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还好吗
正在握着他的宝贝金疮药的一云大师猛的住口,瞅了瞅四周,随即大声的笑了出来:“原来是止空老头的破寺庙!害我瞎cao心了!这金疮药还是前日偷的他的!这下好了,我说唯空小子,你可不要客气,尽管用!没事出去溜达溜达,回来可不把那老头的金疮药给他用完用尽!老朽可给你说啊,那臭老头别的本事没有。可论起医术那可真是没话说!不过,比起老朽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古画扇看着一云大师手指了指后墙根,又指了指房门处,比划了整整一个屋子的长度,又说出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时,当即扶着额头,抖了抖。 古唯空也是嘴角抽了抽,虽然他已经习惯了,可近些日子一云大师的本领着实是又见长了些! 一云大师眉飞色舞的一边比划着,一边给古唯空的后背上洒着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古画扇同情的看了看她的这位依旧镇定自若,风轻云淡的哥哥,然后脚步一点一点的向房门处挪去。 蓦地,古唯空抬了抬眸子,瞥了一眼古画扇的小动作。 古画扇立刻僵了僵,然后哭丧着脸,拼命的挤着泪水。可眨巴半天眼睛也没有湿润一点。 古唯空斜睨了一眼古画扇挤眉弄眼的表情,随即摆了摆手,像是在说:爱卿,跪安吧! 古画扇当即揉了揉僵硬的脸皮,撒丫子就串出了房门。 而屋内,一云大师的咒语仍旧在继续。 古画扇闪到院门外,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掏了掏耳朵,大步向前院走去,她还要找一下止空大师问些事情。 刚走到拐角处,便见到迎面走来一个人,古画扇挥了挥手,清声道:“小黑你好!” 流玉正准备开口问好,可听到这句话却是双手紧了紧,嘴角抽了抽。这才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话来。 “一点也不好!” 古画扇倏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流玉僵硬的背影,思衬着有哪里说错了?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后退了两步,看了看流玉,斟酌着道:“其实你挺白的——” 流玉:…… “流玉不叫小黑!” 古画扇觉得,流玉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不叫小黑?那为什么一云大师整天就小黑小黑的叫你!就连哥哥也是默认的。”古画扇挠头。 不提还好,一提流玉当即晃了晃身子,大步向前走去。 古画扇看着流玉的背影,只觉得有杀气! 她还是赶紧躲开吧! 转身要走,却是看到缓步而来的止空大师。止空大师闭关好些时日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遇见。当即上前一步,恭敬的道了声:“止空大师安好!” 一袭庄重的住持袈裟披在身的止空大师闻言和声道:“画扇,身子可是好了些?” 古画扇轻笑道:“多谢大师挂念,已经好了许多了!” “那就好!你可见到一云大师了?” 提及一云大师,古画扇反射性的抽了抽嘴角,随即轻笑道:“一云大师在哥哥的房内,正在为哥哥疗伤!” 止空大师微微颔首,随即向古唯空的院落中走去。 古画扇看着止空大师的背影,点了点头。其实止空大师若是不碰上一云大师,那是绝对的得道高僧的模样与作风。 可若是一云大师和止空大师二人一碰面!想到那场景古画扇赶紧摇了摇头,大步离去。 刚走到自己的小院,古画扇倏地停下脚步瞅了瞅四周一拍额头,喃喃道:“你这个脑子!” 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和止空大师谈呢!她说怎么感觉好像缺了什么? 都怪这个小黑,跟他说了一通话,就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古画扇嘟囔着,转身向院外走去,手刚刚触到院门便见原本开着的院门猛的关上。古画扇的手条件反射抖了抖,有些莫名。 身后萦绕着呼吸声,与衣服轻微摩擦的声音。古画扇莫名的突觉心底一喜,蓦地转身叫道:“六殿下!” 入目的是一袭黑衣,绝世之姿,犹如神邸。 古画扇看着眼前之人,喃喃道:“七殿下——”
玄衣绝世,微风轻抚着纯渊蓝栩的衣摆,那英朗的身姿在听到那一声惊喜的呼唤时,有些微微的僵硬。随即周身被一股淡淡的落寞萦绕,挥之不去。 “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许是什么原因,纯渊蓝栩的声音有些喑哑,就连那双曾经锐利的眸子也变得有些深沉,犹如深潭一般。 古画扇抿了抿唇,福了福身,轻声道:“一切都好,有劳七殿下挂念了。那日,谢谢七殿下为我求情。” 一种无形的隔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一直缠绕着他们二人,原本他们应该是最畅所欲言,最熟悉彼此的。那么早的相遇,那么多的牵绊,最终演变成如今的模样,究竟为何? 古画扇看着眼前的男子,那依旧风华绝代的面庞,此刻看着却有些萧索。 他在烦心什么?作为苍阳国最被人崇敬的七殿下,又是统领三军的将军王。作为炎彧国最宠爱的九公主亲点的驸马人选,他的人生有那么多的光辉点,发光点。可为何他仍旧会如此这般? 望着他的面庞,自从他变成了人人敬仰的七殿下,她便再也没有看懂过他。 而那么可以促膝长谈,毫无芥蒂的时光早就已经灰飞湮灭,再回不去。 “这些日子,你还好吗?”古画扇喃喃道,可究竟是在问谁,她也迷茫。 纯渊蓝栩薄唇轻抿,看着古画扇的面庞,轻抬脚步向她靠近。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古画扇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 纯渊蓝栩的步子僵了一僵,却仍旧坚定的向她迈近。 他的表情暗沉的让人看不懂,可古画扇却停下脚步坚定的站着,不再后退。 一步之遥,纯渊蓝栩停下脚步,直直的望进古画扇的眸子深处,却又垂首轻轻的叹了口气。终究不能像以往一样毫无芥蒂。那些也都已经成为了过去,随着他身份的变化,那些都已经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