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缚身
我低头细细打量着地面,只见这巴掌大的地方一共被分了九个大区域。每个区域上又划分了很多细线。 之前九丰说什么九宫缚身阵,想必也是用了九宫图来搞成的,又听了司徒攀念的法咒,应该是用一白位和七赤位来达到的效果,其实这一白和七赤,跟缚身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之所以能把我们困住估计和其他划分的细线有关系。 师傅也说过,司徒攀打年轻时候就专门喜欢研究这些个邪魔外道的东西,反正但凡不是天地派法术,我们都算作邪魔外道。 “不要分心,是幻境。”九丰说完闭上双眼嘴巴里叽里咕噜地念起了道德经。 有个屁用,我可是清楚地看到那些白雾的,此时九丰身上的白雾已经到了肚脐,而且每过一秒那些白雾就会由气体转化成固体一分,现在九丰的下半身就跟个塑像似的。 低头一看我自己,又他妈何尝不是如此? 我想用手去抠一下,可发现完全抠不动,这玩意儿硬得跟水泥一样。 不对,要比水泥硬,因为如果是水泥的话我用点力气还是可以抠下来的,这玩意儿简直可以和钢铁一较高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司徒攀只是把我们困住,也没有要来杀了我们的意思,他从屋子里拿出一张竹子制成的小板凳坐了下来得意洋洋地抽着烟,还他妈软中华。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像我们这种修道的叼丝,有几个抽得起软中华的?明显来路不干净,可耻! 此时那白雾已经到了我的胸口,再往上的话,别说缚身了,就是缚命都足够了。我可不认为这玩意儿把人全部封起来后我还能正常呼吸。 再看向九丰…… 卧槽。 为什么他那边还是在腰部! 我知道了,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九丰就是念了道德经才让我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的,现在也许也是道德经的功劳?也许眼前的白雾真的是幻境? 不行,我得赶紧念。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 然后怎么念来着? 我他妈不会啊! 许是九丰听我念到一半不念了,睁开眼睛看向我。 “用静心符。”说完后又开始念经。 妈的,什么狗屁静心符,没听过,但,清心符我还是有的! 我手结剑指在掌中画起了清心符,完事儿往我自己天灵盖处用力一拍。 啪的一声脆响,那些白雾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落了一地,我脚趾动弹了两下,发现有戏,随后一跃而起跳到九丰身边。 “还是我厉害些,你为什么不用你的静心符呢?”我急切问道,实则语气里透着浓厚的得瑟之意。 九丰低头看了看羽慧,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哦哦,给忘了,不好意思啊,嘿嘿。”我又画了一道清心符然后拍在了九丰脑袋上。 结果和我一模一样,九丰也解脱了,我接过羽慧,转身想对司徒攀来两句狠话,谁料我一转身他就已经在我面前了。 他妈会飞吧! “准备走了?”司徒攀问道,此言不带任何情绪波动,就像是平凡的一问。 “不走还留着过年?”我意念一动,左手的蛇头伸了出来对着司徒攀虎视眈眈,之前不知道死哪儿去了的罗仔也跑来跳到我肩膀上对着他瞪眼。 “五彩神鸡。”司徒攀眯着眼睛说道。 “知道就好,不想死就躲远点,别等我把常大爷喊来了,到时候我可不保证你能有全尸留下来。” 别问我干嘛不把常大爷喊来。 因为我感觉就算有常大爷附身我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司徒攀,这里简直就是他的地盘,连院子里他都布了阵,我可不认为这里只有单单一个缚身阵法。 到时候时间一到常大爷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好似产后虚脱的我在这里,那我可不就必死无疑了? 事后就算常大爷本人来找司徒攀报仇,那也没个揽子用,毕竟我已经死了,就算司徒攀也死了那我还是亏。 自己撘进去不说我师傅他们的仇还没报,即便常大爷把司徒攀干死了,那又不是我杀的,师傅他们的仇也不是我报的。 “说得好像我怕那蟒蛇精一样,你把他叫来吧。”司徒攀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平静,好像常大爷根本镇不住他似的。
“反正我今天要走。”说着我身子不断往后退着。 “你走可以,那丫头留下。”司徒攀用衣袖子擦拭着铁爪子不在意道。 搞笑,你说留下就留下? 吱儿一阵汽车刹车声传来,我转头一看只见三辆警车来到篱笆外的小道上。 以张志德为首随着车门关闭的嘭嘭声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张局长!”我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喊道。 张志德点了点头,走进院子说:“陈先生,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请问他就是这次绑架案的主谋吗?” “是的!还请张局长要为民做主。” “一定。” 说完张局长也从腰间拔出配枪,指着司徒攀道:“你已经被控制了,请你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司徒攀连看都没看张局长等人一眼,依旧在那里擦着铁手套。 张局长这官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说也是朝阳区警局局长,放在苏洲都能混个县级市市长当当了,遇到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罪犯最为恼火。 更何况他是卖着我的面子,或者卖着艾家的面子才亲自带队来的,没想到这比养还这么不给面儿,此时张局长也是愤怒,吼道:“抓起来!” 十名警察纷纷掏出配齐小心翼翼地指着司徒攀将其慢慢包围。 远远的,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另一条路传来,我抬头看去只见人头窜动,一个个穿着迷彩服,身上挎着步枪的军人正朝着这里跑来。 我心中更为得意,没想到这张局长有两把刷子嘛,连军队都能喊来。 反正如果是我的话,面对这么多拿着枪的警察、军人,我可一点辙都没有,就是不知道司徒攀要怎么面对了。 “全部不许动!” 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个从军队里挤出来,穿着一身名牌的年轻人,他小跑着来到司徒攀身边,低三下四道:“司徒前辈,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