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医者仁心
(牛首山)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榖。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腓腓,养之可以已忧。——《山海经·卷五·中山经》 腓腓又作胐胐,读音都为(fěifěi),中国古代野兽,有点象狸,白色的尾巴,脖子上有类似马鬃的鬃毛。养之可以解忧愁。《山海经》中记载,腓腓的样子像狸,身披鬣毛,长着一条白色的尾巴,饲养它可使人解忧。 ---------------------------- 暖暖的太阳,穿过了门窗,洒在了一直毛茸茸rou呼呼的白尾巴萌物的身上。似乎是这日光晒醒了它,这小东西弓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小嘴张开一个哈切张到了最大,露出一颗颗小小的利齿,还有长着倒刺的舌头,全都暴露在了太阳之下。 伸完懒腰,小东西悠悠然地从还迷糊着的墨含光脸上踩着走到了没有太阳直射的一面,白尾巴还扫呀扫的,直扫地墨含光痒痒的。 而沉睡中的墨含光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只长尾巴在他旁边扫啊扫的萌物。 “萨摩耶?”感受着刚刚在脸上踩过的脚丫,墨含光在那尾巴扫过脸庞之后终于看到这小家伙的全貌,而他的第一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曾经养过的那只萨摩耶。 不过再仔细看看,却是不像了,毕竟萨摩耶虽然可爱,但也是大型犬,是没办法在人的脸上踩着走的,这么轻盈的身体,只可能是猫科。 大概是还没睡醒,亦或者还没有想起来自己是个病号。墨含光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势,而是在迷迷糊糊地想着这踩过自己的脸,尾巴还不时扫过耳朵边的萌物是个啥。 嘛!照实际情况来说,一般人在生病或者受伤的第一夜醒来,除非有疼痛或者其他的提醒,不然是不会想起来自己已经是伤员的。毕竟这个信息刚刚建立,还没有深入他们的潜意识。 而与之对应的,有许多人即使伤病好了很久,也总是不自觉地保护曾经受过伤的部位,那也是养伤的时候留下的潜意识,虽然伤口早已经痊愈,但这样的习惯已经养成,再难改了! “不认识的毛球,不认识的天花板,还有不认识的床!” 虽然一开始被这只腓腓吸引了注意力,但多年漂泊在外的经验却是让墨含光很快地警觉了起来。只是伴随着警觉的思维而带动的警戒动作,却牵动了墨含光腹部的伤口。 “呃!” 突然从床上翻身而起的男子,在发力后的一瞬间便感觉到腹部一阵的绞痛,那是内脏与肠子全搅和在一起一样的疼痛,直把他再次按倒在病床之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阵的疼痛,激荡起墨含光的心绪与记忆,让还迷糊着的他瞬间完全清醒了过来,并且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件! “这里是,,,那竹林里的小屋吧。”瞧着窗外竹枝的茬丫,墨含光强把注意从腹部的绞痛转向对自己现状的思考: “我记得昨天最后的印象,就是那个女人对我挥了一下手,然后我就没了知觉,那是她独门麻醉的手段吧?还挺管用的。只是一个那样的女孩子,怎么会这种剖腹挖肠的外科手术的? 是这个世界的医术出乎我意料的发达?还是她独门的医术专治刀兵创伤?” 虽然强迫着自己不去在意肚子里翻天覆地的绞痛,把思想都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但墨含光的脸色还是在转眼间变得刷白,就像是全部的血液都流进肚子里作怪去了。 难以遏制的疼痛,让墨含光转移的注意力不自觉地又飘向了自己的肚子,而从未尝试过的宛若分娩的阵痛也让他只想骂娘: “他奶&奶的,怎么个回事!肚子里是留了把刀子还是什么,怎么跟有个人在挖rou似的。” 然而,不知为何虚弱至极的身体却发不出哪怕一声的呐喊。 直到这时,墨含光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按照原本自己身体的素质与恢复力,再大的伤口经过这一夜的修复,至少表面上应该没事了才对! 出状况了! 紧按着腹部的双手,因疼痛捏地惨白,想把双手移开抓住其他东西来宣泄,却又舍不得紧贴肚皮的手心,那一点点似乎能聊以慰藉的温暖。 似乎是墨含光此时的面目太过狰狞,也或许是他这刻的淌出的冷汗弄湿了腓腓美丽的尾巴,面对着遭受着痛苦煎熬的墨含光,腓腓也拱起了背竖起了尾巴,示威似的吼叫了起来。 那声音听起来并不大,至少在此刻心神都被腹痛夺取的墨含光耳中并不大,但却瞬间引来了这腓腓的主人:竺欣鑫! 耳闻着“腓腓,你怎么了吗?”的女子喊声,与匆匆而来的步伐,墨含光忽然感觉有了些希望,连这煎熬的时间都好过了一些。 而竺欣鑫循着腓腓的叫声而来,却看到腓腓对着冷汗直冒面色刷白的墨含光直叫唤,也是吓了一跳。此时那墨含光的面色实在是太过吓人,就跟挖出来死不瞑目的僵尸似的,而那一抽一抽的身体也跟那僵尸如出一辙。 不过僵尸是不会有这么新鲜的血液的。 看到墨含光腹部渐渐渗透而出的殷红鲜血,竺欣鑫顿时知道原来是伤口裂开了。 “哎,这么不小心!还得我再治一遍。” 一边感叹着墨含光这个病号太过麻烦,竺欣鑫一边放下手中还拿着的几株草菇,一边挥手招来全套的医疗器械,兼之还顺手再次一把迷药弄晕了还在床上挣扎的墨含光。 等到她把伤口再次缝补完整,甚至床上留下的冷汗还没有干呢。 擦擦不存在的汗,竺欣鑫感叹着果然这医术还是要有真人来练练手才行,即使只是靠着这床上的男子才做到两次真实动手实践,她的水平也是蹭蹭的往上涨,这是她用其他动物做再多次也比不了的。 而就在她感慨着的时候,却听到耳边一声男子的低沉嗓音: “药师,多谢援手!” 即使是再神奇的药物,也比不过人体的抗药性。第二次被迷晕的墨含光醒来地比第一次快得多,当然这也有他神兽血脉异于常人的功劳。 “只是,,,为何我现在,提不起气力?” 沉闷沙哑的嗓音,低沉无力,就像是此时的墨含光,浑身提不起半点的气力,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却残喘着不死去。 “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