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觉醒的千鸟
尼奥望了一眼怀中的爱丽莎，如果是自己的话还有可能勉强突破面前的冲天焰柱，但作为普通人的爱丽莎却不可能。 只是一个眼神，爱丽莎明白了这道眼神的含义。 落泪的容颜展露出逞强的笑容，最后依赖性的靠在他的胸膛：「够了…谢谢你为我努力到现在，不过已经足够了，求求你，不要管我，快点离开。」 身陷的火海、似曾相识的话语、还有那泪颜，再次冲撞开他的记忆。 这一刻，爱丽莎的容颜和记忆中一道模糊不清的长发女性重合在一起，尽管髪色和气质完全不同，但却奇迹的重迭在一起。 随即而来的更多的记忆碎片，没有形态的刃型武器…在红莲中挥剑的女性…还有那刃化的吟唱咒文…… 并非走到了尽头，还有着唯一一丝希望，这道记忆碎片正是最好的答案。 周围尽是深红的绝望，在冲天烈焰的包围下，温度以极为异常的速度急速上升，而且在剧烈的燃烧条件下，两人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没有任何力量的爱丽莎最先支持不住，闷热的高温和稀薄的空气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爱丽莎最后深深望着他的脸，脸上绽放出坚强的微笑：「只有你也好，快逃吧，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也不会受到限制被伤，这种情况下我已经无法离开了。」 缓缓地…… 他伸出右手抚上了她那被火光映照得通红的脸颊，第一次对她用温柔的语调：「爱丽莎，愿意相信我吗？」 以往不是用散漫就是用事不关己的语调和她说话，用如此温柔的语调是头一回，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或许觉得自己快死了，爱丽莎再也没有平日的娇蛮和逞强，对他展现出自己小女儿的姿态，伸手轻抚覆盖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笨蛋，我除了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闭上双眼，尼奥将额头贴在爱丽莎的额头上：「那么请和我一起咏唱吧，一起迎接胜利的咒文。」 几乎零距离的相拥在一起，脸带微笑的爱丽莎轻轻点头，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自己都不会后悔。 「宛如深海般深沉的忧伤与孤独……」 「禁锢在冰冷凝重的黑暗深处……」 「伴随吾等的唯有杀戮与暗夜……」 「超越死亡，超越轮回……」 「没有胜利，没有失败……」 「以吾之魂为载体，承载汝之魂……」 「于此……」 「遵循汝之所望化为战斗之刃，从此与汝之生命同在……」 「遵循汝之所愿化为守护之刃，从此与汝之命运共存……」 「超脱于世间所有一切的永恒……」 「斩断光明与黑暗的永世之枷锁……」 当初和美由希的刃化咒文再现，通过刚才的记忆碎片，让他知道了这个或许就是奥蒂斯口中的固有技能，也是唯一针对了结界漏洞的一丝对抗希望。 与以往不同的是，相同的魔法阵，不过颜色不再是红莲色，而是宛如太阳般耀眼的金黄色。 被金黄色光芒所包围的爱丽莎不再感觉到灼热的高温，一股暖洋洋的气流传遍整个身体上下。 包围两人的光芒越来越耀眼了，望着眼前的男人似乎逐渐化为光子，爱丽莎的眼神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在尼奥愕然的眼神中，爱丽莎凑上前，两双嘴唇重合在一起。 通过温嫩的红唇，能够感觉到那份青涩的依恋、坚强的决心还有萌芽的情感。 此乃誓约…此乃不变的情感…… 下一秒，金黄色的光芒夺去了两人的视觉。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入眼不再是绝望的火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世界，和没有任何喧嚣的死寂。 「这里…是哪里？嗯！？我的衣服呢！！？？」 忽然，爱丽莎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失去了衣服，随即又发现身体失重的漂浮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中。 「难道我死了吗？这里到底是哪里呀？」 这时，一道微弱的光芒出现在她的视野内，仿佛为了引导她似的，在漆黑的世界中一闪一闪。 反正在这里等也没用，抱着好奇心态的爱丽莎慢慢飘向那道闪烁的光芒所在之处。 当距离越来越近时，爱丽莎终于发现，散发光芒的是一个身影。 这道身影的主人不是谁，正是她想找的尼奥。 此刻的他双目闭合，仿佛正在沉睡似的，而且爱丽莎发现到与现实不同的是，现实的他的肌肤白皙得根本不像佣兵这个职业该有的，但眼前的他却与现实不同，全身上下遍布了伤痕，而且周围还有许多冰冷的枷锁束缚住他。 「格兰特……」 虽然不是很清楚情况，但爱丽莎伸手想要解开束缚在他身上的枷锁。 可当他触及到他的灵魂体时，预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通过接触他的手流向自己。 这是尼奥一年来仅有的记忆，从被拉德救助后，在『悠久之钟』总部与大家的生活与训练，最后是…与机动六科的战斗，还有抢夺了慰灵碑的圣剑。 「这是！？」 满脸震惊的爱丽莎放开了手，她可是很清楚机动六科是自己挚友所创建的部队，也明白慰灵碑后插立的圣剑是她们已逝恋人的唯一遗物。 可令人倍感嘲弄的是，爱丽莎和铃鹿之前与尼奥的见面全错过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奈叶她们已逝的恋人。 「格兰特…你……」 怎样也想不到，眼前之人竟然与自己的好友为敌，抢夺了她们最重要的东西。 这时，尼奥醒来了，转身看着她，用漠然的语调道：「明白了吗？我和你是敌人……」 这一刻，她的思绪完全混乱了，一边是自己在意的心上人，一边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们，无论哪边都让她感到为难，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吗？ 看到她两眼变成旋涡状，尼奥漠然的神情勾画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果然是一个天真单纯的笨蛋，不过我不讨厌你这样的笨蛋。」 他缓缓上前与她的两手十指交缠：「不管怎么说，击退当前的敌人才是正事。」 当他再次触碰自己时，爱丽莎终于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脸上重新绽放出决意的坚决：「别小看本小姐，不过是区区冲突和矛盾，绝对化解给你看，而且……」 在尼奥不敢相信的眼神下，爱丽莎满脸通红的凑上前，双唇紧紧堵住了他的嘴，充满了青涩的香味再次袭击他的口腔。 「而且本小姐对看上的东西，可没有轻言放手的习惯，更重要的是…本小姐的初吻和次吻都给你，你给我好好负起这个责任！」 直到现在，尼奥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很不得了的大小姐给缠上了。 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开始了，最后的咒文，好好感受我的战斗记忆，这将会成为你的力量。」 「奏舞吧…与吾共奏战斗之舞……」 「突破灵魂的界限…唤醒汝之灵魂真名……」 「如闪耀的奔雷般浩荡的灵魂…无尽千鸟鸣叫的百华之雷…」 「吾将与汝同在……」 「汝之名…『千鸟之百华』……」 这一刻，灵魂世界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漆黑深邃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充满金色奔雷一望无际的无尽之空，这是属于爱丽莎的灵魂世界，比大地更加辽阔的浩荡之空。 在外界，站在高楼上的奥蒂斯看着整片被冲天焰柱所淹没的区域。 一脸无趣的摇了摇头，失望的神情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来：「结束了，看来你无法创造最后的奇迹，我愚蠢的弟子啊。」 正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与他背对的冲天焰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稍微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如同牢狱般封锁区域的焰柱发生微微的膨胀，还时不时有一丝雷芒泄露出来。 伴随着这道变化的开始，内部变化也影响了外界环境，本来在结界内灰色的天空不知何时招来了雷云，雷鸣交加的乌云覆盖了整个结界的天空。 「这是？」 这时，奥蒂斯也察觉到了周围异样，一个可能性闪现过他的脑海：「难道是……」 为了验证这个可能性，他迅速转身，入眼看到的得到了验证。 原本垂直状的焰柱，此刻如同被灌满东西而膨胀成半圆状，大量的雷芒从膨胀到焰柱中宣泄而出，位于焰柱的正上空，雷云以违反常识的旋涡状像是在酝酿极大的灾祸。 下一秒，一道三人合抱的惊雷朝着焰柱的正中央落下，来自外部的刺激，承受到达极限的焰柱轰然爆裂。 宛如引爆十吨质量炸药似的，足足一个区域大小的炎之牢狱所引发的爆破力瞬间牵连周围的建筑物。 「后撤！！」 最早反应过来的奥蒂斯在后退的同时下达命令。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雷火的扩张吞噬速度是太快了，大部份剑兵、枪兵和龙骑兵被席卷在内，在高温的雷火中彻底燃为灰烬。 以焰柱为正中心一千米内的所有之物被爆裂的雷火给彻底燃为废墟，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了，也蔓延得太快了。 最后幸存下来的只有奥蒂斯和一百多人，唯一比较完整的就是远程的魔法弓箭师团，距离事发地较远的他们有着及时反应并行动的可能性，折损最大的是近战三个兵团，大部份战力在雷火中燃尽了。 喧嚣过后便是沉寂，一股无言的死寂在废墟中蔓延开来，使其变得格外的苍凉，周围遍布了游走的雷蛇。 此时，一道身影驻足在雷火爆破的正中心，两手上拿着西洋式的双刃长剑，剑身上刻印了神秘的神代文字，与尼奥如出一辙的银色长发随风飘荡，古洛迪斯制式红白交间的骑士服衬托出那份英气。 缓缓地…… 爱丽莎张开了闭合的双眼，翠绿的瞳色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比太阳更加耀眼的金色瞳孔。 看了看两只握剑的手，感受到身体与灵魂源源不断的强大力量：「这就是…力量的感觉？」 终于得到了，和奈叶她们一样的力量，终于…不再是包袱了。 忽然，尼奥的虚影在她背后显现：「别笨笨的站在那里，注意周围的情况，敌人随时会偷袭。」 「咦！？」被突然出现的他给吓一跳，爱丽莎好奇的问道：「格兰特，你怎么变成幽灵了？」 对此他已经无力吐槽了：「幽灵吗？也差不多了，看到你手中的剑了吗？那就是我的本体，可别弄坏呀！」 「这是…本体！？」 爱丽莎高举起手中的圣剑，即使没有阳光，但也散发出淡淡圣洁的银色光泽，冰冷的金属上游走着金色的雷芒，似乎在向主人宣示自己的威力。 突然，她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动作，凑近银白的剑身，伸出粉嫩的舌头在冰冷的剑身上舔了一下。 在她身后的尼奥似乎感觉到什么奇怪触感，顿时满脸通红的大叫：「够了！敌人就在眼前，别对做我的身体做一些奇怪的行为！」 爱丽莎嘴角勾画出略带腹黑的笑容：「这是报复你平时对我的无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刀刺耳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奥蒂斯看着爱丽莎还有她手中的剑，一脸疯狂的笑容：「你最后还是创造了奇迹呀，我的弟子啊！」 周围残存的军团开始围上来了，爱丽莎收敛起嬉戏的表情，严肃地向身后的尼奥发出邀请：「格兰特，作为我的管家一生侍奉在我身边吧。」 一脸奇怪的尼奥看着她的侧脸，似乎不明白她这样做的意义。 充满自信的脸没有任何没有一丝退却：「这是本小姐的命令，我相信一定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的，而且我是奈叶的朋友，她们一定能听得进我的话！」 看着她洋溢着自信的侧脸，保持沉默没有回答的尼奥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还是将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了，现在机动六科和悠久之钟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势了，而且自己也抢了她们最重要的圣剑。 这种情况下的双方见面的话只有一个后果，绝对不是冷静交谈，而是拼死的战斗。 两眼紧盯敌人的爱丽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他满脸复杂的神情。 奥蒂斯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愚蠢的弟子呀，你总是让师傅我感到惊讶！」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师徒称呼，传到爱丽莎耳中感到格外的刺耳，举起右手的剑指向奥蒂斯：「给我闭嘴！像你这种混蛋根本没资格称为人师！」 似乎感觉到她震怒的心情，游走在周围的雷芒开始剧烈闪耀跳动。 「哦，那真是有趣，不过区区一个人类，再强也……」 接下去的话被硬生生咽回去了，爱丽莎毫无声息的转到奥蒂斯后方半空中，其中的时间间距短暂得给人一种跨越空间的错觉，横举起持剑的右手猛然挥剑。 尽管过于突然，但他还是及时反应过来，提起剑挡下即将落下的一击。 当两剑碰撞到一起时，她的嘴角勾画出一丝诡异的弧度。 在奥蒂斯震惊的神情下，她的剑的压力猛然增大，将他整个人给甩出十米以上的距离。 稳定身体后，满脸疑惑的奥蒂斯望向她：「不可能！就算怎样的身体强化，一个第一次刃化的普通人不可能用得出『闪花』这种技巧，而且这股力道到底是？」 不过爱丽莎似乎没打算给他继续惊讶的机会，再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到奥蒂斯面前，平举起两手的圣剑开始一系列猛烈地连续斩击。 宛如迅雷般的连击，如同闪光般的瞬花。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 似乎厌倦了只会防御的靶子，爱丽莎高举起雷芒大闪的圣剑挥下，一声沉闷的雷鸣声，奥蒂斯被强大的暴雷之力给击开了。 哪怕是没有痛感的死灵，奥蒂斯也感觉到握剑的双手开始松动。 站在原地的爱丽莎没有急于追击，而是用一种藐视的目光看着奥蒂斯：「看来所谓的师傅也不过如此，你也只有欺负弟子的水平而已。」 竟然被普通人给小看了，奥蒂斯的两眼微微一眯，一股凌厉地危险气息宣泄而出。 他承认确实是小看了对手，也被对方攻其不备，但被人这样看轻，任谁都会生气。 忽然，一道箭矢袭来，但她并没有任何防御动作，甚至连看都不屑。 这道箭矢就在她的半米处停顿了，仿佛射在一道不可视的墙壁，箭头处闪耀着一阵雷芒。 爱丽莎不可能什么也没做，看似没有任何防御，但身边被一种特殊的磁场所包围，专门用来防御军团的铁制武器。 她的视线转向周围残存的军团，嘴角勾画出残酷的笑容：「杂碎似乎有点多，先清一清场吧。」 下一刻，一记旋身，爱丽莎以优雅的姿态来到残存军团中心上演屠戮的华尔兹。 她所使用的是快速移动正是奥蒂斯口中的『闪花』，是一种高等的战技，但是对身体有着一定程度的负担。 至于力道方面则是灵魂属性，刃化的确能为使用者达到一定程度的rou体强化，但并不至于让爱丽莎达到这种高度，真正原因是因为属性，在外国有着博士学位的爱丽莎曾经因为兴趣研修过人体结构，知道微量的电流能得到人体的强化。 因此她控制着微弱的雷电刺激自己的肌rou进行强化，而且仗着刃化属性的缘故，暂时共享到超速再生能力的她几乎避免了肌rou刺激的伤害。 双重强化下的效果，威力几乎仅次于解放大地战纹了，完全承受下了『闪花』对身体所带来的身体负荷。 在混乱的敌阵中，爱丽莎两手以极高的速度舞动，给人一种两手化为雷电的错觉。 凡是她的金色雷芒所到之处，必定是横尸遍野，为了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她的锁定目标几乎都是头部。 在敌阵中展开杀戮之舞的爱丽莎，残酷的脸上逐渐露出狂气的笑容：「太弱了！太弱了！根本不够看！难道就没有更强的吗？」 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这是第一次战斗的普通人，还有那脸上的狂气，根本不像是她的性格。 在她身后的尼奥望着她的眼神有着明显的惊讶，其实『刃化真名』是有着相融性，根据记忆碎片的描述，上一个使用者，也即是美由希，她的兼容性是百分之八十，但现任爱丽莎的兼容性却是惊人的百分之百。 因此在战斗记忆的吸收和理解比起美由希更加快，而且两个灵魂也因为相融过程中，多少也被影响了，爱丽莎因此继承了尼奥战斗亢奋时的狂气。 如此高的相融性是完全出乎尼奥的预料之外，而且她的灵魂属性间接影响了气象环境，只要她愿意的话，可以自在的cao纵天上的雷电。 爱丽莎本身拥有着极高的战斗天赋，而这次的刃化仿佛一道开关，将她长久以来沉睡的天赋给唤醒了。 直到现在，尼奥还依稀感觉到她在战斗的同时也在一边吸收和强化战斗知识，实在是令人感到战栗的成长速度。 缠绕在圣剑上的金色雷芒越来越耀眼，高速舞剑的两手仿佛一道雷鞭，肆意收割敌人的灵魂，那份残酷的美，如同高贵的杀戮姬。 奥蒂斯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寻常，于是趁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军团身上时，他悄然离开了。 当爱丽莎将最后一个残存的军团屠杀完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红唇：「这样就没了吗？我还没尽兴呢，真是无趣的靶子。」 妖艳的笑脸显得格外的残酷，其实连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甚至没感觉到自己做出了有违平时性格的举动，继承狂气的她反而认为理所当然。 尚未尽兴的她转身想要接着和奥蒂斯战斗，可扫视整个战场都找不到他的身影，看样子是刚才趁乱脱离了。 「切！」爱丽莎不屑道：「什么军团啊，看来也不过如此！」 「爱丽莎！」尼奥皱起了眉头，对她的过分轻视斥责：「敌人还没使用真正的魔法攻击，否则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放心吧，不管多强的敌人，只要有你在身边的话，我都有信心击退！」 换做别人斥责的话，说不定连理都不理，狂气状态下的她除了尼奥的话以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这时，周围的环境出现一道道裂痕，并迅速向天空蔓延，敌人已经撤退，这道结界也即将被解除了，遍地的尸体伴随着结界解除的同时消失了。 「回家了，格兰特。」 解除刃化后，眩晕感和疲惫感同时袭来，一股无法抵抗的黑暗迅速吞噬自己的意识。 「怎么……」 尼奥在身后扶住了她倒下的身躯，他知道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即使天赋再高，第一次刃化再加上高速战肯定会出现透支状况。 看着她疲惫的脸，尼奥内疚的向她道歉：「对不起…将你卷入了我们的战斗……」 敌人都找上门了，而且还有机动六科的事，已经不能再留在她身边了。 结界解除后，两人身在无人的小巷内，尼奥将爱丽莎整个人横抱起来，跳上高楼前往别墅方向。 再现的最强之刃！千鸟的鸣叫之声！！平静的日常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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