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概率与绝对
“一百万个人里，一百个人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万分之一咯？”古泉问道，“这个城市里被烛天控制的人也有接近上万，出现一个也不奇怪吧？” “不，烛天的能力是只有直接控制者会发生这种情况，”裴星辰摇了摇头，“这也和他无法通过间接方式控制超能力者有关，当时的猜测是可能是由于被烛天的脑波直接冲击所导致的脑障碍。另外……烛天直接控制的人不会超过三位数。” “也就是百分之一，我就说你丫就是点背。”平板插嘴道。 “不对，我现在怀疑……烛天当时所展示的能力，是否是真实的。”裴星辰说道，“这一次凉宫春日临时决定去东京是在烛天被驱逐之后，知情者都有谁？阿虚只是说和朋友去东京而并没有提到凉宫春日，也就是说，确定这一消息的人，有长门有希在内的资讯统合思念体的所有POS机；有古泉一树在内的非底层超能力者；有朝比奈实玖瑠在内的未来人；还有凉宫春日本人，凉宫春日的父母，还有我，琳娅和平板。” “你这样怀疑也不是毫无道理的……按照你的假设平板排除，你排除，琳娅排除，长门有希她们无法被控制排除，凉宫春日排除，凉宫春日的父母没有受到控制，也排除……”古泉嘀咕着。 “问题出自机关或者未来人，”裴星辰肯定的说，“这两方里，有一个地位足够低的人被烛天的余威控制了，地位低到都不知道凉宫春日的存在，但是在这段时间内却通过某种手段得知了，并且还知道东京一事，以至于烛天没有从他的记忆里检索到足够多的信息……即使运气足够好，这种人最多只有一个而已。” “万分之一的话，就很难相信是运气了啊……也就是说，烛天在能力测试时做出了虚假行为，这种狂暴本身是有一定可控性的。” “那个……如果是未来人的话，我们哪怕是底层的人员都知道凉宫春日的存在……而且……回到这里的就只有很有限的数目而已……”朝比奈插嘴道。 “问题……出在机关吗……” “机关里也有很多只负责消灭蓝色神人的人嘛，还有负责赞助的人，实际上机关里这种人倒是不少呢……哈哈……”古泉一树挠着头笑着说。 “你还笑得出来啊……一旦这根火线把凉宫春日给引爆了，咱们就轰的一声都玩完了，”裴星辰看了一眼古泉一树，说道，“那个人现在肯定知晓了凉宫春日的事情，你想办法查一下，有哪个底层人员盗取或者翻看了有关凉宫春日的资料？并且消失人员也要检索一下，就从闭锁空间形成，我和烛天同时进入的时间点开始。” “好的，你不说我也会检索的。”古泉拿出手机来，随手在上面按了几下，然后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喂！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凉宫春日回过头来喊道。 “快点跟上吧，”裴星辰看了一眼古泉，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凉宫春日，“另外，平板，帮我扫描附近所有的可疑人员。” “这不符合律法。” “行了，现在你也找不到哪怕一个知道母星法律的人，就算算上你也凑不齐法官和原告，”裴星辰敲了敲眼镜，“赶紧给我扫描！” “半径五十米之内以及可视的五百米之内没有可疑人员，”平板摇了摇头，“也许是他的行动很自然，自然到我都检索不出来？” “这可能吗？” “很难，我能同时检索心跳，呼吸，体表温度，大脑活跃度等多种属性，所以只能怀疑他从烛天遗留的资料里知道了我的检索范围而躲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平板相当肯定的说道。 “继续保持检索，持续开启，每分钟扫描三次。” “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没什么心思闲逛的样子……”琳娅抱着几张光盘还有一部游戏机走到后排来，问道。 “没什么，一些留下来的小问题而已。”裴星辰摇了摇头。 整整一下午，裴星辰都处在极其高度的警戒之中，但是目标却始终没有再次出现，一直到晚上回到旅店，裴星辰也没找到对方的踪迹。 晚上的时候，裴星辰终于得以拆开绷带，检查一下胸口的伤口。 好不容易产生的结痂完全被震开了，用手轻轻一压就能感觉到刺骨的疼痛以及伤口的错位。和手臂不同的是，胸口的伤处因为可以自然贴合就没有接受缝合，所以这一下之后伤势变得更加严重了。估计哪怕以自己的恢复力，几个月之内也没有办法恢复到可以训练的程度。 在琳娅的帮助下重新涂抹凝血剂，然后把绷带缠好，这个时候，古泉一树来到了裴星辰的房间里。 “一共有十个左右的底层人员消失了，还包括两个知道凉宫春日存在的中层，”古泉一树这么说道，“情况糟糕透了……那个被烛天控制的人为了隐藏自己，绝对杀了组织里的人。” “这么多人数的话，你们都不知道吗？反应是不是慢了点？” “我们也都是普通人啊，平时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和家庭，因此总有人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的，所以我们也就没怎么在意，”古泉说道，“这一次我们也是赶工召集了所有的人彻底查询了一遍，才发现有好几个人消失掉了。” “在这其中有没有可疑……算了，不管可疑不可疑被烛天扫一下都变成可疑的了，这方面查不出什么结果，”裴星辰耸了耸肩，“总之……先这样吧，我尽量提高警戒，找个机会演一出戏，把那个人引出来。” “明天，东京银座……不行，银座的位置和人数都不是一个适合的开战地点。那就……明天，富士山下。”古泉一树这么说道。 裴星辰打开了保养箱，然后从另一个位置摸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我可是有好好吸取烛天的经验的……不管爆鸣能力多强大，如果是为了杀人的话，还是远程武器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