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因为爱情才说谎
“什么事?”柳冰卿歪着头看他,睡意惺忪。 目光在她被月光打的皎洁漂亮的脸蛋上停留了一瞬,他眨了眨眼,又将目光调到落地窗外,喃喃道:“没事。” 柳冰卿疑惑地皱起眉头,江野凡伸手拦住她孱弱的肩膀,用俊逸的额头碰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夜深了,这里凉,回去睡觉吧。” 接着他将她送回到卧室。 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许久,终于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地,复回到落地窗前,点燃一根烟。 他起来后,冰卿闭着的眼睛又睁开。她见他有心事的样子,心里疑云重重。 裹着被子靠在床头上,冰卿垂下眼帘,若有所失。 他至今都不信任她吗? 隐隐约约她听见房间外,他在跟别人打电话。 下一刻,江野凡进来,见冰卿还没有睡觉,先是生气道:“怎么不听话。” 后又注意到她脸色不是很好,上前用手抚摸她的脸颊,笑道:“不是说要领证吗?今天不好好休息,明天怎么有精力去办理手续。” 接着又哄她说,明天还要再照相,若是一脸憔悴,以后孩子们翻看到,笑话咱们怎么办。 柳冰卿笑着要骂他不正经,又有些懊悔自己猜疑心重。 突然间,她的纤细柳腰被他用力圈住,她的脸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她刚要抬头佯装发怒,却在刚抬起头的一瞬间,被他用温热的唇瓣堵住了嘴唇。 他像是饥渴已久的恶狼,长驱直入,强噌掠地,霸占她最柔软的香柔。 第二天,司机老李送来了他的户口本,又在他耳边偷偷说了两句悄悄话,分明不是很热的天,老李的额间却有薄薄的汗津洇出。 “江野凡,是不是......”她混迹娱乐圈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知道豪家大门的联姻内幕,尽管她并不想承认自己高攀。 “没什么。”江野凡打发走司机老李,转过身,笑的温柔:“家里出了点事,不过不要紧。” 冰卿将信将疑地上车。 江野凡见她心不在焉,又解释道:“母亲生病了。” 见她仍旧愁眉不展,他轻轻地笑了,撒谎道:“可能是着凉感冒,想着让我回去看看。” 停顿了大概三分钟后,他再次开口,加了太多真诚:“我跟林小姐的事......这是家族商议的结果。......我本不是很喜欢诗词歌赋,但是苏东坡的两句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莫名总能想到些什么。” 他打转后,从后视镜看到冰卿咬着下唇,楚楚动人的模样,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不如我们隐居,你来纺织我下田,怎样?” 柳冰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在说真的,她却当成了玩笑。 到了机场,江野凡回首将这座城市认真地又看了一遍。 “我草草出来,还没有跟非衣他们说一声。”冰卿挽着他的胳膊,才想起这件事。 “她现在应该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在哪里?” 江野凡低下头,将柔和的目光落在了冰卿的脸上,定格了三秒钟,语调冰冷地说:“在她应该在的地方。” —— 司机老李在他耳边偷偷说:“前一时董事长回来,在一家咖啡厅看到陆小姐......夫人被陆小姐气的进了急救室,董事长越来越信任她了。” —— 冰卿跟非衣打电话时,非衣那边像是在开会议,乱做一团,过了一会儿,非衣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什么,你要跟江野凡结婚?” 冰卿笑的甜蜜:“他还说要带我去隐居呢?” “不能见天日,可不得隐居吗!” “什么意思?”冰卿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发抖,昔日好友竟然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到了晚上,非衣又打电话过来,冷笑道:“他拿的是********。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连真的户口本都搞不到手,还能为她做什么。” 柳冰卿气她,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虽然气,怀疑的烟云还是渐行渐紧地填满了她的肺腑。 他们的感情来之不易,如今只能让两个人珍惜,她又怎么舍得去质问。
她说的很委婉:“早上我跟百灵视频,她说你拿了个假的户口本糊弄我,我才不信呢!” “怎么办呢?”凭借着他现在能力,拿着假的户口本装模作样地制作一张假的结婚证。如果可以,他真的妄想过要骗她一辈子。 在问他之前她设想过几千个场景,或是他拿错了,或是司机拿错了,或是半路被人偷了,他弄了张假的...... 她又想到了陆非衣的话——见不得天日。 “为什么要骗我?”她强忍着委屈的泪水一涌而出。 他伸出手想要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却被她一掌推开,冷酷拒绝。 空在半空中的手,紧了紧,失落地放了下来,他像是自嘲一般,“如果我说是因为爱情,你信吗?” 因为难过和无助,她颓败地蹲在了地上,双手像是攀藤一样交缠在一起,捻揉拽,豆大的泪珠滑过脸颊,扑哒哒捶打在她的手背上。 本是清澈见底的表白,为什么如今她觉得刺耳的要紧。 “如果我不问,你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她忍着心底的刺痛,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本可以不用这么倔强地将话问的这样明白,却还是将伤人的话说了出来,替他回答:“如果我不问,你左手抱右手拥,何其快乐。什么林小姐,她才是你真正的妻子。演的可真像,比我这个演员演的还要好。你本来就是风流公子一个,家财万贯,怎么会甘心只爱我一个。呵呵。说来也真是嘲讽。” “冰卿。”他有些怒了。 “怎么,我戳到你的心窝子了?只许自己做,就不许别人说了吗?!” 她见他沉默,心里的火气越发的大了。 “封杀我啊!你靠着这种手段曾经得到过多少女人,还差我这一个吗?等到我穷困潦倒,忘了志向,说不定真的会低头......” —— “然后果真一语成谶。”小七撅着嘴巴把钱赛到她的手上,替她可惜道:“你就是性子太直。” 又问:“明天他们的订婚宴去吗?”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