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真情告白
<--客户端正文开始书房密室之中,拓跋月映见金子凌闭目静坐、强自忍痛,自己虽忧心如焚,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立在一旁帮他擦汗,担心地问道:“你怎么样?疼得厉害么?” 金子凌运气调息半晌,只觉体内金针的运行更加迅速,真气逆行痛楚难当,只得暗叹一声放弃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她,忽然笑道:“还好,见了姑娘便不疼了……” 拓跋月映闻言不由怔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继而面上飞红,嗔道:“你……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是这般的油嘴滑舌?” 金子凌却不回避,仍旧目不转睛地瞧着拓跋月映,微笑道:“不是油嘴滑舌,只是见了姑娘之后,当真便不似先前那么疼了。..” 他自小便跟着jiejie阿莱四海经营、见多识广,容貌美丽的女子自然也见过不少,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似她这般风姿耀目、流转生辉。 在他看来,这党项少女不但容貌极美,而且绝顶聪明,眉目间自有一股夺人英气,令人在爱慕之外油然而生敬重之情。 这或是因为他幼时丧母,少年失怙,被jiejie阿莱照顾长大,对阿莱的感情如姐亦如母,不知不觉间便喜欢上了性格独立而且强势的女子,故而才会被拓跋月映这种类型的女子深深吸引。 拓跋月映与阿莱,的确有不少相似之处。只是阿莱经商多年,洞明世事,凡事皆以利益交换为先,有时难免显得冷漠疏离。拓跋月映却是天真烂漫、心直口快,和她在一起不必算计和揣测,更觉得轻松有趣。 两人相识的日子不长,金子凌对拓跋月映的了解已是足够的精准和深入,他心中虽敬她爱她,却知像她这般面薄嘴硬、内心却敏感柔软的女子,最是禁不住心仪男子的柔情蜜语,故而一改往日彬彬有礼的态度,大胆直白地向她表达爱慕之情。 这一番话若是换做另一个人说出来,拓跋月映定会恼怒发作,疑他轻薄自己,可此时不知为何,她听了只觉莫名欢喜,继而想到他今日受这金针走脉的折磨,也有一半是为了自己,心中更生歉疚怜惜之意,只得低头不语,半晌方轻声道:“你这人……你要一直这样看着么?” 金子凌见她面色微红、玉颈低垂,双目盈盈如有泪光,一副含羞带愁的小儿女做派,却比平时英气飞扬的样子更为动人,心中便是一荡,柔声道:“要看……我怕现在不看,以后便没机会看了……” 拓跋月映心头一震,抬眼看着他道:“休要胡说!此番我们定能救你出去!” 金子凌对自己的生死却不甚在意,凝视着她轻声道:“生死有命,不可强求……我自知此番未必能留得性命,故而直言心中所想,只为不留遗憾……”他这番话亦是发自真心,如果即刻便死,能向心爱之人表明爱意,也算是心中无憾了。 拓跋月映闻言眼眶一红,她确实没想到金子凌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她虽是女儿之身,自幼却是在男人堆里长大,不善于表达内心情感,面对如此强烈的感情攻势,难免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应,良久方轻声道:“你别说那么多话,省些气力吧……” 金子凌见她不明确表态,还以为她对自己并不中意,心中微觉失望,但想到两人毕竟相识日浅,自己对她固然是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她对自己却未必有什么情意。 他生性洒脱,也不纠缠,坦然笑道:“是,今日我确是太过唐突了……姑娘若是不喜欢,便当作是清风过耳,不用放在心上……” 拓跋月映抬头看他一眼,面上神色极是复杂,缓缓走近前来,突然出手袭他胸口! 金子凌的武功远胜于拓跋月映,虽然受伤,反应仍然不慢,右手一抬捉住了她的手腕,却发现她并没用几分力道,讶然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他这一运气,金针又顺着经脉向上运行数分,不禁皱眉呻吟出声。 拓跋月映怕他误会,忙道:“你别乱动!我只是想点你的天池xue,让你睡上一阵子,或许便不会那么疼了!” 金子凌这才明白,却忍痛摇头道:“不……我不想睡,我想多看你一眼……” 他这话更是轻薄,拓跋月映心中却是说不出地难过,叹了口气道:“你可真是个呆子……” 金子凌听她又把自己叫做呆子,不由哈哈笑道:“不瞒姑娘说,我金子凌自小便有神童之名,记忆筹算之能皆远胜常人,却只有你说我是个呆子,当真有趣得很……” 拓跋月映嗔道:“你就是呆子!否则怎会不惜性命去救那不相干的旁人?我若是你,就绝不会这么做!” 金子凌暗笑她嘴硬心软,却不点破,假意叹了一声道:“但凭姑娘喜欢,我便做个呆子又有何妨?今日我只觉好生快活,就算即刻死了,也不枉此生……” 拓跋月映眼眶更红,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打断他道:“别说了……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金子凌感受着她手上传来的温度,久久凝望着那含泪的晶莹双眸,心中柔情无限,只盼时光静止不前,永远驻留在这美妙的一刻。 刘皓南在后园巡视一番后,又往前院走去,却被两个黄金坞侍卫装束的人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人冷声喝道:“尊者严令,为免走漏风声,后园之人不得随意走出半步,你不知道么?还不退下!” 刘皓南忙做出惶恐之状,唯唯诺诺地退下,仍在书房左右漫步而行,神色看似悠闲,却始终绷紧神经,不敢放过周围一丝风吹草动。 此时又有两个大光明教的教徒一边巡视一边向自己这边走来。前面那人年约四十,面色黑黄,身形高瘦,后面之人略显瘦小,小眼睛塌鼻梁,年约二十上下。 那面色黑黄的中年汉子看了刘皓南一眼,大声喝问:“你不去看守书房,在这里闲转做甚?” 刘皓南见他仍在装模做样,暗自好笑,心道:你心知肚明,却来问我?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又想到金子凌和拓跋月映已经藏入密室,暂时不会有危险,索性表明身份,去见见那净气尊者柴宗诲,摸清对方的意图后再做计较。 想念及此,他冷声说道:“你们的净气尊者在什么地方,让他来见我。”
中年汉子闻言怔住,半晌才怒道:“你这小子是得了失心疯么?尊者是什么身份,岂容你想见就见,速速退下,安守本位!” 跟在中年汉子身后的少年教徒也满脸惊奇地瞧着刘皓南,继而面色一变,口中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忍住。 这下轮到刘皓南诧异了,这两名教徒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是混进来的jian细,但此时此刻已容不得他去多想,当即沉声道:“你们两个休要装模做样,我是渡天寨的刘皓南,速去报与你家净气尊者,他自然会来见我。” 中年汉子这才意识到面前之人是混入后园的jian细,大惊之下拔刀出鞘,喝道:“臭小子,你也太嚣张了!居然敢这般大喇喇的闯进来,爷爷这便收拾了你!”抡起大刀便向刘皓南头顶砍来。 刘皓南一看中年汉子出刀的姿势,便知他只是江湖上三四流的角色,更不惧他,身子向侧面一偏,算准他下一步要回削自己的肩膀,暗将鱼肠剑从袖口中滑出紧握在手,紧贴在身侧,准备破他的刀势。 果然,那汉子一刀砍空,便顺势回腕砍向刘皓南的肩头,全没提防刘皓南的鱼肠剑猛地出手,自下而上刺向自己的手腕。 汉子大吃一惊,急忙向后退跃一步,叫道:“小白,这小子扎手,咱们一起……”他话未说完,便觉背心大锥xue倏地一麻,就此软倒在地,人事不知。 暗算他的,正是跟在他身后的那名少年教徒。 刘皓南见状更觉莫名其妙,他们两人明明都是大光明教中人,怎的打了起来? 那少年教徒迅速将被昏迷的中年汉子拖到墙角隐秘之处,见刘皓南站在原地不动,回目嗔道:“小道士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赫然是苏茹合的声音! 刘皓南大为吃惊,叫道:“苏茹合!怎么是你?”忙上前帮忙。 两人合力将那汉子的身体藏进一处隐秘的草丛,苏茹合又在他身上多点了几处xue道,令他再昏睡几个时辰,口中自语道:“对不住了,贺大哥,这几日多蒙你照顾,我才能浑水摸鱼……” 刘皓南见她平安无事,亦觉欢喜,问道:“你是何时逃出了柴宗诲的控制,又因何要混在利国监的教众之中?” 苏茹合没回答,反问道:“你又为何混进这里?莫不是来救我的?” 刘皓南闻言有些尴尬,他的确不是来救苏茹合的,但若如实告知,又恐苏茹合伤心失落,只得沉默不答。 苏茹合看他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倒也不怎么介怀,笑道:“怎么,我的小师父又是来行侠仗义抱打不平的?这次要救的是谁?” 刘皓南被她不软不硬地揶揄了几句,没话好说,只得老实答道:“金子凌。”<--客户端正文结束 仅代表作者时钟钰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客户端正文结束--客户端正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