的巨石和小溪，地面也被草所覆盖。低矮的灌木丛分布其间。不知道是不是光的关系我看这些景物都是黑色和灰色的，这里似乎没有其他的颜色。 “你没有看错，这里的一切都是黑灰色的，几乎没有其他颜色的物体。这里已经有接近50000年没有见到任何的自然造就的光明了，变成这样并不奇怪。“米切尔解答了我的困惑。 “我要怎么做？”我想知道来这里要做些什么。 “我们还是要循序渐进，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要你能够在这种黑暗中能够准确的看到周围的事物，这是基础中的基础。”米切尔说着用手指在空中写了一个发出淡淡光芒的‘光’字，轻轻一弹闪光的字飞向了远处慢慢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你还能看到那个字吗？”等字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后米切尔问我。 “看不到。”我努力的看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周围的黑暗太浓了。就算那个字会发光我也看不到。 “使用强化魔法强化一下你的眼睛能看到吗？” “不，还是不行。”我试了试还是没有什么进步，我依然看不到那个字。 “其实那个字离你并不远，只不过它完全被黑暗挡住了而已。”米切尔一挥手附在空中的光球飞了一段距离照亮了几米外的一块巨石。我这时才发现那个字就在那块石头上，而且还变得很大。不要说强化了视力的我了，就算是一个近视的普通人在有光的情况下也很容易就能够看到这个‘光’字。 “为什么会这样？”我有些费解。 “因为你用的方法不对。想要在这种天生的黑暗或者魔法造成的黑暗中视事的话用普通的眼睛是不行的，那样你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具体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就是用光明魔法来让你的眼睛能够发出光明来洞穿黑暗，不过想要改变这种等级的黑暗没有一定实力是做不到的；而第二种选择就是放弃你的眼睛，用你的心眼来观察这个世界。黑暗只能迷惑你的感觉但是无法改变周围真正的事物，只要你能用心来感觉到周围的事物就不会再受迷惑了。” “心眼？我应该怎么开启它呢？”我觉得我曾经听过这种东西。 米切尔为我讲解了一下要点：“很简单，这也应该属于感知魔法的一种。将你的魔力的中心放置于自己的法源上然后将自己的魔力慢慢延展出去分成无数的细丝来触碰周围的环境和事物，记住他们的状态然后在心中构建出他们的形态和位置，最后闭上眼睛完全依靠自己的感知来行动。这样心眼术就承购了。只要有足够多的练习这个魔法完全代替你眼睛的作用，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使用感知魔法的情况下，这不是基本魔法，通常形态的你可用不出来。” 听上去并不难，和我昨天使用的那个魔法好像很类似而且还简单一些，只需要感知到就好了几乎不需要记忆和模仿。我慢慢闭上眼睛转换形态开始按照米切尔的说法来进行试验，不过很快我就感受到了这个魔法的困难之处。虽然这个魔法并不需要很高的悟性和学习能力，但是却异常的繁杂。毕竟想要完整的将自己能够通过眼睛看到的东西全部转化成感觉认知记在心中并能够没有任何错误的转化为确实的景物是很困难的。特别是子啊环境复杂的情况下更是难受，很容易就漏下一些什么。而且想要把魔力分散为不可见的细丝也非常的困难，我估计想要完美的感知平时眼睛可见的范围内的事物至少需要几千万条那样的细丝，这需要非常精细的魔法控制能力，我现在的水平远远达不到这一点。所以我现在能够看到的范围只有几步，而且还非常的不精细。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汗水已经打湿了我的后背。 “怎么样，有所收获吗？”米切尔在一旁笑着问我。 “似乎有点困难。”我因为昨天的事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这种精细的魔法cao纵让我有些虚弱。 “没关系，这种事情急不得。今天只是来告诉你应该怎样做的，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够自己完美的掌握。”米切尔似乎是在鼓励我。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旁，我在刚才的试验中感知到这里应该有一块比较合适的石头于是想要过来坐一会儿。这个魔法似乎真的有些作用，虽然我完全没有看到这块石头但是我却没有坐空，这里确实有一块石头，只不过我对大小和形状的感知有些错误，这块石头太尖了我一坐就被直接扎起来了。 米切尔没有在意我被扎痛的叫声，他继续说：“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就这样完成了，接下来就需要你自己来努力一番了。” “第一个？还有第二个任务吗？”我疑惑的问他。 “当然有，还记得那天我说过要让你看看黑暗魔法的威力吗？现在是时候了。现在我就让你来见识一下作为一种精法黑暗魔法的不同寻常之处。”说着米切尔一扬手那团光球迅速的向上升起并慢慢变大，光芒也越来越盛，很快就照亮了我们附近的所有地方。 因为在黑暗中已经待了一会儿所以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突然出现的强光，因次我用手一档眼睛眯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发现有几道黑影从不远处一闪而过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这就是这里的原住民吗？看来他们真的不喜欢光明。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环境，我发现这里除了真的没有颜色之外和我们的世界没有什么不同。 “要怎么演示呢？”我向米切尔问道，“如果要我来做可能有些困难，我已经精疲力竭了。”对于转换为黑魔法形态的困难性我想我们两个都知道。 “没关系，这次我来，你只要看好了就行了。”米切尔示意我稍微站开一点，“我上次说黑暗魔法即使是像你上次那种很小的黑魔法弹也可以造成极其严重的破坏你是不是不信啊。” “是的。”我确实不太相信像是一个子弹大小的魔法弹会有多强的威力，这种大小的火焰魔法对法师基本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那好，你看好了。”米切尔抬起左手，食指上很快聚集起一团黑色的魔力弹。看似很小但是我觉得这里面的魔力浓度非常之大，聚集的应该都是魔力的精华。 “我觉得我可聚集不起这么纯粹的魔法能量。”我质疑说，“如果是你这样的魔力弹造成强大的破坏力那似乎没有什么可比性。” 米切尔笑着摇摇头说:“我没有特意进行魔力提炼和筛选，这就是黑暗魔法的特性。你上次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上次不是处在感知魔法的形态，其实我和你的魔力弹并没有任何的不同。硬是要说不同的话就是我编织的要比你精密一点，仅此而已。” “是吗？”我看着这个总有些不能相信，“那就看看吧。” “没问题，不过要先做好防护工作。”说着米切尔右手在身前一划一层透明的屏障出现在我们之前，然后扩展开去直到完全将我们包围。 “仔细看好。”米切尔轻轻一弹那颗魔法弹慢慢的向前飞去。屏障并没有阻挡它的前进，飞弹继续慢慢悠悠的向前飞去直到它撞上了一块巨石。不过之后出现的事情出乎了我的想像。 魔法弹在接触一个实体的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一股庞大的黑色能量迸发出来迅速吞没了巨石以及周围很大的一片环境并且还在向外不断扩张，直冲我们而来。就连米切尔制造出来照明的光球也在这片黑暗的冲击下显得黯淡无光了。 汹涌的能流迅速到达了我们身边，要不是米切尔的壁障我们也会被吞没。近距离感受这些黑暗能流我深深的体会到了黑暗魔法的可怕之处，就算我没有接触这些能量我也能感受到这些能量之中带来的死亡的气息和绝望的感觉。被这种魔力能流接触到的地方我敢保证不会有任何无防护的生命能生存下来。为何我使用这个魔法的时候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呢？ 慢慢的魔法造成的破坏平息了，光球所发出的银色光芒再次照亮了我们的周围。这时我发现我们周围的环境已经被彻底改变了，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片黑色的焦土。 “看到了吗？这就是黑暗魔法真正的威力。如果上次不是我的话我们住的地方就会变成这副样子了。”米切尔指着周围的环境对我说道。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的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破坏力，黑暗魔法不是一种对精神进行破坏的魔法吗？” “之前为了能让你快速的理解我可能说的有些简略了，严格来说黑暗魔法不仅仅是一种精法。因为精法只会对有生命的实体产生效果，而黑暗魔法不同，只要是存在的事物都会受到影响，不管有没有生命或者灵魂。” “能详细的解释一下吗？”我听的有些混乱。 “就这么说吧，只要一个物体被创造出来即使它是无机物没有生命和灵魂但是也是有某种力量来支撑它们存在的。这种力量的存在形式多种多样但是在本源上是和我们的灵魂一样的，就是生命之火。而黑暗魔法侵蚀和破坏的就是这种支持力。虽然黑暗魔力无法直接破坏生命之火但是它可以切断和生命之火之间的联系，没有了根源之力的支持不论任何事物都会以极快的速度崩坏的。这就是为什么黑暗魔法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的原因了。” “那为什么黑暗魔法还被当做是一种精法呢？直接进行破坏不就好了？”我依旧有些迷茫。 “这是因为生命体和非生命体是不太一样的。无机物的本身是没有生命之火在燃烧的，它们的力量来自创世之初在各个世界本源创造并点燃的一团核心之火，这种联系是很容易切断的。而生命体是不一样的，生命体本身是有生命之火在燃烧的，黑暗魔力无法破坏生命之火本身也没法切断如此紧密的联系所以就只能通过破坏精神意识的方式来慢慢的侵蚀以求最终破坏人的生命腐蚀人的灵魂。”米切尔解释说，“即使如此黑暗魔法依旧十分危险，这也就是为何黑暗魔法会如此受人歧视和憎恨的重要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太危险了。“就没有办法阻止这种破坏吗？” “当然有，就不说那些真正的强者们了，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东西对他们是有威胁的。因为黑暗魔法对于生命体的实际破坏力十分有限所以只要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就几乎不用害怕，而且拥有无视黑暗魔法精神侵扰的人一般对魔力已经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境界了，一般的黑暗魔法师根本无法击败这种人，就算是很强的黑暗法师也会十分棘手。另外就是黑暗魔法的天敌光明魔法了，一直以来双方都是对立存在的，有一些光明魔法甚至能够修复黑暗魔法造成的破坏。当年魔法战争时期的几乎所有的黑暗法师都是死于光明法师之手，在实力接近的情况下双方相互克制的情况很明显，胜败就在毫厘之间。” 我皱着眉头听完了米切尔说的，他的话让我忧心忡忡，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够好好的驾驭住这种力量，如果不能的话我是不是还要继续学习下去。 “放心吧，魔法存在就有其意义，只要你能够控制好自己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任何魔法都是由人来使用的。再者说以你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将黑暗魔法练习到毁灭世界的程度，你根本不需要担心。”米切尔看我忧虑的样子于是安慰了我一下。 “也许吧。”我只是闷声回答了一句，我对自己实在是没有信心。 “嗯，没事。你自己想一想吧，我相信你能明白的。”米切尔见我的样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具体的我们明天晚上再继续。” “啊？明天晚上还要来吗？那我的剑术学习该怎么办呢？”我有些惊讶的问。 “你自己安排好时间就好，我们明天晚上再见。”说完米切尔直接传送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