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论呵呵的N种用法

    不提因为跟费利安失去联系而焦躁万分最后做出艰难决定打算先解决有线索的科尔森那边的问题再等科尔森回来掌控队伍后再发动去寻找费利安的斯凯，华盛顿特区某间十分不起眼的餐厅，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偏偏出现在这里了。

    亚历山大·皮尔斯。

    时间，费利安被神盾局快速反应突击部队带走的当天，大约12个小时以前。

    作为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秘书长、神盾局的最高层之一，亚历山大·皮尔斯一般都跟什么人打交道呢？安全理事会的理事们、尼克弗瑞、各国首脑等。作为主持世界安全的人，即使是各国的国防部长要跟他联系，也需要打报告申请。而现在，他竟然亲自去见一位土到掉渣的老人。

    如果费利安在场，估计他眼珠都要掉下来。坐在皮尔斯对面的不是别人，而是在当初他中了齐塔瑞病毒时见过的那个拿着某牌子复读机、说了一通难以理解的话、还给了他解毒线索的穿中山装说德语的老头。

    他姓傅。

    傅老头的形象明显不太符合大部分人的审美观，他的出现立即就引起了皮尔斯那些保镖的不安。还是皮尔斯有魄力，在打量了他片刻之后，就挥手让保镖们退下了。

    “守在餐厅的外围，不要让人接近。”

    然后，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傅老头。看样子他是等着后者先开口了。

    结果傅老头这个找上门的家伙比他还能忍。于是，皮尔斯不能忍了——大爷我秒秒钟几个军团上落，跟你在这瞎浪费时间做什么！

    “我们有过两次通话，对吧？”最终还是自己先说话，这让皮尔斯有点不痛快，“第一次是二十四年前，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借用了我们一些资源，事后还抹掉所有痕迹。某种程度上说，这很聪明。同时这也很愚蠢。要不是你和你的人在那个落后的地方，对付你们得不偿失，根本就不会有第二次通话。”

    傅老头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意外，而是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第二次联系是几个月前。又是我们的仁慈救了你。这一次，你借走了我们某个最尖端科技的成品。我猜，你不是来还东西的吧？”

    听了皮尔斯这话，傅老头脸皮也是极厚的，呵呵一笑的同时，还摇了摇头：“‘借’？怎么我记得是你们支援我们这些流落在异地的同胞的？另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最尖端科技还不是你们的吧？或者说，不是你们独有的吧？”

    “你错了。它就是我们独有的。另一边的人毫不知情。”

    “哦。”

    皮尔斯恨得牙痒痒的。这么一个“哦”算几个意思！面对这种一个油盐不进且脸皮超厚年龄还要比自己大了一圈的老家伙，也得亏他涵养功夫不错，才没有暴起翻脸的冲动。

    “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值得纪念。来，傅，我们喝一杯。”

    Cheers过后，这次奇怪的会面正式进入正题。

    “有一个问题我是一直想问的。”皮尔斯一开始就直接说出来自己肯与对方见面的原因，“你们也算是与世隔绝了，到底是怎么找上我们的？”

    对此，傅老头没有隐瞒的意思，很爽快地给出了答案。

    “二十五年前，你们的人出现在我们的辖区里，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我们顺藤摸瓜，就找到你们了。”

    顺藤摸瓜是什么意思，皮尔斯一时间理解不了，不过听了对方整句话，他也知道是自己某些手下在某件事上暴露了痕迹了。

    “你们的辖区？呵呵。算了，不说这个。不过能告诉我一下到底是哪件‘愚蠢’的事吗？”

    傅老头想了想：“华夏湖之南省的一个村子。你们的人贸然闯入我们的辖区，带走了一个女人。这件事引发了一场意外，后来没过多久，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

    “哦，我想起来了。真是不幸。”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皮尔斯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悲伤哀悼的意思，“我想澄清几点。首先，那些虽然也可以称为‘我们的人’，事实上却不完全归我管辖。其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杀死整个村子的人的不是我们九头蛇，而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吧？最后，本来我不打算拉开来讲的，不过既然你多次重复了——你们的辖区？几十年来你做得多好啊！当年你前往远东带了两个小队，现在发展壮大了……多少人来着，一千？一万？呵呵，你我都很清楚，五个，而且还是算上你在内的五个老弱病残！”

    为了占据谈判的主动，也是性格使然，皮尔斯忽然爆发了。然而他的暴起并没有使得对方屈服，反而激起了对方的凶性？

    “因此我要多亏你们！就因为你们的莽撞引起了当地政府的注意，我们在那之前二十几年的心血全部没有了！”

    很难想像这么一个眼珠浑浊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头还有这么充足的中气。不过对方的发怒很合皮尔斯的心意。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次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让我们赔偿你多年前的损失？”皮尔斯得势不饶人，“如果你真的抱有这种想法，我劝你立即打消它——为什么，为什么要浪费我们的资源去支援你们？”

    “是‘我们’的资源！”傅老头恨恨地吼道。

    而皮尔斯再次以“呵呵”回应。

    “说实话，在现在这种时候，各种奇怪的事情层出不穷，比如之前有人从神盾局和我们手上抢走某件外星武器，也有忽然冒出的一个叫变种人的超能力群体，我们当然欢迎更多的力量来加盟。不过你必须明白，我们欢迎的是有能力的人，而不是老弱病残。而且几十年来你和你的人从来没有参与过任意一次行动，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事迹，所以，我们中的绝大部分已经不把你们当成‘我们’的一部分了。”

    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里，餐厅里都只剩下傅老头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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