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竟有喜脉
“是啊,母后。.。”岳青珊肯定地答复,握着母亲的手紧了紧,“母后得了什么病?” “不是什么大病,人老了三天两头会出些小‘毛’病啊。只是没有你在身边,每天为你担惊受怕。太医来瞧过也说是心病,青珊你回来,母后的病就会好起来……” 说着又连连咳嗽几声。 岳青珊感受到郭夫人咳嗽时底气十足,听起来不太严重,略放下心,凑近,伸手轻轻拍着郭夫人的后背,温言安慰:“母后放心,珊儿在外很好,没有吃过苦,也没有受过罪,母亲不必担心,思虑成疾反倒对自己的身体不好。等下次我回北灵时,会每月写信给母亲,母亲好好养病,不要再担心我了。” 虽然郭夫人平日看起来不亲,但母‘女’连心,做母亲的打从心底爱自己的子‘女’的。 此刻太后的眼里满满的温柔,定定地看着她一手抚养大的岳青珊。 她这个‘女’儿从小就是美人胚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美。 当初被岳王爷带回来时,只有长子岳伯纬记事,知道些隐情。 这么些年她自认为没有亏待过岳青珊。 是时候让她回报了。 青珊选择回到东月,说明这些年的工夫没有白费。 “母亲的病是心病,这次你回来了,就好好陪母亲说说话,母亲才会尽快地好起来。青珊,你这几日就在母亲的寝宫里住着吧。我让锦茜丫头把隔壁的屋子收拾了,你住那间。这几日就让母后好好看看你。大半年没有见你,每日甚是思念。” 岳青珊离开东月前,从没见过母亲这么担心她。 她发自内心地关心道:“好,青珊就住在母后隔壁,哪也不去,一直看着母后病好起来。” 郭夫人知道她这个‘女’儿一直很孝顺,只可惜从前自己没有和她多说过话。 她的孝心也只好埋在心底。 现在做母亲的开口提,青珊反觉得受宠若惊,不知是幸与不幸。 “珊儿,你这次回来就不会再离开母亲,对吧?”郭夫人趁机问道。 岳青珊稍作迟疑:“母后,我在皇宫只能住一个月,下个月我要回北灵。” “还去那里干什么?北灵可是处处想要灭亡我东月啊,你去那里给沐太子当了人质,这仗还要怎么打?” “打仗?”岳青珊不敢置信地道,“母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郭夫人掩口道:“母后的意思是北灵终有一天要进犯我们的领土,你为何非要去北灵呢?若你被当作了人质,还能谁能救得了你?” 岳青珊笑着摇摇头:“不会的,母亲多虑了。这次回来我正想告诉母亲一件事。” 正说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宫‘女’杜英端了酸梅汤进来,道:“太后,郡主,这是皇上特意从岭南运回的梅子,婢‘女’叫厨子熬成汤来给太后与郡主解渴。”杜英说着把汤放在几上。 青珊点点头,端起那汤正要呈奉给郭夫人,忽而闻到汤味,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只觉一股酸味涌上来,连忙放下汤碗,侧过身子连连干呕了几次。 “郡主,怎么啦?”杜英吃惊地上前抚着岳青珊的后背。 青珊挥挥手,直起身子,苍白着脸,淡笑:“可能回来后一直没有休息,有点累。”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郭夫人脸‘色’惊变。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些人事。 青珊的反应不像是劳累的。 更像是…… 这个时候郭夫人心细如发,她唤着海桐快去请太医。 岳青珊没有当回事,只说不必,郭夫人却仍是坚持叫太医过来。 等太医来时,郭夫人思索着问:“青珊,你在北灵一直和沐太子在一起?” 岳青珊红了脸,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正是她刚才要说的事情。 郭夫人已然明了于‘胸’,惊讶地问:“那,那么,这件事为何不先告诉母亲与你大哥呢?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三媒六聘才是正经的夫妻啊,你们这样算什么?” 郭夫人说着咳嗽了几声。 岳青珊忙道:“母亲放心,该有的都有,这次子良也说过要来看望母后的,只是皇宫发生了党争,他有要务处理,不得过来。等清闲后,他说要陪我一起来看望母后。”
郭夫人寻思着她的话,心里泛着苦。 这时,太医也刚好到了。 太医原以为是太后要把脉,海桐在旁道:“太医请替安郡主把脉,郡主刚才身子不适。” 太医闻言放了小枕,让岳青珊伸手搭在枕上,把脉片刻,面有迟疑,又再次令青珊换了个手把过脉,更是纳罕。 过了一会,太医看向太后,哑然失声。 郭夫人会意叫海桐把众宫‘女’都带出去。 见如此,岳青珊心里微凛,不知自己害了什么绝症,她一直觉得身子比平时要寒凉得多。 她面‘色’沉重地看向太医。 太医胆战心惊地如实禀道:“回太后,据安郡主的脉象来看,是喜脉。” 喜脉? 岳青珊脑袋嗡嗡的,感觉不可思议,冷静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不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郭夫人心里的怀疑被猜对后,面上‘阴’晴不定,睁大眸子,想要发作,突然发现外人在场,忙对那太医道:“你先出去。” “是”太医提了‘药’箱战兢兢地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人,安静得可怕。 青珊竟然怀了? 一想到这个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郭夫人气结地看着她,半晌锐利的目光扫在她的腹部,不动声‘色’地问:“谁的?” 岳青珊轻轻蹙眉,没想到突然就有了孩子。 她不慌不忙道:“是子良的。” “沐太子?”当郭夫人听到东月国对手的名字时,生气道,“为什么和他有染?” 岳青珊没有大声辩驳,缓缓道:“回来前,我已经嫁给了子良,他也给了我名份,这次回来,一来是想探望母后,二来是想把这件事告诉母后,好让母后放心,而且他也答应过,往后不再进犯东月。” “珊儿,你好糊涂呀,他没有三媒六聘,只是许你一个名份,在东月谁人知道这件事?若他有朝一日反悔无凭无据的该如何是好?那时你找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