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藏区之旅
335藏区之旅 但两位首长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好各自劝慰自己的属下,瓦罐难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在没有撤换将领之前,他们还要听从许宗友指挥。但在战斗中务必再加小心,他们也会考虑士兵们的要求的。 可两位却转脸苦笑,这许家虽然吃相不好看,但也站在大义名分上,只是私心重一些而已。现在既然这江湖夜帝要出马,纵然对自己的手下狠一点,他们也无话可说,因为,许宗友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来。 许宗友也知道SPC和东北军区来的猎狼佣兵团队员们对自己有看法,可要想收服这些人,必须叫他们知道自己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现在给他们足够的苦头吃,将来才有可能站在自己这边。 于是,当米国加大了狼人入侵的力度之后,猎狼佣兵团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受伤的队员多了起来,而且出现了四人死亡的噩耗。只是他们知道杨简之的伤情,也没有人向杨简之哭诉。 不过,许宗友也开始对猎狼佣兵团好一些了,开始给队员们分发治疗狼毒的药物,给他们配备水银猎狼枪,而且开始让他们和暗影协同作战。 他的意图很明显,希望在打散猎狼佣兵团之后,让他们融入暗影来。而且在几次佣兵团队员死亡后,他们也不得不接受暗影的狼人药剂。虽然暗影的狼人药剂乃是虎狼之药,虽然可以爆发出惊人的威力,可也是生命力量的透支。不过,这样一来,猎狼佣兵团在和狼人的战斗中也降低了伤亡率。并且猎狼佣兵团的队员在服用狼人药剂之后的力量和暗影队员相比还高上一筹,因为猎狼佣兵团成员的rou体基础比他们高。 这让许宗友对杨简之的神龙药剂更是嫉妒得要命,他把这些信息传回国内,现在杨简之赴藏区养伤,正是插手神龙药剂工厂的最佳时机。 既然可以工厂生产,那么程序肯定掌握在技术人员手里,而这些人,难道都会和杨简之一条心,自己总可以在这些人中撕开一条口子,得到神龙药剂的配方和生产工艺。这样,自己的暗影部队就会成为华夏第一军。 米国的阴谋、国内的暗手、西方的潜流,都和天边的云一样离杨简之很远了,此刻杨简之已经下了飞机,降落在地球海波最高的机场上。此次入藏,杨简之轻车简从,身边只有江央嘉措一人,苏袖儿和杨不空他们一个被杨简之撵去上学了,一个被留在白蚬湖家里,而田索亚只也回去了青龙山,带去了杨简之的最近的炼药心得,还有一套新的驯兽心得。 不到藏区不知道何谓天高云淡,蓝天碧水。这里仿佛自己三叶草世界的仙境,天空澄澈地可以亮瞎人的狗眼,一汪碧水让人心神宁静,骨髓里都透出清凉和洁净。 杨简之现在歪坐在一架二人抬上,这二人抬就是两根竹竿中间放一藤椅而已。其实杨简之的伤势远没有那么重,有佛息灵气时刻梳理身体,只要他愿意,这区区外伤早就好了。只是他有心看戏,这也是和苏定方等人早就商讨过的,而富兰克林只是送来这个机会罢了。 现在虽然远离国都,但只怕有些眼线还在,所以杨简之还是全身裹严,被江央嘉措和同样来自藏区的扎西多吉抬着。既然飞机降落拉萨,这大昭寺是不能不去的。 一路行人络绎不绝,但绝对不嫌得拥挤,纵然是他们这笨拙的二人抬走在街上,也显得很宽绰。 来到藏区人才懂得对天地的敬畏,阁楼男女除掉窗口大的天还能看到什么呢,你又能希望他们有多大的格局?白云悠悠,风轻云淡,街角随处可见摇着嘛呢转经轮的身披藏袍的老者,皱纹里蕴着沧桑,浑浊的眼里透着看穿尘世的清澈,这让人感觉很奇怪,这就是神奇的藏传佛教。 老人的手很稳,那嘛呢转经纶在老人手里不徐不疾地转动着,一圈又一圈,没有发出丝毫的声息,像是在无声地向佛祖倾诉。 瓦蓝的天宇透出神秘的光芒,茫茫之中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这片土地。 杨简之心神一空,冲着老人微微一笑,示意江央嘉措继续前进。 来到山脚的无字碑,这大约就是大道无言的意思。其实佛陀没有那么复杂,唵嘛呢叭咪吽,六字说完一切因果,这宫内的红粉宫墙碧瓦飞甍不过是假佛对于民众的障眼法罢了。
缓缓向上,突然前边看到一个一步一叩前来礼佛的信徒,如今的世界上,再也没有这样的净土了,没有谁还拥有这样纯正的信仰。虽然这里不乏后人对信徒的欺骗,但他们的感情是真的,杨简之有些感动。虽然佛指舍利在手,但他自信自己不是一个忠诚的佛教徒,甚至算不上一个信徒,但这无妨他对信徒的赞赏和敬佩。 世上所有的认真和执着都值得敬仰,就像他永远无法对疯狂的李莫愁生出怨恨一样,这样的执着岂不是佛陀也难以摆脱的痴。 这是病,佛陀也束手无策的病,但杨简之却认为这是无须治疗的病。离那人越来越近,杨简之看清了那人居然是个汉族人士,面色晦暗但却又隐隐现出一丝光彩。 随着修为的增深,现在杨简之已经朦胧中可以看到许多无形的东西的了。这层晦暗之气乃是死气,纵然以杨简之的修为也感觉不舒服,但那层光芒却又显示出此人生机未尽,未必没有柳暗花明的转机。而且那光芒似乎还有要超越死气的样子,这是逢凶化吉之兆啊。 来到这人身侧,杨简之示意江央嘉措拦住此人去路。 越过山脚的无字碑,这里是一段石阶,而石阶并没有多宽,江央嘉措和扎西多吉把二人抬稍微一斜那人就过不去了。 看有人挡住去路,那人似乎有些生气,可抬头看见一个浑身包扎的瘫子,那人的气也消了。自己乃久病之人,知道伤病者都心怀抑郁,二人抬上的人面容看出年纪不大,最多二十来岁。一个朝气蓬勃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突然需要别人抬着才能活动,心情肯定不好。想到这里,那人就静候他们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