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路遇
不过,虽然要找到一个过夜的地方有那么一点重要性,但此时墨含光更想知道的,则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这样一间酒肆居然连生意都不做了,害的墨含光只能去啃干粮。 从外观看上去,这间酒肆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就是说排除了被人砸店的可能。 而这酒肆周围的人家也都正常的生活,店家也正常开业,也排除了天灾人祸的可能。 那会不会是这酒家的全家人遭遇了什么不测导致了不能开门? 越分析,墨含光思想越是跑偏,等到旁边另一个来喝酒的人到来时,已经偏了不知道多远了。 那后来的喝酒的人看到酒肆关了门,也不像墨含光似的站在原地瞎想,径直便走到旁边的人家,对那间米行的店家询问道:“老板,那酒家怎么的不开门了?” “酒都被喝光了,拿什么做生意哦!”这老板似乎对这个问题回答得很熟练了,看来今天一天没少被问道,“这不,一大早就进了滁州城里买酒去了,至少得等到明天才有货回来!” “那多谢老板告知了。”那人听了这消息,很是失望的样子,但也没有办法,既然买不到酒,也只得空着手回去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墨含光忽然发觉自己离群索居得太久,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话都不会了。 果然,再怎样的修行也挡不住思维的惯性,不过是一两个月没和人说话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再一看日头,虽然已经接近晚餐时分,但太阳依旧高高地挂在天空,丝毫没有落山的意思。 再想到出发时那刚刚冒头的初夏时雨,墨含光这才发觉原来已经距离上一次主动接触人间大半个季节了。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忽然让墨含光有些意兴阑珊,原来即使酒肆里再热闹自己也只是个局外人,那热闹并没有自己的一分。 那又何必去喝酒呢! 夏日的夜晚也不会显得寒凉,如果在凉风习习的郊外读过一晚,而且还没有蚊虫的侵扰,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既然有了想法,墨含光当即也不管喝酒的事了,转身出镇,走到那遍布野草的原野之间。 这个时节的原野里总是会有着各种各样的生命。 有到处飞舞的蚊虫,有呱呱直叫的田鸡,还有采食着各种草类种子以及大青虫的鸟儿们。 各种声响汇集成一幅夏日原野的图卷,但只可远观。 靠近了的话,那些到处爬行的青虫,和闻着味就团团围过来的蚊子们会教会那些莽撞的人不要轻易踏进它们的领域。 当然,我们并没有提到那些永远和泥土的颜色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人一口的蝮蛇。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获得它们的宠幸。 墨含光要找的,是能够驱赶蚊虫的艾草。 作为蚊虫的天敌,艾草也和蚊子的幼虫孑孓一样生活在潮湿的水塘边缘,而此时的墨含光已经算是深入徐州的腹地,入眼望去皆是片片池塘河流。 那艾草也是绝不缺少的。 只不过艾草虽然好找,但合适休息的地方却并不容易。 草丛河边不时爬过的虫蚁蛇鼠都不是什么很可爱的东西,而且要是半夜里下起雨来在这些地方要不就是满身泥泞,要不甚至会滚到水里去。 好在问过镇子里的居民后,他们指点了一个好去处:客别亭! 虽然这个镇子到现在墨含光也没晓得叫什么名字,但这亭子却是修建得不错。 远远看去,这亭子坐落在镇子西南角的一处小土坡上,周围一面碧水,一面人烟,其周围还有几株松柏掩映,整栋建筑红柱绿瓦,却是下了一番心思布置的。 再加上其上还有点金留笔,诗意盎然,如此美景,虽然小巧,却确实是难得一见。 在根据那些居民的指点找到这处亭子后,墨含光决定:今晚就睡在这里了! 只是,等到走得近了,却有一股呼噜呼噜的声响顺着风儿,从那亭台内传了过来。 “是有人睡在了里面吗?” 带着疑惑,墨含光疾行几步,登上了这客别亭。 入目间,只见一魁梧大汉嘴里叼着半根鸡腿的骨头,手上还捧着一坛酒,正七倒八歪的睡倒在这亭子里,在他身旁则是一大摞的酒坛以及几根七零八落的鸡骨头。 看着一大摞的酒坛子,看来墨含光连酒馆关门的罪魁祸首也找到了。 虽然好像这家伙先占据了这处亭子,但夺酒之恨和噪音之仇让墨含光可不会好声好气地讲道理,手一伸便是从脖子后边拎起了这人的身子,再一发力便一下子扔到了亭子外边了。 似乎这一下子摔得有些重了,这人一下子摔得咳嗽了起来,也不再睡着了,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只不过他醒过来只是悲剧的开始。 早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墨含光就隐约有种感觉:这是个修行者。那是一种类似于第六感似的感觉,来得毫无缘由,却又那么真实。 所以即使一把将他扔出了亭子墨含光也毫不担心会出手重了,甚至还觉得似乎不够解气似的继续往外扔着东西。 因此,就在那大汉不停顺气的时候,之前在他身边的那一摞酒坛子一个接一个的飞了出来,准准的砸向了他的身上。 那呼啸而来的声音登时便把还在顺气的他注意力引了过来,而那突至眼前的酒坛子也让他来不及准备,一时间也只能双手护住身躯头颅,以减小受到的伤创了。 “哗!”这是第一个酒坛子碎了的声音,由于猝不及防,这一击此人完全是靠着rou身硬扛下来的。 不过等到第二个酒坛子到来,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提元护身了。 而第二个酒坛子则是“嘭!”的一声,却是他周身散发出赤铜色的光芒,将靠近他的酒坛子化为齑粉了。 不过墨含光早就看出他又修为在身了,此时见到这一幕也不惊讶,只是手上不单单只是扔坛子了,坛子上还携带上了墨含光的真元。 所有来不及防备的攻势,都是伤害最大的。 墨含光的真元隐藏在这酒坛之中,毫无痕迹,那人稍一接触立刻吃了老大一个闷亏,整片臂膀登时发出一声好似铜铁被重锤捶打的声响,而紧随着的便是他一声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