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试药
奴隶虽然是奴隶，平常低三下四，但是现在七香谷不想让他们活，而是要他们死，他们哪怕再软弱也要奋起反搏。 “七香谷，残忍如魔道，竟然横竖没有活路，我们不如跟他们拼了，为奴一辈子，最后死也要死的坦荡。” 几个奴隶带头扑向了黑衣青年，然而他们脚刚离开原地，便停在了原地，保持着先前的动作。 黑衣青年不屑一顾的哼道：“一群蝼蚁一样的东西，拖下去炼成毒尸。” 毒尸是拿万千毒药炼制的死人尸体，无知无觉，力大无穷，一般的毒医都会炼制几具毒尸护身。 众人骇然，黑衣青年的出手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他们连一点反抗之心都再也生不出。林殊深刻的感受到黑衣青年的强大，若是刚刚黑衣青年对他出手，他也绝不会有半点幸存之理，会和那几人一样，被根银针刺中xue位，无法动弹。 “再给你们次机会，要反抗就快点，要不然等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黑衣青年冷冷的看了一眼众人，见众人没有反应，忍不住嘲讽道：“难怪一辈子当奴隶，一点反抗之心都不敢有，你们连刚刚那几个都不如。” 看着黑衣青年的挖苦的神色，再听他说的话，众人暗骂道：“反抗有用吗，反抗只会死的更惨。” “好了，我给过你们机会，既然没人敢反抗，那就全部带下去等待分配。” 十几个奴隶，包括林殊，被带了下去，最终林殊和奴隶中的另一个身强体壮，叫林狂的人被挑去试药，至于其他的奴隶，等待着他们将会是最悲惨的命运。 相对于祭药，炼制毒人，试药无疑要好很多。但是林殊的处境依然不堪设想，因为试药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一个新药，第一次吃下去，没有人知道他有什么用，吃了后会有什么反应，所以七香谷经常弄来一批体质较好的试药人。 虽然相对于祭药，炼制毒人的状况要好一些，可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试药的危险性可不低，那致死致残率高的吓人。 和林狂一起被关在小黑屋里，直到第二天，林殊才再次见到了光。 在两个人的看压下，林殊被带离了小黑屋，开始了他的第一次试药。 这是一间充满着药香味的石洞，也是一间血腥味密布的房间，两种气味的融合产生了一股新的气味，让人闻了忍不住作呕。 在两个可以杀死自己十次人的逼迫下，林殊吃下一颗又黑又大的丹药，紧接着石洞被无情的大石彻底封闭，只留下林殊一人。 片刻钟，林殊感到肚子又鼓又涨，仿佛要炸开了似的。 这是药力发作的表现，慢慢林殊感到全身都很难受，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感觉。 在强忍一阵后，林殊再也无法坚持，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整个试药过程，都有一双沧桑的眼睛在观看着，当林殊昏死过去后，那双眼睛的主人生气的摇了摇了头，怒骂一句：“又失败了，这找的都是些什么垃圾，连这点药力都承受不住，既然这么没用，我看还是拖去炼成毒人罢了。” 边骂着，这人转眼不在看，他已经彻底死心了，可惜新的丹药又没炼成。 就在他转眼后，试药的石洞正在发生一件奇妙的事件。 原来是林殊的一口血刚好喷在一块儿非常不起眼的小石头上，这块儿小石头跟着竟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石身泛起微薄的五彩光芒，小石头瞬间从皮肤表面冲进了林殊的肚子里，惊奇的是那冲击没有对林殊造成任何外伤，就好像林殊是透明的一样，直接进入林殊体内。 当小石头进入林殊体内的那一刻，林殊的身体里那股正在肆虐的药力像是遇到克星般，畏畏缩缩，小石头五彩光芒一震，那黑溜溜的药力宛如小河流水一样汇入了小石头中。紧接着，又是一股清纯的气流从小石头中涌出，散入林殊全身，经过这股气流的涌过，林殊体内先前所受的损伤竟然一下子全部被修复，不仅被修复，整个身体里的血管经络也变得强健起来。若是林殊现在能看到自己体内的状况，那他一定会被惊讶的说出话。 当林殊醒来的时候，石门已经打开，带他来试药的那两个人突然想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他。 “不是说这个家伙不行了，要拖去炼成毒尸吗。” 两人吃惊的瞪着眼。干这一行的，他们知道那些丹药有多么恐怖，能撑过去的没几个，一般昏死过去的人很难醒过来，就算清醒过来也会变成个白痴，或者不能动的活死人。可是林殊不仅没有变成活死人，更看不出他变成白痴。 只感觉全身轻松，力气大了许多。林殊活动活动筋骨，见两人张大着嘴巴看着自己，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有花吗？” 被林殊一句话问醒，两人惊到：“快去汇报。” 两个人一人去汇报，一人留下看着林殊。 不到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一身灰袍的老者到来。那留下的人一看灰袍老者，立马跪下，恭敬道：“参见李长老！” 灰衣老头根本没空理他，身形快如幻影，瞬间来到林殊身前，一把将林殊的胳膊抓起，拿捏着其脉搏。 “咦？”一经查看，灰衣老头那沧桑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了精光：“哈哈，看来老夫那颗丹药成功了。 灰衣老头的力气出奇的大，宛如一个大铁钳，林殊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夹断了，但是经过了前面那试药的痛苦，这点痛到还算不得什么。 刚才的试药使林殊的体质和忍受力提高了许多，看着林殊不卑不亢，灰衣老头倒是颇为满意，袖子一甩抛出个玉佩，道：“小伙子，你吃了老夫的丹药，对你的身体有了极大的好吃，虽然你本来只是拿来试药的，但是老夫看你年纪轻轻，现在因为这丹药也算和老夫有些缘分，老夫决定给你个机会，这个玉佩你拿着，月底到七香谷外谷去参加外谷入谷考试，通过了你就可以成为我七香谷一名外谷弟子，至于失败了，那你就还是回来当试药人，至于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 机会就在眼前，怎可错过，虽然林殊对于七香谷的所作所为非常厌恶，但是现在这个天大的机会摆在眼前，成功了就是七香谷弟子，七香谷弟子？那可是林家家主都得好生招待的存在。至于失败？失败了还是回来当试药人，反正怎样都不吃亏。 几乎毫不犹豫，林殊拿着玉佩，躬身道：“谢谢李长老，不管林殊能否成功，李长老的恩情，林殊都会铭记于心。” 这话林殊是发自肺腑的说的。 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一剑之仇当百倍奉还！ 这是林殊心中一直以来的信奉。 他本来是个奴隶，很难有出头之日，现在这个李长老给了他这个机会，这等于是知遇之恩啊，他怎能不感激！ 似乎是看出了林殊说的是真心话，李长老有所感动，又从袖子里甩出一本书籍：“以你现在的能力去参加七香谷入谷考试，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低，这本混元功你拿去参悟，至于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李长老这份礼太重了，林殊感激的说不出话，接过混元功，林殊连忙跪下，重重的向李长老磕了三个响头。 “行了，在去参加考试之前，他就交给你们两个照顾了。” 李长老向着带林殊来试药的两个人吩咐了下去。 对于李长老的吩咐，两人自然不敢忤逆，嘴里连连说是。在李长老走后，两人来到林殊面前，抱拳道：“小兄弟，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小兄弟见谅。” 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先前还是个生死不知的奴隶林殊，身份瞬间就变了，现在等于是七香谷预备弟子，一旦考试成功，那万万不是这两人能得罪的起的。 这就好像一个小乞丐，突然有一日被一群皇宫护卫找到，告诉他，你原来是皇帝的儿子，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流落人间，现在皇帝找到了你，要让你回去做皇子一样。 这种身份的转变无疑是巨大的，完全是一只小野鸡飞上枝头马上就要变凤凰了。 两人先前都是奉命行事，林殊自然不会去计较什么，而是同样拱了拱手：“两位大哥放心，林殊不是那种鸡肠小肚之人。” “哈哈，好，林兄弟既然叫我两一声大哥，我两当然不能亏待林兄弟，走林兄弟，我两请林兄弟喝酒去。” 七香谷的酒那可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七香谷特酿的药酒，喝了是可以养生的，两人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大壶，喝着喝着，林殊和两人也算熟了。 两人一个较为强壮，长得粗旷，生性豪迈，叫做朱峰。 另一个叫刘辉，身形偏瘦，脸比较长，话比较少，不如朱峰那般豪迈，但是林殊看得出，这人虽然话少，但是内心也是狂热的，是典型的外冷内热。 酒过三巡，林殊和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许多。两人向林殊说了许多关于他们的成年旧事，而林殊也将自己在林家的遭遇一一道来。三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这酒虽香却不醉人，一大壶药酒很快就见了底。 喝完酒，朱峰给林殊安排了一间幽静的屋子用以休息。 现在是月中，距离月底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林殊从怀里掏出混元功，开始参悟。 “混元者，一气归三分，长久而不灭........” 不知道是不是那药酒的作用，林殊感觉整个人有些飘忽，脑子里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仿佛灵魂就要飘出，烙印在混元功上。 一连三天，林殊足不出户，废寝忘食的参悟混元功。朱峰和刘辉两人也见怪不怪，每天准时把饭菜放在屋前。 “呼！” 林殊深深吐出一口气，那气呈灰白，乃是一团浊气。第五天了，参悟五天混元功，林殊只觉自身无比舒适，脑子无比清灵，身体里一股温暖的气流转全身。 这股气他还无法控制，若是能控制的话，那便是进入了修炼者的起始境界，引气境。 第六天，林殊还是无法控制气。 第七天，他找到了一些窍门。 聚！ 直到第八天，林殊终于在手心聚出了一团微薄的白气。这团白气的诞生，也就意味着林殊正式踏入引气境。 修炼一途，长路漫漫，分为引气，练气，聚气，炼神，反虚，化神。 引气境只是开始，是人修炼的开端。 现在林殊普通的一拳一脚，都带有一股气，威力比从前强大了数倍。 “现在的我大概可以击败朱峰和刘辉两位大哥了。” 混元功已经练到第一重，一时半会很难再有突破，林殊不再闭关，准备出去走走。 “刘大哥，怎么不见朱峰大哥？” 发现只有刘辉一人在，林殊问道。 刘辉本来就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听林殊这么问，他也不知该如何说，而是叹气的摇摇头，道：“朱峰他受伤了。” “受伤？这是怎么回事，快带我去看看。” 朱峰这人天生豪爽，性子比较直，林殊是打心底里喜欢，现在一听对方竟然受伤了，立马就有点急了。 在刘辉的带领下，很快林殊就来到了朱峰的住处。一路上，林殊也把事情搞清楚了。原来是因为有个外门弟子要祭药，差个活人，听说朱峰这里有个奴隶，便派人过来索要，可是林殊已经和他们称兄道弟，并且又有李长老的交代，他们自然不可能将林殊交出，因此双方发生矛盾，朱峰被打成重伤。 “岂有此理！” 看着躺在床上，非常虚弱的朱峰，林殊有点火冒三丈。 “朱大哥，打伤你的人在哪儿，我去替你报仇！” 林殊怒不可遏道。 “不要去，林兄弟，他虽然和我一样都是杂役，但是他背后有外谷弟子撑腰，你斗不过他的。” 杂役在七香谷里没有一万也有七千，这些杂役都是历年来七香谷考试没有通过的人，天赋有限，又不愿离开七香谷，便留在这里做起了杂役。就算最后达到了引气境，通过了考试，七香谷一般也不不会收为弟子，而是封为执事，派到外面去管些俗务。 “好吧，那朱大哥你好生修养，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在朱峰住处待了一会儿，林殊拉着刘辉一起离开。 望着两人的背影，朱峰黯淡的眼光中流出一抹落寞。林殊就这么走了，他的心里有些伤心。他是既希望林殊去替他报仇，但又怕给林殊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