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哲学问题

    本来野兽他们的计划是通过凤凰女的心灵感应能力，确定费利安并没有遭遇某些有关超能力的手术之后，差不多就能把他归为自己人了。只是现在遭遇了意外，琴不能完全心灵枷锁内的记忆，不能确定上面那一点。而费利安有超能力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所以……

    “唔，你的身体里有X基因，而且它们存在于你的整个身体系统。”

    回到最原始的办法，给费利安做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测之后，汉克这么说道。在现代医学的辅助下，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变种人掌握了找出X基因的办法。虽然手段复杂，虽然这种手段在最开始时因X教授的存在而似乎没有开发的必要，但现在却是用上了。而不知不觉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大家都还没有离开。毫无疑问，目睹新成员的加入怎么看也是意见值得期待的事，大家都不希望错过那个时刻。

    “那么现在我是一个变种人了？”

    听出了费利安话里的茫然，最圣母的暴风女笑了起来：“是的。不管你是天生的还是后天被别人造就的——当然我们希望是前者，现在，你是我们中的一员了。欢迎来到变种人的大家庭！”

    倒是从费利安那些可被读取的记忆里，琴葛蕾得知了对方的遭遇，对神盾局尤其是科尔森都有所改观。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那天晚上，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举行了八年来第一次派对。以往即使是某个学生或者老师生日，都只是一起吃一顿较为丰盛的晚餐而已。而这一次为了庆祝费利安成为变种人的一员，或许还有其他这样那样的原因，大家不去想八年来失去同伴的悲痛，不去想未来不知道哪一天会出现的危机，不去想打破传统与正式与普通人类的世界接触的恐惧，而是怀着兴奋和希望，狂欢起来。

    其实就是发泄一下多年来的压抑吧——作为派对的主角，费利安非常清醒。

    毕竟这里是学校，虽然不是那么正规，但未成年还是占了相当一部分，因此派对来得快去得也快。接下来的几日里，白天冰人火人他们还在上课，费利安则在琴葛蕾的指导下熟悉着X学院的生活——汉克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将凤凰女将失去男友的悲伤中带出来了；夜晚则跟冰人火人凯蒂他们玩耍打闹，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除此之外，他还见识了变种人的实战模拟室。老实说，那逼真的全息投影不比他在神盾616上看到的差多少。配上琴葛蕾用心灵感应能力施加的小小影响，在那里面进行实战模拟的时候简直是身临其境。另外，他也见到了有限度地梦见未来的女孩安吉拉，拥有时空掌握这种听上去牛X轰轰的天赋却根本驾驭不了它的小胖子中村宏，一副乖乖孩模样却以最能闹腾的火人为偶像的内森等……总之，待在这么一个地方，越来越让他满意了。

    不过几天过去了，费利安依然没有在学院里找到合适的角色。作为老师的话他不够资格，毕竟他本人对自己的超能力也是一知半解，甚至连算不算“半解”都要打个问号；而要是当一个学生，他的超能力又似乎没有多少能进步的地方了。

    是的，即使是几位好几十岁的变种人——变种人的生命似乎要比普通人要长一些——也不知道费利安的超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唯一值得费利安高兴的是，“老前辈”们的看法跟菲兹-西蒙斯的不一样。

    “容量？额度？”作为变种人中的科学家，在费利安看来，汉克的权威性大概要比科学宝宝们要高一些，“变种人的能力一经激发，除非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不然就是一辈子的事。你和你的神盾局同伴深入为主将它定义为什么超强分析或者肢体模仿，在我们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可惜汉克也承认了，他从未见过变种人的天赋会是费利安这样的情况，对于后者的天赋，他实在毫无头绪。

    “或许那种神速的学习能力根本不是你的天赋的表现，或许那只是假象或者副产品。”最后琴做出最合理的猜测，“真正的你，在心灵枷锁的另一边。”

    听了这话，汉克和奥罗罗都有点惊讶地看着琴——他们从琴的后一句话里竟然听出了埋怨的意思。埋怨的对象自不用说，就是给她设下禁制的那位、绝大部分变种人心目中地位最崇高的X教授。

    与两人相比，瑞雯的表现更加奇怪。她竟然轻轻笑了起来。只是她没有发出声响，因此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

    费利安的反应就正常多了。任谁被认为“自己”不是“真我”，都会感觉别扭的吧？或许会有人将这种问题上升到哲学的角度，但更多人会愿意把它当成是神经病症候群吧？反正费利安还没有那种岁月的沉淀，是不可能体会到什么鬼真我了。当然，他也不会去怪琴葛蕾。毕竟人家只是发表意见，而且这女人也够可怜的了。

    只是当天晚上，费利安就离开了X学院，离开了这片由奇异博士极其手下用魔法从地球隔绝出来的空间。

    当时费利安正做着几天来保持的睡前项目——将他当天见识到的关于变种人的情报记录下来。他没有刻意去探询，随意遇上的也足够应付了的。这是科尔森与变种人们的默契。而就在他刚记录了一半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不是斯凯的号码。

    这几天里斯凯偶然也会打电话过来，各种吐槽各种诉苦。科尔森他们对费利安的担心与嘱咐，也会由斯凯来转达。这一次竟然不是斯凯的号码，而费利安的这部神盾局特工黑寡妇样机的拨打方式就那么几个人知道，这就足以让费利安十分意外。

    接通之后，斯凯的声音传了出来。问题是——为什么回事陌生的号码？

    “费利安，我需要你的帮忙……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斯凯的声音乍听之下还算镇定，但其中的不安还是被费利安捕捉到了。

    “嘿，斯凯，别着急，我会帮忙的。”他尽量将自己的声线放柔和，“慢慢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知道了斯凯慌张的原因：科尔森被蜈蚣组织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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