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 很多人也是老单着
过上一会儿,刘老师回来:“学生们在学习,我想劝着休息一下,不知道怎么说。” 张怕说不用劝。 刘老师说:“还是劝一下吧,早点休息比较好,毕竟后面还有三科。” 张怕琢磨琢磨,拿手机看时间:“十点,到十点强制睡觉。” “也行。”刘老师想了下说:“你们回吧,今天我值班。” 王维周说:“我还真不愿意回去,坐会儿吧。” 于是就坐,一群老师坐到十一点,坐到学生们都上床休息了才回宾馆。 往外走的时候,老师们互相笑话:“教一辈子书,老了老了,反是会紧张了?” 考试经过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进考场出考场,很多新闻里可能出现的倒霉事情,大家是一件没趟上,都是顺利考试,顺利出考场,只是吧,依旧没人笑,都是很深沉的样子。 直到第三天上午考试结束,大家回到仓库,坐在教室里的时候,张怕实在忍不住,到底是询问原因:“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都是阴沉着脸,没考好?” 学生们很沉默,还是老皮回话说:“题太简单了,我们可能考不进五十七中。” 张怕没明白:“什么玩意?题目简单你们考不进去?” “越简单越不好。”老皮说:“比如说咱班有十个人能考进五十七中,可我排名在三十名左右,根本进不去五十七中。” “因为这个,你不开心?”张怕问。 老皮说是。 张怕想想问余洋洋:“你为什么不开心?” 余洋洋看眼张怕,再看眼云争,没说。 张怕明白了,是因为云争阴沉着脸,她也只能阴沉着脸。可还有别人学习很好……张怕问章文:“你干嘛拉个长脸?” 章文不回话。 张怕叹气道:“算了,不折磨你们了,收拾收拾回家,你们苦难的日子到此结束。” 学生们没动地方。 张怕接着说:“也不用估分了,过些天就能知道,别忘了还有家长会。” 学生问:“在哪开?在这开?” 张怕说:“回学校开,初中生涯最后一次家长会。”说完出门。 中考是每个城市自己出题,是属于小范围的选拔考试。所以录取方式会有变化。 早先是四月末或五月初填报志愿,那时候要依靠模拟考试成绩进行瞎猜乱填。后来又改过一年的估分报志愿,跟高考雷同,考试结束给出正确答案,考生估算自己的分数填志愿。 今年改的更离奇,知道分以后填报志愿。所以,有关填报志愿的家长会就拖到考试结束才召开。 张怕离开,教室里面依旧沉默一片。好一会儿才有人问话:“你怎么样?” 办公室里面,老师们正在说这个事。 往年中考,不但是考试成绩重要,填报志愿同样重要,有道是考的好不如志愿填的好,运气好就是阳光大道。 今年直接用成绩说话,往年所谓的报名技巧全然无用。老教师们多年历练下来的神功等于是被破掉一样,心里自然不舒服。 不过,对十八班猴子是好事,知道成绩,知道总排名,填志愿时估计着名次就可以填个八九不离十。 问题是猴子们自己没信心,认为题目过于简单,他们未必能考过别的学校的好学生。 看着老师们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架势,张怕笑道:“老师们,你们的工作到此结束,谢谢你们这么长时间的付出。”说着话鞠上一躬。 老师们说:“你也太客气了,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怕说:“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但是呢,今天没有工资,咱们定个时间,明天或者后天结清,考试后的奖金等录取通知书下来以后再定,可以么?” “没什么不可以的。”老师们小声商议几句,王维周:“我们不着急,等出成绩再说。” 张怕说:“你们要是不着急,我就不着急,反正我是欠债的。” 老师们都说不着急,约好了出成绩以后去学校。 张怕说成,又说:“先吃一顿散伙饭,走吧。” 正赶上中午,老师们也没推辞,一起吃上一顿。 气氛很好,只要是说起学生们的变化,老师们就都很高兴,只是想到下个月初的填报志愿,再有五十七中的录取线……情况好象不容乐观。 饭后,站饭店门口拦出租车,拦一辆,请一个老师上车,付上车钱;然后拦下一辆。 老师们说不用,张怕说一定要。等送走老师们,张怕再回去仓库。 仓库里还是很多人,云争五个都在,还有十几名同学坐在阴凉处发呆。 张怕走过来问:“这都是无家可归的?” 他是想开句玩笑,却是得到学生们肯定的回答。张怕暗叹一声:“好好休息吧,回去睡觉。” “睡不着。”有学生说:“忽然就不考试不学习了,不知道做什么好,特别无聊。” 张怕笑道:“幸好有我。”带学生们进仓库,在最里面最阴暗的地方,让他们搬凳子过来坐。张怕去推出来自行车,就是那辆自诩为“黑酷”的冤大头自行车。 自行车自带环绕立体声音响,还有一台投影仪,接上电脑放电影,是喜剧片。 这帮学生都是没地儿可去的,在这里倒也快乐。 张怕站了会儿,告诉老皮你们自己折腾,回去房车。 衣正帅摆出个电影里的才有的POSE看着他,大概动作如下:肩膀斜靠在车身上,左腿支地,右腿弯曲放在左腿后面,脚尖点地,双手环抱胸前,嘴里咬个火柴棍,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张怕问:“你发春啊?” 衣正帅吐掉火柴,站直身体说话:“白天你不在,来个美女找你。” 张怕说:“又看上个美女?”摇头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色狼。” 衣正帅说:“像你这种粗鄙的人,根本理解不了艺术家的情怀。” 张怕说:“我不要理解。”开门上车。 衣正帅又是跟上来:“还是上次那个大腿美女,今天没穿高跟鞋,换条长裙子,那一动一摆的非常飘逸,很漂亮;最主要的,眼睛会勾人。” 张怕问:“勾你了?” 衣正帅说:“不一定是勾还是没勾,我跟她说做模特的事情,她答应了,但是有个要求。” 张怕说:“跟我有关么?”停了下说:“不是跟我有关吧?” “想什么呢?你真拿自己当帅哥啊?”衣正帅鄙视一下,跟着说:“她的条件是不能果体,也不能露胸,最多只接受穿内衣的程度。” 张怕说:“恭喜你,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衣正帅说:“另外还有个要求,她每天要上班,给我做模特只能是业余时间,再一个,她来的时候,有可能征用你的这辆车,希望能理解。” 张怕说:“你泡妞干嘛要我理解?” 衣正帅说:“这车反正也是我的,名头都没改,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怕说:“好样的,你的无耻又一次刷新了新的高度。” 衣正帅说:“你就别管高度还是低度了,从今天晚上开始,你要不要一起观摩观摩?” 张怕说:“老子是俗人,把神圣空间让给艺术家,我现在就走。”说完要下车,可是想起活还没干,赶忙退回来:“凭什么是我走啊?” “就知道你是个隐藏的色狼,喜欢看美女是不?只要好好跟我混,想看多少个不穿衣服的女人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衣画家开始吹牛。 张怕不理他说什么,专心干活,一口气忙到大个子女人艾严到来,才将将干完活。 艾严找他问好,那笑容那声音,就差腻在张怕身上。 张怕说我有工作要忙,不好意思啊。 艾严笑问:“是什么工作呢?” 张怕看看她,随口道:“没时间解释,下次再说。”轰走艾严,检查文章,然后上传。 做完工作,瘫在沙发上琢磨艾严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她并没有主动接近自己?想啊想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醒过来,觉得身前怎么有个黑影?睁圆眼睛仔细看,然后蹭地坐起来:“你怎么在这?” 黑暗中,借着外面传来的微弱光亮,能看清眼前黑影是艾严。 听到他问话,艾严笑道:“衣老师刚画完画,我想着来跟你道个别,就看到你在睡觉。”跟着又说:“你睡觉的样子挺可爱的。” 张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起身道:“那什么,我送你吧。” “送我回家?好啊。”艾严笑着说话,声音依旧是沙沙的性感。 张怕赶忙否认:“不是不是,是送你出门。” “这么黑,你送我回家呗?我家有好大好大一张床,你知道的,我这么大的个子,只能睡大床。”艾严说的很认真,眼睛似乎带笑?又似乎在发亮? 张怕把原因怪到夜晚的黑,说这片黑让自己看什么都不真切,起身往外走:“你知道的,我这么帅气的小伙儿,其实最不能走夜路。” “为什么?”艾严跟着往外走。 张怕说:“不安全啊,我这么水灵的往外走,搞不好会被人劫色的。” 艾严扑哧笑出声:“难怪衣老师说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