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对盘的父子
隋心和顾子谦出去吃了顿饭,聊起孤儿院的事儿,一切还都历历在目。 人生的际遇真的是很神奇,本以为是在人生某各个阶段才会遇到的人,过后就不会有什么交集,却没想,上天注定了得缘分,是不管有多少的障碍阻隔,总还是挡不住有缘人的见面。 更何况,她与顾子谦,竟然是那般的渊源。 这都是后话,按下不表,单说隋心见到顾子谦,见他身体棒棒的,又找到了顾家那样背景深厚的家庭收养,不得不让她也跟着欣喜。 就着这份儿高兴劲儿,这两天的阴霾也好似一扫而光了。 “姐,真不用我送你?” “没事儿,放心上你的课吧,那几个小丫头,还难不倒你姐!” 笑呵呵儿的说着,多年不见的朋友,见面却没有一丝丝儿的生疏,反倒怎么都觉得亲。 “成,那我先上课去了,你要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 被那两个女孩儿一搅和,琴也没练成,其实弹琴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儿,这节目主要还得看和对方怎么配合。 收起曲谱,又抓起手机给楚南拨了几个电话,依然还是关机。 心里一阵阵儿的发毛,电影里那些恐怖场面一一在眼前呈现,又一一被理智推翻。 可,这么个大活人,到底去哪儿了呢! 心里忐忑着,回了家,琴房呆不了,只能回家练琴了。 刚进院子,隔壁的王奶奶就出来了。 “心丫头啊,才回来啊?” “王奶奶,您今儿没去天坛遛弯儿啊。” 热情的打招呼,街里街坊这么多年,彼此相处的极是融洽,都跟自己家人似的。 “你爷爷去跟隔壁老张下棋去了,我也就在家歇歇,刚刚啊,来了几个人,说是找你爸的,我看着穿衣打扮的,不像是他们厂子的人,有点儿像小混混,说话也不善,丫头啊,大海没惹什么人吧,现在社会乱啊,乱七八糟的人太多。” 王奶奶一脸的担心,显然刚刚来的几个人却是不是什么善茬儿了。 可思来想去,爸爸一个老实巴交的汽修厂的技师,整天在车间修车,不可能结识什么社会上的人啊。 “您放心吧,王奶奶,也许是爸爸厂子有人想改装车,您知道,那些喜欢飙车的年轻人,打扮都怪异着呢。” 一个是安慰着王奶奶,再一个她也确实只能想到这一层。 回到家,一头扎到床上,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会儿脑袋有点儿昏沉沉的。 真想就这么好好儿的睡一觉,可是一个激动,枕头蹭到了纱布,又扯了一下儿伤口,隋心忍不住龇牙咧嘴的疼的叫唤。 这在家就能肆无忌惮,毫不顾及形象了,顺着刚刚一声儿,就开始神经病似的乱叫了一通儿,才算是把胸口的郁结发泄的差不多。 洗了把脸,一切又得恢复了正常。 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看并不多的联系人,那个没有署名的号码,就大咧咧的摆在那儿,不过再也没有打过来。 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昨天的话也是彻底的断了权二爷的念想儿,也不会再来纠缠了。 她又哪儿知道去,权二爷这会儿正在家里水深火热呢。 ~ 权家大宅 “你小子就跟老子这儿死扛是吧?说,你去不去?” 从房子外面儿都能听得出来,权正天那冲天的火气,眼瞅着要把房盖儿给挑开了。 佣人们谁也不敢靠近权家大宅的谨园,都怕被无故波及,“死”的会很惨。 “不去!” 权绍已经拿着这两个字儿,对付了足一个小时了。 再看这爷儿俩,一个气若洪钟,暴跳如雷,一个悠闲自在,慢条斯理。 若说权二爷什么时候最优雅,就是跟他老爹对阵的时候儿最优雅,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几乎能把他老爹气得咳出二两老血。 今儿这出儿,正是因为前不久,权绍挥舞铁拳,将木家二公子打得住了院。 事情过去一周了,还没得以解决,木家也是名门,这要不是老爷子跟这儿扛着,恐怕人家木家就得闹到权家说道说道了。 “小兔崽子,你就会这俩字儿是吧?老子还就告诉你,你要是今天不去给木家赔礼道歉,就别再进权家的门儿!” 文明杖噔噔的敲着地,明显是生了大气了,权家与木家是世交,如今愣是让这臭小子一拳头给打成了尴尬的境地。 这要是小孩子,打打闹闹在所难免,可如今都是成年人了,再这么做,就欠妥当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被那老将军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唯独人家权二爷这会儿笑么英儿的还挺美。 “这您说的?好嘞!您还真以为我想姓权呢?”
“嘿!你个臭小子!你干嘛去?” “收拾行李!” “你给我站住!” 就听咣当一声儿,权正天一直拄着的文明杖便以一百八十度平行转体的状态飞了出去。 当当正正的砸在了权绍的后背上,众人都忍不住低声惊呼。 为什么每一次父子俩吵架,都得弄的如此惊心动魄,场面激烈呢。 “行啊,老爷子,老当益壮啊,手上还挺有准头儿啊!” 往外走的权绍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冷着脸一笑。 “不过没事儿,我从小就被您训练出一副钢筋铁骨,您就算冲我后背飞刀子,我也不奇怪!” “反了你了!铁成啊,叫人,把这臭小子给老子绑了!” “老爷子,这……” 钟铁成当了老爷子一辈子的勤务兵了,老爷子的脾气他自然清楚,是说一不二,可这二少爷毕竟不是小孩儿了,也不能说绑就绑啊。 这总拿打仗练兵那套儿训练儿子,这也不是事儿啊。 “怎么着?老子说话不好使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反了是吧?” 一看钟铁成没有立刻执行命令,这老爷子能乐意嘛?面子何在?权威何在? “得得得。您也别难为钟叔了,我也把话给您撂这儿,木家二小子是我打的,因为丫欠打,要是丫这会儿再出来嘚瑟,我还得打,打了丫的,我在舔着脸去赔礼道歉去?您弄死我算了!” 这么打脸的事儿,权二爷这辈子都干不出来。 不过,二爷这几句话听着虽然都是死扛的话,可实则却是在给老爷子台阶儿下。 如果一个人怒气冲冲就是要吵,那么最好是对方能有个积极的回应,不管是争锋相对,还是立马服软儿,这架才能掐的下去。 这会儿二爷正是好心眼儿的给了回应,老爷子才喘着粗气,稳稳的坐下了,缓一口儿。 要是二爷一句不说装气迷,那才真真儿的是要把老爷子气吐血呢。 “我说你们爷儿俩,是有多大的仇儿啊?大老远就听你们吵,不怕让下面的人笑话!” 顺着话音儿看过去,一位仪态雍容的女人自门外进来,看着客厅里针尖对麦芒的爷儿俩,笑着摇头。 “乔女士,管管你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