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营救金子凌
<--客户端正文开始郭纪翔冷哼一声道:“阁下所言无凭无据,实在让郭某难以相信!再者,就算你所言属实,郭某也不敢违抗朝廷军令,擅自回军!” 拓跋月映步步紧逼:“失了利国监,你这平晋城还能保得住吗?丢城失地比之违抗圣旨,哪个罪过更大?” 郭纪翔沉默片刻,说道:“凭你怎么说,郭某绝难从命!” 拓跋月映心中气极,冷冷道:“哼,那我便杀了你,看由谁来领兵攻打渡天寨?”说话间便听哧的一声轻响,刘皓南心中一惊,急忙掀开帘布一角窥看,只见郭纪翔坐倒在地上,被拓跋月映以一柄蛇形短剑抵住胸口,剑尖已刺入他胸前肌肤半寸有余,慢慢渗出鲜血。.. 郭纪翔倒是面不改色:“就算杀了我,明日也有副将继续进兵,断不会贻误军机!” “你……”饶是拓跋月映聪明绝顶,对着这块油盐不进的榆木疙瘩也是束手无策,跺脚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退兵?再迟得半日,金子凌便死定了!” 刘皓南听到此处,已大概了解事情原委,忙快步走进帐内,道:“拓跋姑娘,你且住手!” 拓跋月映并未发觉帐外有人偷听,此时凛然回望,不由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刘皓南并不回答,只管问道:“你方才说金子凌落在大光明教妖人手里,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拓跋月映想起金子凌,眼圈儿不由一红,道:“就在昨日夜里……” 那夜她眼见柴宗让喝命属下上前,要对金子陵下手,自是焦急万分,便要现身相救。她明知自己孤身一人、定然不敌,但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子凌死在柴宗让手里? 那一刻她已知道自己对这清雅风流、睿智机变的金家少掌柜有了牵挂,心中只觉就算与他一同死了,也胜过此后对他日夜思念煎熬。 她正要跃出去迎战,却见金子凌微微摇手,淡然笑道:“尊者若是真想杀我,何须等到此时此刻?各位,稍安勿躁。”他这话似是说给柴宗让的下属们听,却又似是说给拓跋月映听的。 拓跋月映不由一怔,心道: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会回来救他? 却听柴宗让冷声质问:“你怎知我便不敢杀你?” 金子凌不慌不忙地道:“死了的金子凌自是一文不值,活着的金子凌却可以帮你继续控制利国监,必要的时候更可挟制我姐。你当然知道我姐才是黄金坞真正的掌柜,就算我死了,黄金坞也不会土崩瓦解的。” 柴宗让闻言只是哼了一声,挥手叱退了属下,沉声道:“你的确很聪明!但这并不是我留下你性命的主要原因。” 金子凌笑了笑道:“更重要的原因么,自然是用我来要挟我的大掌柜姜阳,使他乖乖听你调遣,继续在平晋城中如常行走,免得旁人生疑。” 柴宗让听完他这番话,终于微微变色,冷然道:“金少掌柜,难道没人提醒过你,聪明人多半命短么?”他语气突然转寒,显然是动了杀机。 拓跋月映心下一沉,顿时醒悟过来:“金子凌如此聪明之人,岂不知言多必失之理,他说这么多话,定是在故意提醒我不可轻举妄动……” 只听金子凌悠然说道:“尊者年纪长于在下,又比在下聪明许多,所以无论怎样都会先在下一步而去的。尊者,我看你更应小心才是!” 柴宗让强自压下心头怒气,拂袖喝令道:“来人,请金少掌柜下去安顿,不可怠慢!” 金子凌有意无意地向墙头瞥了一眼,又道:“老实告诉你,平晋城军都副指挥使郭纪翔与我素有旧交,他若知道我遇到麻烦,定会前来相救……” 拓跋月映听到此处已然明白,金子凌是在暗示自己速去找郭纪翔说明情况,再一同设法救他。她悄然退回后园,同元昊、明力尊者一同逃离了金家私宅。 明力尊者受伤不轻,见拓跋月映对自己爱理不理,心中惭愧,不好意思与两人同行,便自行离去了。 拓跋月映看着元昊愁肠百结,事到如今,她必须设法救金子凌出来,可是元昊又该如何安置呢? 正思量间,张浦带着几名党项勇士也来到了利国监附近,与拓跋月映撞了个正着。 张浦正是受刘皓南之托前来暗中保护金子凌的,不想还是迟了一步。他听拓跋月映讲完事情的经过,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寻找高手帮忙,暗中潜入利国监,寻机将金子凌救出,决不可大举兴师,硬闯进去救人。 拓跋月映挂念着金子凌的安危,反倒认为张浦是在借故推脱,便将元昊留下不告而去,转而来到渡天寨找郭纪翔帮忙…… 刘皓南听到此处心中了然:净气尊者柴宗诲失了黄崖水寨后,便集结大光明教高手深入平晋城,并利用金子凌控制了利国监,显然不只是为了报仇泄愤,而是另有所图。说不定是为了抢掠利国监制造的兵器,或者干脆捣毁利国监,削弱宋朝的军备力量。 金子凌暗示拓跋月映向郭纪翔求助,是想利用宋军的威势对柴宗诲构成威胁,迫使他退离平晋城。但如此一来,金子凌对柴宗诲而言便再无利用价值,很可能陷入险境。 因此,张浦之言确有道理,拓跋月映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便是“关心则乱”。 只是不知道张浦想要找什么人帮忙,会不会是辽国的南京留守韩德让呢? 拓跋月映向刘皓南道出个中原委后,又指着郭纪翔气道:“我连夜赶来求助,谁知这人竟是块不开窍的木头,我怎么说他都不听,真是气死我了!” 郭纪翔闻言冷哼一声,傲然道:“你莫名其妙闯入我帐中,偷施暗算、恐吓威胁,又哪有半分像是来求助的样子?郭某断头则可,威迫利诱却是万万不能!” 拓跋月映自知理亏,悻悻上前解了他的xue道,低声道:“对不起啦……你如今总该信我了吧!” 郭纪翔皱眉思量片刻,仍旧摇头道:“我虽与子凌兄交厚,但有朝廷敕令在身,绝不能因他一人之生死擅自退兵、扰乱全局!” 拓跋月映见他如此迂腐,一时为之气结,半晌方恨声道:“好!好得很!算我来错了!”说罢转身边走。 “且慢!”郭纪翔却在身后叫住了她,正色道,“身为朝廷将帅,郭某不能违抗军令,但金子凌是我的好友,朋友遇险,郭某不能坐视不顾。咱们这便一同去利国监,今夜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他出来!” 拓跋月映未料到他会如此说,不由怔住,心中对他生出敬佩之意,转身正色道:“你这人虽然高傲自负了些,却是个轻身重义的好汉,方才我急于救人,多有得罪,望你莫怪!”她想到金子凌,又叹了口气道:“大光明教高手众多,又将利国监牢牢控制,只怕我们三人合力也难救他出来……不过,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刘皓南方才口中不言,心里却在迅速衡量各方形势,此时已将所有疑团梳理清楚,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沉声道:“不忙,我有更好的办法。” 拓跋月映讶然瞧向他:“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刘皓南看着郭纪翔道:“此事的关键还在郭兄身上。请郭兄在军中放出风声,便说朝廷为防平晋城内空虚,已命忻州守将呼延显调集三千兵马赶来此处,一旦平晋城有警,他们便可立即前来援救。”他顿了一顿,面上露出自信笑意,道,“只需如此,我自有办法解救子凌。” 郭纪翔和拓跋月映听了,都是满头雾水,但见他胸有成竹之状,便也放下心来。 郭纪翔与刘皓南多日不见,分外亲热,握住刘皓南的手问道:“刘兄弟,那****被渡天寨的人掳走之后,又去了哪里?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刘皓南微笑着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日后若有机缘,定当细细说与郭兄知道。” 郭纪翔不便再问,握着他的手道:“好!不管怎样,你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 刘皓南心头暖意融融,可是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心中又有些愧疚,低头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面具,道:“郭兄可还记得这个?” 郭纪翔见了那面具顿时怔住,他带领宋军攻打渡天寨时,被山脚的神秘阵势困住,已折损上千人马,他清楚地记得,阵中出现的白衣人所戴的便是这副狰狞面具。 想到此处,他悚然一惊,脱口道:“这面具……难道你便是渡天寨中的布阵之人?” 刘皓南点头承认,又道:“小弟曾经说过,他日若与你沙场相见,我定会效仿文公故事,退避三舍。” 郭纪翔再次从刘皓南口中听到这句话,不由百感交集,他没想到昔日的朋友真要在战场上相见。如今的刘皓南也不再是他当初见到的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虽刻意掩饰自己的峥嵘之姿,仍不觉流露出皇族贵胄的天然气度。 只听刘皓南又道:“我这阵法神机天成,无人能破,如今我已容你连拆我三道寨墙,从此恩怨两清,我不会再相让于你了!” 他这番话颇有激将之意,郭纪翔听了傲气陡生,振声道:“好!刘皓南,你让我三道寨墙,我也给你时间重新布阵,至于我能不能破得此阵,且看来日吧!” 刘皓南笑了笑,又道:“郭兄请记清楚了,我这阵法名叫武侯八卦阵,有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个方位,八八六十四种变化。我知你不通奇门术数,便在阵中竖起八面大旗指点方位,你若据此寻找破阵之法,或可成功。”说罢,不等郭纪翔再说什么,向拓跋月映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退出营房,径奔山下密林而去。<--客户端正文结束 仅代表作者时钟钰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客户端正文结束--客户端正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