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对质（1）

    第359章

    “今日文妃娘娘请我去给太子殿下诊治，因着天色渐晚，不便出宫，娘娘便安排我去东宫住下，没想到刚到东宫就听见女子惨叫声。当值的侍卫明知郑娘娘身体不适却不允许延请太医，文妃娘娘身边的雨忻姑姑百般恳求亦是无法进入月春殿探视。”

    “郑如曦御前失仪，本宫罚她禁足月春殿难道有什么不对？”尹盈君深知只消秋芷墨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都说出来，以皇帝的多疑必然能看出她其中手段。她现在中途打断秋芷墨顶着皇帝一通呵斥倒没什么，但事情若是败露，只怕她和李雪儿都没有好果子吃。

    杜秉兼刚要呵斥她，但秋芷墨却比他更快：“娘娘此话差异，良娣只是禁足而非与世隔绝，难道宫里的禁足就是死在宫中也无人问津吗？”

    尹盈君看着杜秉兼阴晴不定的脸色，知道他已经被秋芷墨说动。眼下自己陷入被动，显然更是不能什么都不说了。

    “我何时说过这话，但宫里自然有宫里的规矩，月春殿若是要请太医也需得先报由我知晓。若是什么人都可以通过称病来与外间走动，这禁足岂不成了一纸空文？”

    秋芷墨顿时冷笑数声，笑得尹盈君心中发毛。

    她早就觉得秋芷墨不是一般人，但打死她都没想到她居然就是楚国前来和亲的江离公主，而所有人又是通过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相见。

    “娘娘说的好！看来月春殿死个人还不足以打动您的铁石心肠，非得郑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您才能摆架月春殿呐！”

    这一句话说的极重，信口污蔑也好，假戏真做也罢，看杜秉兼的表情，今日之事是绝难善了了。

    “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朕说清楚。”

    秋芷墨瞥了尹盈君一眼，倒是没想给她栽一顶多大的帽子，而方才所言也不过是为了镇住尹盈君再吸引住杜秉兼的注意力。

    在月春殿，周文琮的表现就让她隐隐觉得皇后可能与郑如曦小产的事情有所关联。没想到她话刚一出来，尹盈君居然就没声了，还真是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郑娘娘已有两月身孕，此事合宫未知，却单单有人在良娣禁足之时在她的饭菜中掺了夹竹桃以致今日小产之症。草民不才，但可推断，娘娘初有不适之时若是召太医诊治，孩子还是可以保住。只是娘娘好巧不巧在禁足中，身边宫女就算以死明志都不足以请来太医，难道陛下不觉得奇怪吗？”

    冯璐此时半跪在地上，扶着杜秉兼以防他倒下。听到秋芷墨如此说，眼中不由露出一抹赞赏之意。

    没有明显的偏颇，只是单纯的陈述，以退为进虽然没有给任何人定罪，却已经把定罪的证据呈到了皇上的案头。

    此事由不得皇帝不往皇后身上想。

    想到这里，冯璐不由看向杜秉兼阴晴不定的神色，果然从中看到一抹深藏的愠怒。

    “孩子如何了。”

    杜秉兼虽然气不过，但总算还记得事分轻重缓急。

    秋芷墨抬了抬眼皮：“一千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