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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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杨春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几乎连考虑都没考虑便说道,“你若想报仇,杨春愿意出全力帮你。[〈〈我们不若明日便去东光县告状。” “东光县知县是田巧巧的亲哥哥,那哪里能告的下来呀?”杨素珍愁眉一蹙苦闷道。 “这……那我们就去州里告!”杨春很是气愤道。 “去州里告,你可能还不知道,景州知州顾读和田伦穿一条腿的裤子,那可能告的下来吗?杨春,这……这天下就没有了说理的地方了。真是哭告无门呀!唉!”一声长叹,随后又是满脸泪流。 杨春听她这么说也是有些犹豫了,他没想到这整个景州竟然都和田巧巧有关系,这天下真是一个昏暗的天下呀。 杨素珍叹息不已,杨春也是跟着叹息。没办法,天下的老鸹一般黑,官官相护,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 正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窗外突然一个声音道,“你们二位何须忧伤,州里不行可以去府里呀,这天下总有说理的地方呐!” 说话的人正是秦厉。 秦厉这样一说,顿时让杨春和杨素珍一愣。随后秦厉和慕容冰便是双双推门进来了。秦厉微微笑着说道,“在下不才,在下愿意为这位女子写状纸。” 杨春本来是坐在地上的,他上下打量了秦厉很久,见秦厉一身破烂装束,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一个村姑打扮,这两个人分明是毫无背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就这样的庄稼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像他能干出多大的事情来似的,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他该不会是疯子吧? 杨素珍的心思和杨春差不多,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因为眼前的两个人太普通了。 察言观色一直是秦厉的强项,他很快便察觉出杨素珍和杨春的心思。乖乖隆地咚!他们还真是不相信我呐,行,就冲你们两个这样的眼神,我也要为你这柔弱女子伸冤。 想到这里,秦厉刚要开口说话,不料杨春却是站起身指着秦厉呵斥道,“你是谁?你是从哪里蹦跶出来的?你有什么本事能为素珍伸冤?快走吧!我们的事情你管不了。” 杨春说话的声音很大,他的声音自然惊动了院落的主人魏祖。魏祖大步进来,上下打量了秦厉二人一眼,上前伸手就抓住了秦厉衣服的前襟,吼道,“你叫嚷个啥?不知道我在睡觉吗?这里是魏屯,是我魏祖的地盘,快滚!我不欢迎你!” 说罢,用手又是指着杨春和杨素珍说道,“你们两个也是一样,这里是我的地盘,不要胡说八道了,你们愿意去告谁就去告谁,但不要在我这里胡说。哼!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你们也给我滚!” 魏祖用力一推秦厉,打算把秦厉推出门去。 魏祖是个壮汉,精力旺盛,力气也是很大,按照平时的想法,魏祖应该是非常轻松的便是把瘦削的秦厉推出们去,而且还很有可能会让秦厉倒地。 可是让魏祖想不到的是秦厉的两只脚像是生根一样,粘在地上纹丝未动。也难怪了,秦厉跟着绝世高人李良钦学习了高武艺,秦厉一直勤于练习,每天早晨只要是有时间那都是要练习一番的。再有,他身边的四个女人也是爱好拳脚之人,少不了互相切磋。在地上生根的本事已经练习的很是精熟。 魏祖一愣,双手上的力气就更加大了。直到魏祖用足了浑身力气,怎奈秦厉却仍然是丝毫未动。 乖乖隆地咚!这是什么功夫呐,魏祖傻眼了,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站在了一旁。像是瞅着怪物一样瞅着秦厉。 杨春和杨素珍也是傻了。哎呦!眼前这年轻人不是简单人呐!莫非……莫非他真是个人物? 只有慕容冰却毫不在意的看着众人,一脸的冷漠。此时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秦厉身上。秦厉呵呵笑着说道,“你们都不要这样看我,我嘛。其实就是一个寻常百姓,只不过是练习了几年的武艺而已。刚才这位兄台其实力气蛮大的,呵呵! 再有,刚才对你们说可以去府里告那田巧巧,也不是顺口胡说。在我想来这天下仍然是大明的天下。知县不是好人,知州不是好人,说不准知府就是好人呐。我们总不能认为这全天下的官都是坏人吧。” “哼!天下的老鸹一般黑,官官相护。知府也定然不是好人呐!”杨春顺嘴说道。 “你这是在怎么说话,你见过知府吗?你没见过知府缘何知道知府是坏人?”慕容冰先是不乐意了。 也难怪了,她怎么能乐意呀?知府就是他的亲亲相公,杨春这样说她的相公,她的心里可是只有秦厉一个人的。保护相公,让相公有一个好名声那是慕容冰最重要的职责了。 慕容冰话说的很冷,再加上她那一副轻易不笑的冷面孔,让她的话更是有股子杀气,让杨春和杨素珍不得不重视起来。 杨春和杨素珍均是脸上狐疑不定。 这时候秦厉突然说话了,“依我之见,你们不若听我一言,就去告状吧。这写状纸之事就交给我吧!” 秦厉总是说他能写状纸,这让在场的人都是非常吃惊。包括慕容冰,她早就知道秦厉是从来不读书的,那举人的身份是靠巴结谄媚皇上得到的。 难道他一个小百姓会读书认字? 杨春、杨素珍,还有魏祖都是这样想到。 杨春虽然是商人,但读书不多,写状纸这样的大事他自然干不成。杨素珍虽然是个名妓,但也是读了几年书,写状纸吗,倒是能凑凑合合的完成。至于能否写的合乎情理,有理有据,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魏祖是个粗人,从小就只知练力气,从来没有学过一个字,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大明从来都是文贵武贱,对读书人那是相当看重的。可是像是秦厉这样的读书人却是并不多见呐。秦厉只是穿着粗布衣衫,并且上面都是打了好几个补丁,真是让人搞不懂了。读书人为什么混成了这样呀? 纳闷归纳闷,不过杨春从秦厉刚才露出这一手纹丝不动的功夫,对秦厉倒是存了几分的相信之意。 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这位小哥为素珍写就状纸吧!这个状就依小哥的,我杨春就是家财全部花空了也在所不惜,就四处去告一告。 杨素珍也是默默的点头表示了同意。 秦厉微微笑着朝魏祖说道,“你去准备纸笔来!” 刚才秦厉的一手定身之法早就让魏祖对秦厉敬佩不已。魏祖也是练武的行家,他用全力都没推动秦厉,魏祖便是非常清楚的明白了秦厉的武功要比他搞出很多。技不如人,魏祖倒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便是对秦厉早已生出几分敬佩之情。 刚才又听说秦厉能写状纸,魏祖更是对秦厉敬佩不已。此时他看秦厉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无尽的崇拜。也难怪了,这么多年来魏祖只是在魏屯活动,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在魏屯里,魏祖从来都是一个人说了算。因为他就是魏屯的老大,那些人都是穷苦的百姓。好在魏祖也是百姓,对大家从来都是非常和善的,和大家在一个平等的地位相处。 魏祖不读书不认字,他家里自然没有纸笔。但在魏屯却是有一个老童生。那老童生年少的时候参加过考试,现在虽然早已放弃了读书,但家里还是有纸笔的。 魏祖很是迅的从那老童生家里要了纸笔。 纸是黄的大片草纸,笔当然是铅笔了。没办法,自从秦厉明铅笔之后,铅笔因为比毛笔好用的多,便是广泛流传开了。现在的大明读书人家里基本上都是使用铅笔了。 当然了,毛笔也有他固定的用处,很多读书人都是既能写出一手的好的毛笔字,也能写好铅笔字的。再有,现在的科举考试,早已不是原来的八股文了。现在是多学科的试卷,已经具备了现在试卷的雏形。 考生在答题的时候有些题是必须要用铅笔写的。也有一些必须用毛笔。 看到魏祖要来的纸笔,秦厉简直哭笑不得。大明的状纸都是要用毛笔写的,可……这只好凑合着用吧。 秦厉随后又是想到,用铅笔写状纸难道就不能表达清楚了吗?难道就不能写出有理有据的状子来了吗?这用铅笔和草纸写状纸的事便由我秦厉开始吧。 魏祖搬来了家里吃饭用的破方桌,铺好草纸,秦厉削好了铅笔,便非常利落的开始写字。 当然了,在写之前,秦厉还是详细的问清楚了杨素珍事情的经过。虽然是听乡人说过了,但毕竟要听听这当事人的嘛。此时的杨素珍好像是下定了决心,对秦厉也是很有信心了。她思路清楚的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她所说的和秦厉了解到的相差无几。 随后秦厉微微皱着眉头稍稍思索,便是开始逐条的写起状纸来。因为穿越大明后从来没读过八股文。秦厉的状纸只是按照后世的起诉书方式来写。 乖乖隆地咚!相公真的能写哩,而且他写出来的蝇头小楷很是好看哩。只不过他写的这内容嘛,倒是有些与众不同了。我慕容冰长读书不少,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写的状纸呐! 这便是我的相公哩,无论是到了什么时候,我的相公都是能给人以意想不到的惊喜。 杨春和杨素珍这回是彻底的服气了。他们在瞬间便明白了一个词语:人不可貌相。 至于那魏祖在秦厉写完了状纸之后,早已跪倒在了地上,他恭敬的朝秦厉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刚才都是我的不对,我有眼无珠,还望您多多原谅!” “呵呵!哪里有那么多事?你是个爽朗汉子,我也很喜欢你呐!”秦厉自内心的说道。 “谢谢您,既然您很喜欢我,那我就不起来了。”魏祖坚定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秦厉不禁一愣。 魏祖却接着说道,“我叫魏祖,在这魏屯住了有二十几个年头了。我从来没看到过像您这样厉害的人。在魏祖很小的时候便是立下过誓言,此生一定要寻一个无比厉害的师父。 我就看中您了,您就是那无比厉害的人。我就要认你做师父,你若是不同意的话,我就跪在地上不起来。 其实魏祖也是个聪明人呐,显然您的年龄要比我小,想来您一定不会同意收下我这个徒弟的。没有办法,我只有跪着永远不起来了。” 乖乖龙地咚!谁说这家伙憨厚呐。谁说这家伙不聪明呐,他这分明是使用了小策略,将了秦厉一军呐。 慕容冰听魏祖这样说,扑哧一声笑了。魏祖说的太好了,也太对了,魏祖的确比秦厉差不多大十岁了。魏祖做秦厉的徒弟,这显然有些不合适呐。这魏祖也真是够逗的。 秦厉呵呵笑着说道,“魏祖,起来吧,你不用永远跪下去了,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爽快,秦厉答应的太爽快了,几乎让魏祖都没有立刻回过神来。 秦厉写就了状纸,让杨素珍咬破手指画了押。秦厉便郑重的把状纸交到了杨素珍手上,道,“你明日就可去东光县告田巧巧和杨青。告状嘛,必须要慢慢来,就先是从县里告吧,县里告不下来就去州里,州里不行了就去府里。 记住我的一句话,这天下总有讲理的地方,总有为你主持公道的地方。” 说的声音很轻,但却是气势十足。 杨素珍和杨春都是郑重的点头答应。 秦厉随后又安排魏祖道,“魏祖既然是我的徒弟了,就听我的吩咐,从今往后你就离开这魏屯,跟着他们二人四处去告状吧,你有些武艺,他们的安危就交到你身上了。他们若是有丝毫损伤,为师便不认你这个徒弟了。” 师父吩咐的事情,魏祖焉有不同意的道理?只不过魏祖还是壮着胆子看了一眼秦厉,小声问道,“师父让徒儿跟着他们,那师父要去哪里呀?徒儿何时能见到师父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