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决断
贺强面露怒容的说道:“人皇,若是我等按照你黑茧上所说的方法献祭,我等几人岂不是要损失掉一魂一魄?这样一来我等几人不就成了行尸走rou?” 老者嘿然一笑,没有回答贺强的话,而是看向黑袍中年人:“你可明白,你原来那献祭之术为何会无法与阵眼沟通?实则乃是献祭不足,若是没有足够的灵魂之力,又如何能够驱动如此大型的传送之阵?况且,本人在此可以保证,虽然需要你等每人献祭一魂一魄,却可以利用黑茧之力将之保全,待得大阵成功运转之后,你们可从黑茧中将其取回,只不过是献祭魂魄之中的能量而已。” 黑袍中年人似乎如梦初醒一般的一挑眉毛,嘴角微微上翘,仿佛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原因在此!” 贺强见黑袍中年人似乎要与老者达成妥协,连忙急切的说道:“大人,我们可不能……” 话未等说完,便只见黑袍中年人一摆手,对他说道:“按照他说的做吧,本人在这里以性命向你保证,此法不会出现你所说的那种副作用。” “大人……” “怎么?本人的性命担保还不足以让你闭上嘴吗?”贺强还要说话,黑袍中年人却已大袖一挥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贺强面色一凝,从黑袍中年人阴冷的目光中,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气息,那是一种只要他敢再说半个不字,都可能立即对他出手的果断。贺强闭上了嘴巴。他不是蠢人,现在看得出来,黑袍中年人同老者之间显而易见的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要说他们没有暗中交易。贺强打死也不会相信。 见贺强不再言语,血麟族守护神嫣然一笑:“我想,现在是谈筹码的时候了吧!我可不认为堂堂人族三大高手。会空口白话的让我这异族小女子出力,而不肯施舍点小利益给人家。” 她话音一落。只见那轮椅中的老者罩帽一抖,隐藏在罩帽中嘴巴似乎在动。 孔祥林眉头一皱,目光在女子和老者之间来回巡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传音么?想必他们也一定会达成什么协议吧! “师尊!”七幻的声音也在孔祥林的耳中响起,这老小子也按耐不住了,显然要跟孔祥林商量对策。 孔祥林微微点头,示意七幻有话就说。 “这老家伙恐怕是不安好心啊!”七幻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不相信以他的实力。看不破这庭院中那些细线的诡异,他还依旧拿出这些坑人的术法,想必早就打算将我们一网打尽,最后他自己渔翁得利,甚至他身后那‘干女儿’也在他的算计之内呢!” 孔祥林在心中称是,心说你说得虽不中也不远了。旋即他利用邪眼,向那些模糊的细线观察起来,这些丝线极其细长,隐隐的从庭院的五个角落处蔓延而出,分散牵引着庭院里的每一株花树。似乎在将这些花树连接成一个整体。 这些细线孔祥林虽然无法看得像七幻那么清晰,可模糊间,孔祥林还是能够看得出细线似乎是由无数的细小结构连接而成。而并非一个整体。以孔祥林的实力,能够看到这一个地步,他相信以那几个老家伙的水准,怕是不会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是他们人人讳莫如深,似乎生怕让他们这些修为较低的人知晓此物的存在一般。 再说这轮椅老者所提交给大家的术法,连贺强都觉得这东西很坑人,可那黑袍人却强压着他不让其开口,这就不能不让人猜测他们之间定有其他的暗中约定。 这时。潘父哈哈一笑的开口说道:“想必我等几人若是不肯习练老先生这门术法,老先生也必有其他手段逼我们就范吧!” 老者嘿嘿一笑:“好说好说……” 潘父淡然的说道:“习练此术并非难事。不过我等父子二人也有要求在先,还请老先生答允!” 老者冷漠的道:“请讲!” “大阵开启后。我等父子二人便要同各位分道扬镳,到时还请不要留难我二人。”潘父平静的说道。 老者藏在罩帽下的双目不由得精光闪烁,看向潘父:“你……”他沉吟了片晌,才有了决断一般的说道,“好!就依先生所言!” 他竟不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孔祥林的目光向潘云父子看来,只见潘云依旧一脸茫然的模样,看来这小子真的对父亲来此的目的并不是很清楚;而潘父则一脸平静,好像只是到自家的后花园闲逛一般自然,一点犹疑之色也欠奉。这让孔祥林不由得感到心中那种怀疑更加深刻了不少,对潘父的身份与目的愈加猜测了起来。 解决了三方势力的老者将目光移向了女忍者,冷漠淡然的说道:“他们都已经没有了问题,樱花你可还有要求?” 他竟完全没有把孔祥林和七幻、十七三人放在眼中,只将问题抛给女忍者。 女忍者嫣然一笑道:“没想到在这院子里,还有小女子说话的份儿!”她随即看向七幻,见后者目光些微有点畏缩,不停的向孔祥林那边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得听孔祥林的。” 女忍者很会做人的又把问题抛给了孔祥林:“你这徒弟似乎以你为尊,那你就说话吧,陪不陪我们继续玩儿下去啊?” 极端危险的一件事,到了她的口中,却已经变得似乎不那么可怕了。 孔祥林看了看七幻,又看了看十七,最后又把目光落回了七幻老祖身上。 七幻老祖忽然下了决心一般的表态说道:“师尊,不必为难!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能够遇到师尊,得到您老人家这般真心对待也算是不虚此生了,咱们既然都来到这儿了,若是不走下去,将来老头儿我出去跟孙子吹牛都没有资本了,您说是不是?” 孔祥林听了七幻的话不由莞尔,他确实很想要走下去,他感到冥冥中有始终某种牵挂,有一种不知名的原因在召唤着他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