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课
在米切尔说完之后我们就离开那座城堡。时间过得并不快我们回到住所后才刚刚正午。 虽然我在听了他的话后感到了无比的压抑，但是米切尔似乎在一开始的沉重感觉之后变得很兴奋了。 “很好啊，这样的话就又一次证明了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在回到我们的房子后兴奋地说道，“我下一次一定要炫耀一下。” “你有什么好兴奋的，我不是灾祸的象征吗？”我看到他的态度后十分无语。 “没错。” “那你有什么可高兴的！这不就说我会死于非命吗？”我不禁吼了出来。 “没什么。灾祸哪个时代都不缺，我们只要击败他就行了；而千面法师可是很强的法师了，大概仅次于我们了。至于生死的问题，只要你变得足够强大就不要再担心这个问题了。”米切尔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看来摊上这种老师我的人生简直一片灰暗。我绝望的摇了摇头。 “这些都不重要，放心吧，你是我的学生，我不会看着你出事的。”米切尔自信的对我承诺。 “真是感谢啊。”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而且看来你只要努力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你说什么！”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里的意思 “我说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了，不管是哪一个。”他平静的看着我说。我这时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并为此感到激动。 “不过记住我的话，不要再去想你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了，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家好。”他又一次向我提出了要求并用那深邃的目光盯着我看。 他的目光盯得我有些难受，虽然我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改变自己的人但是也许现在还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好的，我知道了。”我暂且同意了。 “这就好。现在不理解没关系以后你会明白的。” “对了，你一直没有说千面法师是什么样的法师呢。”我提出了一开始就应该提出的问题。 “应该这么说，千面法师与大法师之间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他们可以驾驭除了需要几种魔法同时作用的魔法以外所有的魔法并且可以将所有种类的魔法修行到极致。” “为什么不能使用多种同时作用的魔法呢？” “这也就是千面法师的缺陷了，他们不能同时使用两种以上的魔法种类。” “什么意思？”我有些意识混乱，“不是可以使用所有种类的魔法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千面法师不能同时使用两个不同种类的魔法，如果想用的话必须进行魔法种类的转化才行。” “这不就和别的种类没有什么区别了吗？”我理解了他的话之后我刚刚出现的一点优越感就消失了。 “不对哟，毕竟你可以修行多种魔法而他们大多是是不能的。只要你转化的够快的你要比他们强得多。” “照你的说法区别我们之间强弱的方法就是转化速度吗？” “没错，一个强大的千面法师可以发挥与一名普通的大法师相差无几的能力。” “那怎么样才能提高转化的速度呢？”我急切地问道。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每个法师都有自己的方法。” 果然问他是没用的，还是一切要靠自己。我郁闷的想。 “对了，你们拿到了通行证了吧。”米切尔问道。 “是的。”中道说道，“卡莉佳小姐说您会教我们怎么给它附魔。” 米切尔点了点头：“把它拿出来放到你的手上。” 我们两个照他的话把那张卡片放在了手上。 “握住它然后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自己脸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开始想象。就在我想我的样貌的时候我感到一股力量在我手中旋转然后好像被卡片吸了进去。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看向自己的通行证发现我的模样已经印在了上面旁边还记录着我的一些个人信息。 “这是怎么做到的啊，米切尔先生。”中岛看着自己的通行证有些激动的问。 “月银可以通过感应你们的魔法和思想来完美的记录和传递你们的信息，现在你们已经可以出入大多数议会下属的场所了。” “这么说我们现在也可以去刚才的城堡了吗？”我看着卡上的自己感觉好像比照片还要像。 “以现在你们的能力还去不了。想要自由出入星月堡你们还要学很多东西。我们还是赶快来进行你们的课程吧。” “学习吗？”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也应该给我们讲一讲一些基本的东西吧，要不然有些事情理解起来也很费劲啊。” “我记得我对你讲过一些了吧。”米切尔疑惑地看向我，“你不会都忘了吧。” 是吗？好像是有这回事。这几天事情这么多我都快忘了几天前的事了。而且他那时候讲的东西我都快忘干净了。 “记得是记得，不过你讲的时候我还没有完成仪式，有些事情没有理解。有些事还是多讲几次才能记得牢靠。另外你给中岛讲过这些事吗？”我为了掩饰我忘了的这个事实编出了一个借口。 “是啊，米切尔先生。您好像没有给我说过啊。”中岛好像对于差别待遇有些不满。 “是我忘了，那天你病了我也就没有多给你说。那好今天就再讲讲吧。”米切尔示意我和中岛坐下，“我想你们现在都可以明显感受到魔法能量的流动了吧。” “是的。”我们一起回答道。 “嗯。对于魔法能量的感应使每位法师的基础能力，只有能够感应到能量你们现才可以使用魔法。所谓的魔法就是通过驾驭那种你们所感受到的能量经过一些或简单或复杂的构造与编制而制造出的。” “那我们要怎么来驾驭他们呢？”中岛提问说。 “是通过咒语吧。”我在米切尔回答前抢先说道以显示我还没忘记。 米切尔点了点头：“没错。看来你还没忘。咒语就像是道路一样的东西，让能量按照我们想要它们的方向前进来构成想要释放的魔法。就像你们刚才念动咒语来让魔镜发挥作用一样。” “那是不是我们必须通过咒语来使用魔法呢？”中岛问道。 “是啊，我记得你施放魔法从来不用咒语的。”我附和道。 “哼哼哼，”米切尔笑着说，“还记得几天前我对你讲的话吗？理查兹。咒语并不是使用魔法所必需的，它只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熟练的法师几乎没有通过咒语来使用魔法，只需要通过思想就可以对于能量进行构造，这要比念咒语方便的多。” “那咒语只是用来给新人练手用的吗？”我觉得不止这么简单。 “不是的。咒语的存在第一是为法师们指明构建的方式，如果不知道咒语的话即使你们想构建一个魔法也不知道怎样去完成它；第二也是可以增强魔法效果的手段，如果两个能力相同的法师释放两个相同的魔法，咏唱咒语的那一个放出的魔法威力要比没咏唱的那一个要强得多。” 原来是这样，看来用不用咒语还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事情。 “那米切尔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通过咒语释放魔法我知道了，但是我们要怎么再不用咒语的情况下来释放咒语呢？总感觉很是模糊啊。”中岛提出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不解。 “这就不是我现在能解释的了，有些事还是亲身试验过才能知道。我们试试你们就明白了。”说完他打了个响指我们突然就转移到了外面。 好快的传送术啊，没有念咒语，也没有任何施法时的拖沓，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变化就已经到了。这就是大法师的能力吗？ 我看向四周，发现我们正处在森林之中，周围全部都是巨大的树木。 “好了，现在我们就来尝试一下吧。”米切尔指着那边最粗壮的一棵树说道，“就用最基本的攻击法术火球术来攻击那棵树吧。”说着他把手指向了那棵树，“就像这样，记住咒语：‘elfonfugen’。” 一个巨大的能量聚集在米切尔的指尖，瞬间转化为了一团烈焰向目标快速的飞去。那棵树在被火球击中的瞬间断为两截并熊熊燃烧，而火球仍旧继续飞行在击穿几棵树之后飞向天际渐渐消失。 “就像这样，来试试吧。”说着米切尔一挥手熄灭了周围的火。“谁先来？” “让我来吧。”我上前一步说道。 “好，瞄准那里。”他指着一棵树说道。 “elfonfugen。”我在说出咒语的同时清楚的感到了能量从开始聚集到编织成型的全过程，虽然不太好用言语形容但是我的确明白了这个过程。而与此同时一个比米切尔发出的小得多的火球向目标发射了出去，只是在树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凹陷就消失了。 这和我预计的威力差了好多啊！本来我还有些自信的，看到结果后就全部消失了。 “怎么样，明白这种感觉了吗？” “明白了。”我由于刚才的对比而垂头丧气的回答道。 “那就好。阿健，该你了。” 中岛点了点头然后做了和我刚才一样的尝试。只不过他发出的火球比我刚才的还小，刚刚飞到树边就消失了。看到这情景我不禁宽慰了许多。 “你也明白了吧，阿健。” “是的米切尔先生。不过虽然明白了但是我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没关系，每个人对于法术的感觉与理解都是不一样的，没必要非要说明白。只要在使用时能按照自己的方法使用出来就行了。”米切尔摆摆手说，“既然我们都明白了那就回去吧。” 说完他一挥手我们又被传送回了房间里。 “我想你们通过刚才的实验已经可以明白魔法是怎样使用的了。基础讲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下面就是要根据你们自身的不同来制定计划了。”米切尔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喝边说，“在此之前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讲的好简单啊，我记得你给我们的书里魔法基础的部分就占了二分之一呢。”我对于他的态度感到明显不满。 “有些东西不需要我来讲你们自己看也能懂；有些东西和现在的你们没有关系我也不需要讲；有的我还不能说因为这对于现在的你们还太难了。而你们该知道的我只讲其中的精华，剩下的还是要靠自己领悟，总是等待讲解的而不能自学的学生可是进步缓慢的哦，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米切尔又说了一大堆道理。 “好了，别再说这些大道理了。”我不耐烦的说到，“你的意思不就是不想再讲这些最基础的东西了吧。” “不要这么说，虽然我由于我很忙而不太想讲这些太基础的东西，但这也是对于你们的信任啊。我相信即使没有我的讲解你们也可以很好的学习它们。”他用委婉的说法表达了肯定的意思。 好吧，虽然还是否定的意思，不过总算用上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了。相比以往这顺耳的多了。 “那个，我还有个问题。”这时中岛基于他博学好问的的精神继续提出问题，“为什么我们刚才的法术效果会和您的差距这么大呢？” 这个是问题吗？在有了这段时间的经历后我似乎觉得米切尔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是正常的，而我们之间的差距也是可以理解的。好像我从没想过我们的差距在哪里，这可真是个失误。 与刚才回答我的话不同的是米切尔很正经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恩，有差距很正常。咒语只是构成一个法术的基本，而想要发挥更大的威力还要精益求精。法术的强度在于聚集的能量大小和编织构造的精细程度，聚集的能量越多威力也就越大，构造的越精细效果也就越明显。你们现在几乎没有任何施法经验，几乎不可能进行精密的编制；而你们现在的身体与精神条件也不足以让你们驾驭更为庞大的能量。所以说刚才也就是你们现在的极限了。” “是这样吗，那我们要怎样才能提高自己的实力呢？” “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的努力和我这个好老师的英明教导啊！”果然又回到了他的一贯腔调。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我无视了米切尔的自我吹嘘。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明天再说吧。” “可你刚才还说要抓紧时间的。” “只是说说而已，我毕竟是今天才知道你们的职业的，计划肯定没有这么快就做好的。要制定一个精密周全的教学计划还是非常复杂的，需要一定的时间。”他开始为因为自己的懒惰而造成的失误而开脱。 “我想如果你能早一步预测出我们的职业的话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难道作为一名大法师你居然连预测这种事的能力都没有吧？”我开始对于他的态度进行嘲讽。 “好了好了，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他对于我的嘲讽一笑置之。“你们难道不累吗？作为初学者你们今天使用了不少的法力了精神一定很疲惫，还是赶快去休息吧。” “没有啊，我觉得我还很精神。”我觉得这又是他想摆脱我们的一种说辞。 “哎，不要逞强，保持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还是快回去休息吧。如果真的不累的话可以回去自学那些基础的咒语啊，如果想练习的话可以去一楼走廊左手边第一个房间，那里是法术练习场。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说完他看着我们似乎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看来今天米切尔是不想再教些什么了。我和中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只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来表达我们的态度了。 米切尔看到我们的动作之后对我们笑了笑之后就想要离开，这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于是我叫住了他。 “等等，米切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他转过身来看着我。 “关于艾娜。” “哦我忘说了，她是一名元素法师。” “不是这个问题，我想问的是关于我是千面法师的事情。如果艾娜知道了她会怎么样呢？” “嗯，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米切尔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况且我认为即使有事以你的能力也是可以轻松解决的。”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充满了笑意。“我相信你。另外我是不会给艾娜说你的事情的。放心吧，只要好好保密艾娜一时半会不会知道的。不过这段时间里你可要好好的学习哟。不然的话有些事情就不好说了。” 我从他那不怀好意的话语和虚伪的笑容中充分的理解了他的意思和这个世界的残酷。这家伙绝对是因为我这段时间里的态度和言语而在报复我，我用愤怒的眼神表示了我无声的抗议。而他依然用他那虚伪的笑容回应我的眼神。 “好了先生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那我们就明早再见了。” 说完他便挥挥手离开了我们所处的房间，只留下郁闷的我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中岛在这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