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汉克的逻辑

    对于科尔森他们来说，汉克说的故事暂时还真的就是故事而已，毕竟他并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证明真的有那么一件事发生。不过从感性上来说，他们还是愿意相信汉克的。那座雕塑是一部分，汉克的表情也是一部分。当说道那个“绝对会影响到我们的时间线，甚至撕裂我们的世界”的存在时他脸上那透过蓝色毛发显露出来的恐惧，以及随后说到那些牺牲了的同伴时散发出来的哀痛，估计即使是由黑寡妇装出来也不会容易吧。

    不过同情归同情，立场还是不能改变的。科尔森在表达着自己的哀悼的同时，依然在心里默默地完善着他即将向变种人们提出的问题的清单。梅作为一直以来科尔森的副手，则在思考着汉克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有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沃德大概跟梅差不多，也是在思考着变种人一方的可信程度。斯凯和彼特逊，好吧，他俩即使想要为变种人争取什么，也没有那个能力。再说了，他们也不是笨到听一个故事就完全相信对方的地步——虽然那个故事的确非常有存在感。至于费利安，他考虑的问题与队友们都不一样。不是他冷血，而是某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算不算变种人？

    曾经在当日被阿斯加德狂暴战士武器开启的潜藏面内，他看到父亲被按在手术台上当小白鼠，当时的画面里也的确出现了超自然现象。问题是实验得来的超能力是不能继承的吧？还是说当时的父亲不是被强行植入超能力，而是被研究本来就存在于那句身体的超能力，或者更阴暗一点地猜测——被剥夺超能力？

    越想越纠结，费利安双眉都快皱得连成一片了。

    见他们都一副“悲伤”的样子，汉克并没有乘机说些算什么为变种人加分，以争取在道义上的主动来应对接下来跟科尔森的正式会议，反而是安慰起他们来。

    “感谢你们。其实还有一部分人相信我们的两位领袖并没有真的死去了，只是被留在了那个地方而已。那个地方其实很大，如果找到了合适的机会然后认真地躲起来的话，以他们的能力，还是能躲起来的。”

    然后说到这里，他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了，这个可能性实在不高。除非那个存在越来越强只是假象，使用了什么激发能力的带强烈副作用的方法，不然的话，我真想不到查尔斯和埃里克有什么活着的可能。罗根也一样。拥有超强自愈能力不代表真的就不死了。而哪怕真的就不死了，对方也有无数种折磨他的办法的……神奇先生，他是没希望了……最遗憾的是斯科特，对，也就是镭射眼。他当时离传送门只有一英尺左右的距离了。为了挡住敌人射向传送门内的攻击，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唉！”

    好吧，听上去很悲壮的样子，可是……汉克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苦笑啊。

    听到这里，通常情况下，听众们的脑海里都会脑补出这么一幅画面：传送门立即要关闭了，而好几位同伴才刚刚进去。要命的是，敌人的攻击马上就要打到传送门的位置了，那会对传送门造成干涉，还没正式穿过传送门的同伴们可能会因此受到影响，流失在空间乱流之中。为了同伴们，镭射眼决然地站在传送门的前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敌人的攻击路线上……

    不过还是有例外的。

    “我记得你刚刚说过镭射眼就是葛蕾小姐的男友吧？”沃德忽然开口了，声音有点冷，“之前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说过，琴葛蕾情绪忽然爆发的原因之一是失去了男友。你不觉得都8年过去了这会显得不合理的吗？”

    面对沃德的指责，汉克愣了一下，然后苦笑。

    “或者这就是我们跟你们的分歧之一了。”这位外号“野兽”的变种人这么说道，“你们在判断一件事的时候，喜恶是第一个标准……”

    这一次没等汉克说下去，科尔森就插话了：“我想沃德没有这个想法。她只是不希望我们会受骗而已。”虽然肯定会跟变种人方面有一场唇枪舌战，但是他可没有要跟对方敌对的意思。先不说神盾局打不打得过现在的变种人群体，其实从维护地球这一点来说，双方的目标是一致的。当然，那是建立在汉克并没有说谎的基础上。而如果真这样，双方甚至有合作的可能。

    而被打断的汉克其实也没有反过来指责沃德、认为他歧视变种人的意思。

    “你们误会了。听我说下去吧。”汉克望了望科尔森他们，这一回轻笑了几声，“我只是在陈述这个现象。喜恶会影响你们的判断，第二个标准是逻辑。这个就是我想说的。我们变种人也讲逻辑，但是我们还有另一个参考系——超能力。尤其是这八年来，我们失去了主动发现新变种人的手段，导致会有一小撮变种人在你们普通人之间受到各种待遇。因此在面对那些不太寻常的案件时，我们会推测其背后会不会是有变种人、有超能力参与。或者有时候我们也会想，那件什么事，如果我们中的哪个在场的话，会怎么样。比如刺杀肯尼迪，从距离最近的人听到枪声到肯尼迪中弹之间有一定的时间。如果是我们的领袖之一——万磁王在场的话，肯尼迪或许不会死。又比如911事件，如果有某个变种人在那之前觉醒了预言能力的话，那件事大概就可以避免了。”

    对此，对面几人都表示理解。

    “事实上，我们神盾局的特工也会在很多时候思考到这个方面的。”科尔森这么说道，“只是，这个跟沃德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汉克摇了摇头，不过没有再分辩什么，而是直接将理由说了出来。

    “本来琴一直勉强用斯科特还没死来安慰自己，8年都这么过来了。可是昨天，我们中的一位学生拥有一种很有局限性的预言能力，她预言到的其中一个画面，证实了斯科特的死亡……”

    好嘛，的确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沃德也似乎错怪汉克了。可是——这跟判断的标准有个屁的关系，直接说知道昨天才确认镭射眼的死亡不就好了么，然后“普通人”们就会往超能力那边想了的啊！

    科尔森很想找跟铁丝来扭几下（寇森的坏习惯？）。以汉克为代表的变种人与世隔绝了那么多年，似乎在潜意识里正在逐渐给自己的族群以及人类划出界线了。这么一来，正式会谈时就更不会顺利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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