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十分硬
“江湖子弟性情烈，一言不合兵相见。江湖子弟如草芥，先天视蚁三仙厌。江湖子弟义当先，为友插刀忠肝胆。江湖子弟江湖老，又有几何可终老。” “呼喝……，兵戎相见命一线，慷慨赴死鲜血溅。” “呼喝……，先天视我如蝼蚁，我战先天搏天现。” “呼喝……，三仙厌我如草芥，你等当初非草芥？” “呼喝……，江湖子弟江湖生，江湖有我方长生。” “呼喝……，江湖子弟江湖生，江湖有我方长生。” 震荡山峰的歌声，让苗人风目瞪口呆，尼玛，我只是感叹一下，真不是要当领唱的。 “胡大哥，江湖有你伴行，此生无憾”。 “胡兄弟，我等人族无轮回，能同日而死，痛快。” “胡兄弟，可惜无酒，但高歌赴死，足矣。” “矣尼玛的矣，我是来打酱油的。”苗人风暗骂道。 时间回到苗人风目送沈破虚风／sao的逃窜而走，苗人风转道朝另一处重地搜索，但始终没有抓到一个活口，也就不知道浣花洗剑宗放“重宝”的地方在哪里。苗人风也没有办法，只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乱窜。 窜啊窜。 尼玛，窜迷路了。 淡定，“江湖子弟江湖浪，一浪打来就翻船”的事情是很多的，迷路也是很常见的事情，没有迷路的高手，哪来撞见高手的奇遇？ 说来也是很奇怪的，这次打浣花洗剑宗的规模是相当大，但江湖上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让苗人风怀疑自己是不是悟出了个“假道”。他的道可是“设定与数据”，收集数据越多虽然不代表越厉害，却总能有意想不到的任务出现。 另外就是，这战打得也蛮奇怪的，前面还能遇到一个个山头攻防战，后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很多建筑都是空荡荡的。 苗人风经常迷路，反正有虚空行者，想往哪传就往哪传，一点也不担心迷路的事情；因此，他继续搜索，然后，掉坑了。 苗人风在一脚踏空时就试图利用“青云梯”拔高，但一股吸扯之力将他笼罩，这股吸扯之力让苗人风没有办法规避，这意味着他在一脚踏空时，就已经被判定“入阵”，陷井中所含有的效果发挥作用。阵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就算你是诸天踏入弱小的阵中，一旦被判定“入阵”，就必然无法避开“阵”的效果。 当然，阵弱小的话，破除是很轻松的，阵强大的话，破解起来就很麻烦啦！ 苗人风见无法规避后，就任由那股吸扯之力将他往下拉，待感应到离地面不远时，苗人风就施展了“虚空行者”，整个人被阴影笼罩；但外人是无法看到阴影的，仍然能看清苗人风的面容与服装、兵器。 脚踏实地后，苗人风并没有遇到危险，但仍然是无法抗拒“陷井阵”的效果，被两道如锁链般的气柱缠住身体，强行被拉扯往一个方向；虚空行者状态下，苗人风可以清晰看到自己落地之时，是处于一块约有10平的空地，而空地四周却是有很多通道，而他被气之锁链拉进了其中一条。 虚空行者反馈回来的拉扯速度在150米/秒，这速度已经非常快，苗人风施展青云梯后的速度只有130米/秒。本来他是要换“轻身”武功的，绝品轻身武功不是没有，但不符合苗人风的口味，再加上他处于高的打不过，低的直接秒杀的尴尬处境，换不换也就无所谓啦！ 于是，在被拉扯途中，苗人风再次决定换“轻身”武功，至于会不会换？这货已经决定无数次，到现在仍然是“青云梯”；这其实不是执念，而是苗人风想将青云梯从“先天”阶往上提升的。以前倒是有提阶的任务，不等他去做，就退出了魔宗“邪极门”，结果就没了后续。 砰，身体重重的贴在柱子上，那两道气之锁链迅速分化成数条，将苗人风缠了个结实，苗人风就这样被绑在离地数米高的柱子上方。 宽阔的地下空间，无数的人正在撕杀，正确的说，无数的人正被屠杀，从这些人左臂或右臂都有臂章来看，这些人是跟苗人风“一伙”的；而这些人被无形的气切割成一块块，再被无形的气横冲直撞的屠杀。 另外，宽阔的地下空间还立有数量不明的高柱，柱子都绑着人。 苗人风很快就发现被绑在柱子上的都是先天武者，而在地上被屠杀的都是后天武士或武师，数百上千的武士或武师，咆哮、呐喊、惨嚎的攻击、防御、死亡，前赴后继，慷慨激昂。这种场面，苗人风其实是见多了，他自己就经常上演这样的剧情，以一人之力屠杀数百上千年。 因此，苗人风觉得当时自己肯定是被哪个诸天给影响了，居然高歌一曲“江湖子弟命无定”，然后就有了本文开始的那个场面；郑伯芝等人就在苗人风附近，认出了高歌的是谁，胡兄弟，胡大哥的叫喊着，并配合着一起高唱。 而被看不见气所屠杀的武士、武师们也被这首歌所感染，一边高喝一边赴死，场面可谓是非常的壮烈。 歌声仍然澎湖，激昂，绑在柱子上数量不明的先天，被无数气切割，屠杀的后天们，整齐且声音洪亮的唱着，杀着，死着。 苗人风反而没有再唱，虽然被绑住时，锁链之气也试图侵入他的身体，要封掉他的丹田，但都被苗人风体的罡煞星真四气联手给剿灭；因此，苗人风看似被绑着，实际上并没有受到控制，他也没有急着挣脱束缚，需要将这地方搞个清楚才行。 视野升空、俯瞰；阴影射线垂落；鸿图绘制；虚空眼采集、搜索、归纳、分析，最终反馈。 虚空眼的反馈依据是储存在其中的资料库。若是资料库中没有相关的资料，反馈的情报就是无相关信息；若是有的话，就会将相关资料进行归纳后，提供给苗人风自己去判断。 而资料库即包含神衣院庞大的资料档案，也包括苗人风曾经看过的很多藏书，同时道听途说，或是他人述说等等信息，同样也会存入虚空眼资料库中。因此，苗人风的资料库是非常庞大且繁杂的，没有虚空眼辅助，丫自己都晓得自己究竟知道多少的事情。 “名称：洗剑天台山气阵。规格：法阵。品阶：传承。简介：浣花洗剑宗传承武学之一：洗天剑山诀演化而成。阵诀：三茅即拳石，二室犹块土。奔雷撼深谷，下见山脚雨。才登招手石，肘底笑天姥。仰看华盖尖，赤日云上午。效果：掌控。阵景：1拳石、2室土、3奔雷、4深谷、5山雨、6登手石、7笑天姥、8华兽尖、9赤日云。特效：阵景演绎之效”。 “阵景演绎之效？”，苗人风在心中嘀咕道。 所谓阵景演绎之效，就是很难明确说出究竟是什么样的特效，1拳石 2室土会演绎出什么？或再加上3奔雷又能演绎出什么？9种阵景的组合就是“洗剑天台山气阵”的特效，最终有多少种特效，是没办法知道的。 李白当初在逆海时就是动用了72种阵景，把元落青鹤等人打的跪地唱征服，但这种“演绎”也是有风险的，需要自己去推演，一旦推演不成功就会遭到反噬。特别是用“阵”来表现武学时，资源消耗巨大，人员也多，遭到反噬后，损失也更大。 这个地方不是“人阵”是“物阵”，由建筑加材料加各种辅助工具形成“洗剑天台山气阵”，它是需要人的cao纵才能够进行演绎之效。 “但肯定都是已经形成套路的演译之效，否则，一旦演绎失败，不仅敌人要死，自己也要跟着陪葬”，苗人风想着。 空阔的地下空间，歌声仍然在高吭的震荡，被感染而激情澎湃的后天们，继续嘶吼着冲击着看不见的剑气；但从他们漫无目标、行动迟缓等等方面来看，他们已经中了特效，随着时间的推移，数千上万人将会陆陆续续的死去。 苗人风知道“洗剑天台山气阵”的资料后，就明白为什么要把先天绑起来，击杀后天，这也是阵景演绎之效的弱点；它是经过推演出来的特效，这就决定了它其实是有套路的，阵中有3个人时，会推演出什么特效，阵中有5个人时有多少，而阵中人的实力是什么等级时，又是什么特效。 把先天与后天分开，意味着主持“洗剑天台山气阵”的人，只能掌控“后天”的阵效推演，一旦加入先天，就会手忙脚乱，从而造成阵演的失败。 找到漏洞自然就要行动，苗人风仍然没有挣脱束缚，虚空行者状态下，一条粗/大的阴影卷向离他最近的柱子，那柱子上绑的就是郑伯芝，这哥们一脸亢奋的高歌，没有感应到一股阴影正与束缚他的气进行交战。 崩，只有苗人风听得到的声音出现。 郑伯芝的歌声嘎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双手，然后仰天长啸一声，冲入最近的战团内，有他加入，战况顿时有了改变；密密麻麻的剑气被郑伯芝强行快刀斩乱麻般劈碎，剑气圈一碎，被困于其中一直遭到屠杀的后天顿时解困，后天们同样发出长啸后，跟着郑伯芝朝附近的战圈冲。 苗人风附近一共有9根柱子，包括郑伯芝在内的9个人先天都得以脱困，然后冲入战团内，苗人风也悄然的脱离束缚，不断的解救柱子上的先天；随着先天数量越来越多，虚空行者反馈的信息也清晰指出，阵正处于崩溃边缘。 轰，弥漫整个空阔地下空间的剑气崩溃，气的崩溃并不是消失，而是形成“气爆”，不分敌我的范围内攻击。 阵是破了，代价却是蛮大的，后天死了差不多七成，被解救下来的先天也死了一成，而浣花洗剑宗留在此处主持大阵的，全都被杀死或是被气爆炸死。 “胡大哥。” “胡兄弟。” “胡前辈。” 虽然损失惨重，但也是获得了胜利，先天们虽然疑惑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脱困，但在没有找到答案之前，他们更愿意把自己脱困的功劳送给胡三刀；正是胡三刀高唱“江湖子弟命无定”，让战斗不再充满绝望，而他们这些先天歌声一直不断，或许正是因为不断的高歌，而冲破了束缚。 可惜，他们没有找到胡三刀，再说，现场非常混乱，杀人的杀人，救人的救人，找胡三刀的都是郑伯芝一伙人加上其余一些慕名而来的，其实也没有多少；因此，呼喊苗人风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喧哗的怒骂，哭泣，呐喊等等声音。 苗人风正在追一道气，那道气并没有在阵被破解后崩溃，而是鬼鬼祟祟的疾奔而走，“蛇地尊这个扑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嗯，他现在用的很象是胎化易形法武，把自己易化成一道气，混在剑气中杀人，奇怪的是，那些洗剑之气怎么没有宰了他？” 蛇地尊在离开密集人群后就显露出他绿色小蛇的身体，他突然回身朝苗人风甩出一道气，苗人风一刀砍碎那道气，身体一闪就消失于原地，出现在蛇地尊的左侧处。绑在头上的邪鼎冠闪烁一下后，一团毒气悄无声息在四周围弥漫，而蛇地尊从毒气团中一穿而过，然后就跟喝醉酒似的摇摇晃晃，速度顿时就降了下来。 铿铿铿，基础三十六刀式连绵不绝的砍在蛇地尊身上，蛇地尊“啊啊啊”咆哮，绿色的液体从他的蛇身上渗露出而出。 “卑鄙的苗人风。”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想知道？别追我。” “咄，孽障，哪里走？” 蛇地尊并没有走，速度慢下来的他根本逃不掉，但他也没有到束手就擒的地步，一道绿气在他蛇身上游走一圈后，绿色液体不再渗露；蛇地尊米粒大小的蛇眼里透露出nongnong杀意，但仍然如风浪中的小舟，在密集的刀式攻击下摇晃着。 铿铿铿，审判刀一刀刀的砍中蛇地尊，蛇地尊也并不是一直处于挨打局面，逮到机会就甩出一道气，但这道气就算没有被苗人风砍碎，也会先被虚空行者弱化，再被罡煞星联手击灭。 “苗人风，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说好的人族雄风哪里去了？人族雄风就是这样的阴险的吗？” “有空说话，还不如赶紧止血。” 蛇地尊闻言做出了一个规避的动作，迅速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麻蛋又受伤了！ “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追着我不放。”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所以，赶紧投降，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行，但你先承诺不杀我，并在我说完后，放我离开。” “不能说谎。” “绝不说谎。” 蛇地尊垂头丧气的任由苗人风把他拎在手中，十来分钟后，他愤怒的喊道：“狗屁的人族雄风，路痴啊！那边，左拐，右拐，直走”。 苗人风在蛇地尊指点下，终于找到正确的路线，七拐八弯后从一处宽大的斜坡走了出去，这地下空间有点象地下停车场，出口也是斜上的。出来后，看了看鸿图，从中找到一个僻静之处，然后，将蛇地尊放在一块岩石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说吧。” “其实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干嘛一定要知道。” “嘭”。 “哎哎哎，别打，别打，说了，说了。” 蛇地尊，七百万年前武兽族顶尖强者之一，修炼210年后破碎虚空，但这货没有进入彼岸，而是在与虚空交手中时，收到了一条不知谁的信息；有图有真相的告诉蛇地尊，别破碎，赶紧回初界去，蛇地尊自然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再说，他当时正跟虚空交手。 破碎虚空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武道族也没有“三道聚，虚空碎”的六字真言，这六字真言是人族先辈传下来的；因此，在虚空中是会遇到很多情况的，比如有话语在耳边不断的倾诉，这也是破碎虚空遇到的常见情况。 虚空是极其广阔的，破碎虚空实际上就是在虚空中不断的奔跑，然后将一路遇到各种情况破解掉，一直找到某个与彼岸相通的“传送”通道；从这条传送通道过去，就进入了彼岸，地蛇尊的能力足够破碎虚空，但他在传送通道口前犹豫了。 “为什么犹豫？”苗人风听到这里后，出声问道。 “我想起了那道声音是谁，我的主人，或者说是我蛇地一族的主人，你也知道，我们武兽族其实是灵兽族，是灵族的仆役，‘尊’其实是我主人的氏姓名，灵族的氏姓名跟你们人族不一样，都是单字就包括了所有。” “灵尊？” “按你们的叫法是灵尊，但他其实就是叫尊。” “你这个尊主死了多久？” “死尼妹的死”，蛇地尊吼道，“一点常识也没有，都说了，他已经破碎虚空并成为诸天之一，由于我族是尊的嫡血族，也就是用灵血培养出来的，所以，有很强的联系，他也才能从彼岸把讯息传过来的。然后，我就返回到初界。” “扯蛋，虚空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苗人风骂道。 蛇地尊也没有反驳，蛇尾卷起来拍了拍蛇身。 苗人风秒懂，“你在虚空得到了这具蛇身？卧槽，虚空还有宝物？” “你真是苗人风？多少种族强者破碎虚空没有成功，虚空中有宝物很奇怪？” 苗人风闭嘴，示意蛇地尊继续说，他怕自己再开口，智商欠费的弱点就被敌人知道了。 “绿乱横固衣”，蛇地尊又用蛇尾拍了拍蛇身，说出此蛇身的名字，“不知是哪一族强者的源装，比暗孔天的冢衣好了不知多少倍。那家伙果然是老古董，在初界炼出冢衣，居然不送入虚空进行锤炼，反而把它炼成了彼岸塔。” “彼岸塔也蛮好的啊”，苗人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确实蛮好的”，蛇地尊并没有再讽刺苗人风，“但暗孔天是什么地位？他是诸天之一，他还需要彼岸塔吗？正确的说，他圈养的那么多族天都是摆设吗？族天才会建彼岸谋求活路或是弄些小阴谋，诸天直接借族天在初界所建的彼岸即可，何必自己辛辛苦苦去建？” 吐槽了一番暗孔天后，蛇地尊继续说，“我获得绿乱横固衣后，仍然在虚空内不停奔跑，在没有获得绿乱横因衣之前，我其实快要饿死了。” 苗人风紧紧闭着嘴巴，心里却是大喊，尼玛，原来那些破碎虚空没有成功的，全是饿死的。 虚空行者进入虚空时，并不是苗人风的本体，而是“枭骨”形成的意识虚体，而破碎虚空时，强者们仍然是血rou之躯，只有经过虚空的洗礼到达彼岸，才会成为“气芒”。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源”装的原因，蛇地尊正是获得“绿乱横固衣”后，获得了给养，才能奄奄一息的回到初界。 当然，蛇地尊自己也有源装的，但他的源装还没有经过虚空洗礼与沉淀，绿乱横固衣却是在虚空浮沉了不知多少年，能够保持完好，这就是被虚空重新炼制的；蛇地尊的源装在破碎虚空中早就伤痕累累，里面的给养也消耗的差不多，这就是他为什么说自己快要饿死了。 “回到初界后，我就一睡百万年，醒来后，补充一下给养又陷入沉睡，一直到你们人族所说的三皇出现。对了，我跟三皇关系硬，哎呀老铁没毛病，不是，我跟三皇关硬，苗人风你这样对我就是对三皇不敬。” “谁知道你跟三皇关系硬？三皇留下来的典籍里，也从来没有提到过获得一头绿皮蛇的帮助。” “所以才说你们人族忘恩负义，没有我的口水，你们的羲皇早就扑街了，还有，你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一滴口水。” 苗人风翻了个白眼，说这蛇地尊聪明吧！那是真聪明，至少能活万年时间。说丫不聪明吧！天天把自己拥有珍稀口水说出来，就怕别人不知道，不去抢，“咦，莫非他就是故意想让人去抢的？” 接下来就是蛇地尊四处流浪的故事，丫不仅跟三皇关系硬，跟五帝关系也硬，跟十圣关系更硬，听完他的故事就会发现，人族要是没有他的参合，早就被武兽族灭成灰灰了，更别说能统治天地。 游戏正式开启后，蛇地尊就选择一些喜欢蛇的玩家，让这些玩家抓住后，天天跟玩家们混在一起，这是NPC进化的一个重要手段；蛇地尊一口一个卧槽，一口一个扑街，就是跟玩家们混久后形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